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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罗杜文笑道:「不问什麽,我明白了。谢谢你哪!」伸手拍拍那内臣的肩膀。
然而,不等他说「不用客气」之类字眼,叱罗杜文有力的手指已经牢牢地扣住了内臣的咽喉,在他耳边低声说:「给我做了个『仙人跳』是麽?好得很,我领情了!」
目光一斜,他所带的六个人居然都从靴掖子里掏出没被查出来的短刃,像猫一样悄然无声地摸进去,少顷听见轻微的「噗嗤」声,再少顷六个侍卫都回来,拎着一串人耳朵,各自对叱罗杜文比划了一个手势。
叱罗杜文对胳膊弯里夹着的那个被勒得说不出话来的内臣低声笑道:「好家夥!埋伏了二十个人对付我?不过怎麽不埋伏些本事过硬的?你看看,都不堪一击呀!」
然後他伸手把那内臣一只耳朵生生地割了下来,偏又把他疼痛的尖叫都捂在嘴里,话语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二十人外还有没有其他人?」
那内臣耳朵的血流了叱罗杜文一手,感觉得出,他忍着剧痛在摇头,腿瘫软得几乎站不住。
叱罗杜文眼风一使,上来一个亲卫接手过去。叱罗杜文腾开手,一脸嫌恶地望了望手上腥臭的血液,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又把手帕丢给另一个亲卫,说:「我进去瞧瞧,若是没有撒谎,尚可饶恕,若是骗我,你们就一人割他一块肉下来——他对我阿干忠心,也得起个百折不挠的表率麽!」
他带着剩下的五个亲卫一路往屋子里走,内里还有些服侍的宦官和宫女,见到一群身溅鲜血的人过来,往往都在瞬间惊吓得木楞不动,而他带的侍卫都是训练有素丶手法极快的,上前都是一刀毙命。个别宫女欲要尖叫,声音刚发出来便断了咽喉,再出声不得。
然而这多人倒地的「扑扑」声,已经发出了一半的尖叫声,终於让正屋里那个人疑惑地发问:「梅蕊丶寒琼,外头怎麽了?」
叱罗杜文疾步上前揭开门帘,隔着绡纱描金的屏风,看见里头坐着的那个身影,他缓缓伸手,把屏风推到一边。
一个贴身宫女诧异地望过来,发现不对时已经被侍卫捂着嘴拖到一边。
叱罗杜文直面着翟思静,她一身烟粉色长裾,怔怔地看着她。她原比他大两岁,褪去当年少女的模样,已是一位沉静而有母性气质的妙龄女郎,使得叱罗杜文也顿时沉静下来,而愈加为她倾倒。
「人带出去吧。」他怕她看到杀人的血腥会不快。
那个倒霉的小宫女被侍卫拖了出去。
屋子里仅剩下她和她衣袖遮了一半的孩子。孩子还小,小肉胳膊露在外头,睡得正香。见叱罗杜文踏上两步,手中还有一把锐利的短刀,翟思静突然厉声道:「你停下!」
叱罗杜文顿时依言停下了。他看了看手中的刀,又看了看那个孩子,把刀放下在一旁的矮案上,对翟思静笑道:「这是你的孩子?放心,我不会伤害他。」伸手在孩子的脸颊上轻轻抚了一把。
「你来干什麽?」对面的女郎懔然问。
叱罗杜文好笑般说:「你不知道?你怎麽会不知道?」
「我要知道什麽?」她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我是你兄长的妃嫔,你怎麽可以闯入我的宫室?」
叱罗杜文只觉得她连嗔色都那麽美,已经完全被她迷住了,笑着说:「还不是我的兄长命人把我带过来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何况他那麽大方地把你送给我,我也却之不恭啊!」
翟思静又怒又惊地瞪着他,一会儿泪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滴。
叱罗杜文未免有些怜惜,伸手去擦她的眼泪。
「别碰我!」她低声说。
「别这样嘛。」叱罗杜文有些委屈,「你就不记得陇西?就不记得那天你打秋千而我在墙外看着?还有,我还给你写了信呢,那是我花了一个晚上做出的诗赋……」
「大王,」她哭得戚戚,答得生分,「我们有缘无分,你别再说那些戳心的事了。」
看来,那信她还是看过了,只是阴差阳错,有势利的父母和汉室女郎忧谗畏讥的心。
「你就没喜欢过我?」
「可是父母之命,先帝的赐婚,注定我已经与大王无缘了。」
「我不管。」叱罗杜文说,「我只在乎你有没有对我动过情——哪怕一丝丝……」他用手指捏了一个极小的缝隙:「就那麽一丝丝,有没有呢?」
「你走吧!」翟思静哭着说,「若是他命人带你来,你难道还真往他的套儿里钻?!」
叱罗杜文笑道:「就算是套儿我也不怕,外头我已经肃平了。里头,就是我们俩的!」於是,他理直气壮地欺身过去,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惊觉手上还有别人的鲜血,忙道:「哎呀,手很脏,你等一等。」转身找水盆洗手。
翟思静趁这机会,从那矮案上拿了短刀,俟叱罗杜文再次回头,已经见她两手捏着刀柄对着他:「你别过来,别碰我!女子从一而终,贞洁自守,我既然已经嫁人了,没有再从别的男人的道理!」
「欸,刀可不是这样用的。」
叱罗杜文毫不惧怕,慢慢逼近过去,伸手撩开那颤动的刀刃,手指上赫然一道血口子,他把手指尖的鲜血舐掉,见那刀抖动得更加厉害,不由摇摇头叹息道:「你和我讲这些汉人的束缚女子的道理,可我是鲜卑的後人,兄终继嫂,才是常态啊。」
他轻飘飘再次捏住刀刃,稍稍一用力扭转,翟思静就握不住刀柄了。他把刀再次远远地丢开,这次是狼一样猛扑过去,一下子把她压在墙壁上,脸贴得好近,顿时偷了一香。
「思静,今日我色胆包天,冒着泼天的风险,就是为了得到你。而且,一定要得到你!」叱罗杜文笑得勇猛而无畏,邪恶而魅惑,浅色的眼珠里映出翟思静惊怖的脸,「你别吵醒孩子,若是他哭起来……」
他的眼神飘向一旁睡得香喷喷的小皇子,意思很明显:他有危险,他就拉皇子垫背;她不想儿子死,就不要反抗。
女人的眼神终於变得木然,也没有了挣扎。拿捏住了她的软肋,叱罗杜文几乎是颤抖着手指,激动地解她的衣带。
烟粉色如第一面见她时,她家院落里的海棠花,被风一吹,就纷纷扬扬落下来。
她的长裾也落下来,里头是胭脂色的中单,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他爱惜得像抚弄最娇嫩的花瓣,胸怀里发出最珍爱的喟叹,而後拂过那颤动的肩膀,到她温暖的腋下……随後,一抹胭脂色亦如风般落下,露出珍珠般的肌肤来。
「求你……求你……」她珠泪滚滚,发出最後的讨饶,「我不能的……我不能的。我生完孩子,还没有让大汗沾边儿,且又不哺乳……」
「我认帐。」男人说,「我都认。」
「不!不啊!……」她抱着胸前最後一缕抱腹,带子已经被他解开了,她颤颤巍巍的双峰露出了大半,已经愧怯欲死,可是脸还是苍白的,一点羞涩的酡红都看不见。只一味地弓着身子求他,求这个已经被点燃的男人怜惜她的贞烈,不要再进一步。
可惜,男人此刻哪里还剩理智!只恨不能把她揉进怀里,吃干抹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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