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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辛苦您了。」婉萍递过去两块银元给了瘦高个做辛苦费。
瘦高个拿过钱才把信封给了婉萍,婉萍接过信封打开,发现里面只有一张船票,连忙抬头看着送票的人问:「我们家三个人怎麽只有一张船票?」
「眼下什麽情况了?有一张票就不错了。」送票的眼神躲闪,撂下一句话就想骑车走人。
婉萍瞧他这幅做贼心虚的样子,连忙上前揪住他的胳膊说:「这是我丈夫向刘厂长要来的船票,你怎麽能拿走?你得还给我们!」
「谁拿你票了,你不要诬赖人!」瘦高个脸色一僵,高声喊着抬脚踹在婉萍的膝盖上。
「哎呀!」婉萍被踢倒在地。
院子里的老胡听到声音连忙跑出来,瘦高个见状,蹬上自行车一溜烟地往前跑。这会儿折回去开汽车只怕是人影都追不着,老胡犹豫了几秒撒腿追在那瘦高个後面。婉萍从地上爬起来,急得直跺脚,好半天后才见老胡喘着粗气回来。他看着婉萍摇了摇头说:「老了!到底是老了,我要是再年轻个七八岁,那小子非得被我摁地上打得哭爹喊娘。」
三张船票如今只剩下来一张,婉萍拿在手里,脑袋里一时间都是空白的。谁留下谁走,她心里也没有主意。
婉萍木然地走回到房里,到客厅时看到珍绣正被胡妈扶着从楼梯上颤悠悠地走下来。她见到婉萍後,问:「小友刚刚跟我讲,你出去拿票了。怎麽样,媳妇,咱们是几点走?」
婉萍开不了口,憋得眼眶发红才低声说:「票不够。」
「啊?」姜李氏珍绣一愣,要不是旁边有胡妈扶着,她差点摔坐在地上。
老太太看着婉萍,见她眼眶里蓄起来了水汽,连忙上前把人揽进怀里,摸着她的脸说:「嗐,我昨儿还想着……坐船……坐船晕得很……这一路上过去肯定老受罪了。我这又生着病……别到时候死在船上了。我晚上还在想要怎麽跟你说才能不走呢……现在多好,也不用想啥藉口……你就把我留下,反正我一个半死的老太太,谁来了能拿我怎麽样?媳妇,你还年轻,你和大满还有很长很长的日子……你带着小友走吧……」
「婆婆……」婉萍一开口眼泪流了下来,她伸手抱住姜李氏珍绣。
「傻媳妇哭什麽?我一把岁数……早就是黄土埋到下巴颏的人。再说了……家里不还有胡妈吗?」姜李氏珍绣说着,强撑起嘴角:「婉萍,你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将来可指望不上你伺候我……你别看我跟胡妈老闹别扭,但真要照顾人……你哪有胡妈利索?我看我就留在这里是最好的,和胡妈丶老胡守着家里的房子……将来……将来培生他们说不定打回天津,到时候家里都是乾净的。」
婉萍始终没有吭声,姜李氏珍绣拍拍她的後背,然後踉跄着扭过身,对楼梯上的姜小友招手说:「快……帮你小婶拿上箱子,赶紧走吧……别在家里磨磨蹭蹭的,走吧走吧,都走吧。」
「奶奶我不走。」姜小友摇摇头。
「走吧,赶紧走吧……」姜李氏珍绣说着推了一把婉萍,然後拉住旁边胡妈的手对她说:「我这会儿又上不来气了……你扶我回屋里躺下歇一歇。」
昨晚就准备好的行李放在客厅,婉萍看着姜李氏珍绣上楼後擦了把眼泪,上前拉住姜小友的手说:「走,我们去码头。」
姜小友抓着栏杆没有动,婉萍用力扯了他一下,说:「现在什麽时候啊?你怎麽这麽不听话!」
姜小友抬头看向婉萍,这是记忆里小婶头一次用这麽严肃的口气训他。姜小友垂下了头,纠结一会儿,松开了抓着栏杆的手,任由着被婉萍拉下了楼。
婉萍打开了沙发边的行李箱,从夹层里摸出来了四根五两重的「黄鱼」。她在手里掂了掂,从桌上拿起一只装巧克力的精致小布袋把金条放了进去,然後抽紧布袋上的绳子,将绳子另一端紧紧捆在姜小友的裤带上,把布袋翻进棉裤里。
「小婶,你这是做什麽?」姜小友问婉萍。
婉萍没有回答他,而是拿起桌上的一张纸叠了两叠塞进姜小友贴身的衬衣口袋里。
「走吧。」婉萍没有拎翻得乱七八糟的箱子。她拉着姜小友走出房子上了老胡的汽车。
这车一路开到天津港,婉萍在车上拿出船票递给姜小友说:「票拿好,别叫人抢了。在船上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起你身上带了黄金。你衬衣里有个地址,到了岛上再把纸片拿出来,按照上面的地址去找杜夫人。」
「嗯,」姜小友用力点点头,问:「奶奶呢?奶奶怎麽办?」
「小孩子不要操心大人的事情,」婉萍应付了一句,拉着姜小友下车。两个人径直走到登船的检票口,婉萍拍拍姜小友的後背说:「走吧。」
姜小友随着人群往前走了几步,一扭头却发现婉萍没有跟上来。他推开身後的人,扭头跑回到婉萍身前,问:「小婶,你怎麽不走?」
「我们只有一张票,」婉萍到此时终於说了实话,她摸摸姜小友的脑袋说:「你奶奶还病着,我答应过你小叔要照顾他母亲,所以我不能走。小友,到了岛上,记得去找杜夫人,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肯定不会欺负你。只是那边毕竟不是自己家,以後要格外懂事,要做个小小男子汉,遇事千万坚强。」
「我不走!」姜小友用力摇摇头说:「小婶。你和奶奶都不走,我也不要走,我要和你们在一起。」
「马上就要打仗了,你留在这边做什麽呢?」看到姜小友又犯倔脾气,婉萍蹙起眉头,说:「你奶奶我会照顾,你一个小孩子只管按照大人的吩咐做。这边什麽事情也不要你来操心。」
「小婶,要不你走吧。」姜小友拉着婉萍的手,将船票硬塞到了她的手里:「我是个小孩。他们打过来又能拿我一个小孩怎麽样?小婶,你不是要等我小叔吗?要不还是你走吧!我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奶奶。」
「把你们两个留下,我一个人走吗?这算什麽事儿呢?」婉萍蹲下来直视着姜小友的眼睛说:「这个家里一直都是你小叔在护着我们。夫妻这麽多年,他就只拜托过我一件事,照顾老人和把你养大。就这麽一件事……只有这麽一件事,我怎麽能食言呢?」
「我不会走的,」姜小友死扯着婉萍不肯松开:「我不要走……我不要一个人走……我爹娘不要我……你们不能也不要我……」
「没有不要你,实在是没有办法……那边有你小叔的同僚朋友,将来生活也好丶读书也好丶工作也好总有人帮衬……」婉萍擦着姜小友脸上的泪水,软下声音:「相信你小叔好不好?杜夫人是很好的人,你不要害怕。」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杜夫人……我要奶奶!要小叔!要小婶!」姜小友跺着脚哭。
两个人拉拉扯扯半天,直到轮渡的气笛声响了也走不进检票口。
婉萍实在扭不过这个孩子,低头看着掌心里汗津津的船票,无奈摇摇头。她站起身,向旁边拥挤的人,喊:「我们卖一张去台湾的船票!有人要吗?」
「我!」「我!」「我!」周围一听到声音,瞬间向婉萍拥过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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