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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儿拣觉得能说的约略说了,又好奇问道:「我师父为什麽住在这里?你为什麽叫他『药王』?」
老者道:「青培自从遭逢『大事』後,脾气性格都变得很多。我们素来劝他也未必劝得住。只是他本心尚是忠厚一路的,人又极聪明,虽是半道出家学医,倒比那些几世传下医术的来得高明,人们送他这个外号,得他治病的,称他『圣手药王』;为他所害的,则称他『毒手药王』。如此,扰他的人就多了,他又不耐烦,也不怕得罪人,惹下诸多事情,我们瞧着,也叫没奈何……」
冰儿想起昨晚的情形,心中约略有个影子,却仍不分明,正想问问谭青培遭逢了什麽大事,突然觉得耳朵「嗡嗡」地响起来,接着觉得心脏「怦怦」跳得似比寻常时要快丶要猛。她站起身来说「我喝口水」,话音未落,眼前一片白茫茫,身上的劲力像被抽乾了似的,一软就倒了下去。只觉得人动弹不得,头脑却很清楚,她努力想说话,嘴一张一翕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懵懵然觉得老者俯身在看她,然後轻轻一叹,然後但觉时间点点逝去,自己身上越来越酸软无力,似乎什麽东西把血点点抽乾,终至僵硬。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有人在说话:
「何必!既然收下了她,你这点子肚量都没有麽?」
「我生平最恨背叛。她今日敢乱翻我东西,谁知道明日做出什麽来?」
「青培,芷儿当年……」
「不要说了!」
些许时候的停顿,声音又响了起来:「也罢,看你的面子,饶她一命。」
冰儿便觉有人在自己嘴里灌着什麽,又用金针扎在自己的头上,头上疼痛欲裂,眼睛却渐渐清明起来,张嘴呼痛,自己也能听见自己微微地「哎哟」声。过得一会儿,四肢渐能动弹,谭青培高高站着,只容她仰视,声音冷冷从上方传来:「今日算你的教训。我的书上皆是有毒的,我自己并不怕,只是你根本逃不过,下次若再翻我东西,就是你寻死路了。」然後厉声道:「起来!」
冰儿费力地用胳膊撑起身体,虽然费力,果然已能行动自如了。
谭青培吩咐道:「去外面把我的驴喂了。」冰儿站着一会儿不动,谭青培道:「你耳朵也聋了吗?」冰儿不言声,板着脸出去喂驴,回头见谭青培和那老者正谈笑风生,嘟着脸回禀道:「喂好了。」
谭青培道:「你还有怨气不成?」
冰儿不管不顾说:「还不准有气麽?」
老者瞥瞥谭青培,谭青培却是微微一笑:「竟是个犟头。」
从那以後,谭青培却对冰儿好了很多,一日回来,带着一本书,对冰儿道:「你会写字吗?」见冰儿点头,把书递给她:「这是我借来的书,你帮我抄一抄。」冰儿不敢伸手接,谭青培又好气又好笑,递过一个小瓷瓶:「我书上丶纸上都喂着毒药,不过这瓶解药涂在手上,可以保你无虞。」
回头时看看冰儿抄的书,皱眉道:「好丑的字!白糟蹋了我的纸。」竟把着冰儿的手教她写字:「手腕不要抖,力气往下沉。横要平,竖要直,大的字框架要收拢些,小的字要舒展些。」冰儿看谭青培写字,笔画刚劲,回头偷偷看他神色,平静淡然一如往昔,口中斥道:「做事没些许专心,能把什麽学好?」
过了些天,见冰儿和家中养的两条黄狗嬉闹,爬到树上摘了桃子逗引两只狗,谭青培又道:「你既然天天闲着无事,与其上房揭瓦丶下河摸虾,不如正经学点功夫。」正儿八经教起冰儿武功来,每天指教几个样式,吩咐冰儿勤加练习,回来检查。一日冰儿贪玩偷懒没练,谭青培晚上回来把她摁在板凳上拿细竹枝抽了一顿,冰儿被揍得眼泪珠子噼里啪啦直掉,打完後谭青培吩咐她到外间补练两个时辰才能作罢,冰儿偷偷摸摸臀股间高高低低肿了一片,之後再不敢怠慢从事。
又过了些日子,冰儿觉得自己身体似乎轻盈了很多,有时也和谭青培一起去山间采药,谭青培便把各种药性说与她听,又指点几句书上的脉案丶药方什麽的;间或到集市上去卖药材,换些米菜丶油盐之类的东西回来。日子虽然平淡无奇,倒也充实,让人渐渐忘却一些伤痛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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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山中日子闲适,谭青培更是淡然到连年节都不甚过,冰儿只觉得春去冬来,年复一年,就这样平平逝去。这日,谭青培又下山卖药,冰儿帮着把药袋装在驴背上,谭青培回头看看冰儿,道:「你和我一起去集市上吧。卖完药,买套衣裳鞋子。」冰儿心里一暖,自己长得快,衣服还好,裤子已经吊到了脚踝上面,鞋子更是紧得脚趾难受,於是愈发殷勤,服侍着谭青培披好外面的罩衫,欢天喜地跟着一起到了山下镇子上。
生意极好,不到半天,药就全部卖光了,谭青培见冰儿用心地在那里一个个地串钱,淡淡一笑道:「干什麽?都倒在褡裢里不就完了麽。」随手抓起一把给冰儿:「你喜欢什麽衣服鞋子,自己去挑,我不耐烦这个的。挑完後到後面酒肆里找我。」
冰儿脆生生应了一声,谭青培见她笑起来甜美可爱,心里却是一酸,也不说什麽,转头离去了。
冰儿着意挑了半天,在估衣铺挑了一套八成新的胭红色上衣,一条松花绿布裤,一双黑绒鞋,感觉十分满意。看看手中还多了一些钱,想起师父的两双袜子都坏了洞,自己缝补的能耐又差,又细细挑了两双全新的白布袜,拿布袱包好,去镇子北边的酒肆里找寻师父。到常来的酒肆,掌柜笑道:「小妹子,你师父吃酒吃了一半,好心给人家瞧病去了。」
冰儿素知师父谭青培,心情好时给人看病恰如神医,镇上有时有人有什麽难解的病痛,都想法子求了他来看,也颇有名气。今儿肯看病,说明心情尚好。於是笑问道:「去哪家了呢?」
掌柜道:「就是後面两条巷子李五十六家,闺女得了急病,已经是要死的了,好巧今儿你师父赶集,又肯看病。你赶紧去,万一有药品需要伺候,你也比他们懂些。」
冰儿笑笑去了。未进巷子,先闻一阵喧哗声,冰儿好奇伸头去看,只闻里面人一阵哭叫:「你赔我的女儿!……」冰儿心里一紧,赶紧挤了过去,一群人正围着谭青培,揎臂撸袖丶推推搡搡地叫骂什麽「庸医杀人」之类的话,还有人嚷着要送谭青培见官。冰儿边用力扳前面围看的人的胳膊,边大声喊:「别碰我师父。」
等挤到前面,已是气喘吁吁,却见谭青培神色疏淡,袖手站在一群人中间,听凭他们叫骂,见冰儿来到,也只说:「你来做什麽?」
冰儿从周围人喧腾的话语中约略知道,谭青培救治李家十七岁的闺女,竟当场治死,李家虽不是权贵,在这条街上还颇有点势力,当即揪住谭青培不放,要他偿命,谭青培岂是受他摆布的人,出手便把李五十六打得吐血,惹了众怒。一老妇道:「你说人家闺女不清白,是真是假也不去说他。人家纵是不清白,好赖爷娘又没有嫌弃,你何苦要她性命?」
冰儿不服道:「郎中总有治好治不好的,莫不成治不好的都怪郎中?你就是告到官里,我们也不怕!」老妇还喋喋不休,冰儿不听她胡言,拉着谭青培就走:「师父,我们不理这帮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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