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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岭打断她的回忆,指了指书架:「四书,助你正心诚意;十三经,助你融会贯通;而太史之书,多有为人做事的要诀——只是若一味地将它当做『术』,却忘了世间还有『道』和『法』,就会走入偏门。可记住了?」
杨盼稀里糊涂说:「记住了。」茫然看了看一屋子书,难道这些哑巴东西,能帮她报仇雪恨?
沈岭点点头:「好,那公主回去给手心擦点化瘀的药膏,很快就不痛的。」
他在书室的窗口看着杨盼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缓步走出去,对门口侍奉的小黄门说:「送我到西苑。我要见见那个罗逾。」
作者有话要说: (1)魏晋南北朝时,录尚书事总领国家权务,是实际的最高权力官员,诸葛亮就曾任此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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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盼:舅舅来救我了,撒花花!
作者:救即是坑,坑即是救。。。。
阿盼:【手动斜眼】
作者:阿弥陀佛,信作者,得永生。
阿盼:【继续斜眼】说人话!
作者:快拍我马屁,我给你HE!
阿盼:阿母你的戒尺借给我!
作者:……
☆丶第十章
罗逾正在西苑里狭长的箭道练射箭。
十五岁的少年,还显得有些瘦削,但拉弓平稳,眸子半眯,盯着弓上架的白羽箭,半晌都没有动作。
一只小雀终於认定二百步之远的那只小碗附近没有危险,「扑棱棱」飞下来,又左右窥探了一番,才息下羽翼,伸头到碗里啄米。
然而它毕竟轻敌了,羽箭打着旋儿飞过来,它发现不对劲展翅的瞬间,箭镞已经穿透了它的胸脯。
罗逾又过了片刻才露出微笑,上前去捡鸟,然而走近了,脸色就不好看了,对着箭杆左看右看,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小心用手绢裹着箭杆,用脚踏着鸟翅膀,把箭拔_了_出来。心里厌恶,掏出一块手绢,把箭镞擦了又擦,仔细看了又看,才一脸嫌弃地放回箭囊。
他突然听见有人在鼓掌,惊诧间回头,恰见穿着缥青色竹布衣裳的一个清瘦男子挥着一把摺扇,笑着走过来:「好箭法!」
罗逾心生警惕,见那人没有着官服,便只粗粗地行礼:「过奖了。」大概是不愿意兜搭,垂下头也不通问姓名台甫。
来人自然是沈岭,目光柔和而内蕴刚劲,上下一瞥这个少年,笑道:「看你一头汗,可否与我去一边箭亭喝一杯茶?我有阳羡的好茶叶,想向你请教些射箭的问题。」
罗逾冷冷淡淡说:「我也是初学,刚刚侥幸罢了,岂敢称请教?先生的好茶,我愧不敢领。」
沈岭突然冷笑道:「罗右相那里,去岁向我要上好的阳羡茶,我答应得慢了点,你一个少年郎,也还记仇不成?」
罗逾愣在那里,好像不知道他在说什麽,然後才接着说:「原来尊驾认识家父,我倒是太失礼了!去岁阳羡茶的事,我还真不知道,哪里敢记仇!若是尊者有赐,我也不该推辞,确实是我的罪过!」弯腰深深地一躬。
沈岭摆摆手笑道:「那倒是我鲁莽了,小郎君不要介意。去用一杯茶吧,阳羡茶的清芬,恰要这样略热的辰光品尝最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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