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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来扬州,就为了这个范崇锡麽?!」乾隆道,「没查到那舜阿清白与否,事情不能算完!」
「可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乾隆自己系着外面马褂的衣扣,修长的手指因为压抑着气愤,还在微微颤抖,「那舜阿若是做出辜负朕躬的事来,此时我们岂能打草惊蛇,让他轻率脱逃?」
「那能不能先筹划一下?如此贸然前往知府衙门,万一……」
乾隆一口打断:「官媒已经等在那里,等庄小倩一进娼门,只怕就会以死明志,那时,再去救谁?如今等不得了,虽然稍有冒险,料想范崇锡还不敢与我翻脸。——你们也布置人在外头,若是有异动,立即拿内大臣的关防,拔刀护驾。」
虽然不至於惹到范崇锡起杀心,毕竟此去是要直接撕破脸皮了,赵明海顿觉肩头重荷。冰儿在一旁道:「我去救庄小倩吧!」
「别胡说八道了。」乾隆道,「你安分在家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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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衙门口,说范崇锡在二堂决狱,亦即不让众人观审,乾隆心里暗骂他险恶,只好退到角门,递名帖求见。原以为必然要遭拦阻,都做好闯进去的准备了,没想到门子一脸轻视的蔑笑,却连请示里头都没有,直接放乾隆进去了。乾隆便知范崇锡早有准备,心里不由微感忐忑,犹豫了一会儿,咬牙走了进去,一个门公昂首凸肚在前面带路。
过了影壁,见周围无人,乾隆使个眼色给鄂岱,鄂岱三两步上前,往门公的袖子里塞了一块银锞子。门公皱了眉做出推脱的样子,鄂岱小声道:「别给人家瞧见!」门公便不再做作,袖了手在袖中一捏一掂,觉出有七八两之重,心花怒放,脸上也客气起来,曲了背小退两步,到乾隆身边悄声说:「长四爷客气了!不过今日我们大人气性不好,长四爷还是谨慎为上。那姓庄的女子——」他抬眼看看乾隆,眼神中警告的意味甚重。乾隆蓦地明白过来,今日就是一个套,在於把自己套进来。
如此想着,步子便迟缓起来,心中思忖是否还应继续,然而脑海中庄翟氏痛哭流涕的样子实在让他於心不忍,他心中暗道:罢了罢了,小心就是了,若今日不救庄小倩,来日就是杀掉范崇锡抵命,也不值当。
还未到二堂,先闻棰楚惨叫声。乾隆一怔,加快步子前行,果然二堂门口,范崇锡顶戴补服,庄严肃穆正在监刑。地上四个衙役死死摁着一名女子,毛竹大板挥舞间,带起串串鲜血,腥味逼人。乾隆不久前倒是才刑讯封疆大吏张广泗,只是这般苦刑加诸弱女身上,也觉得过分。才叫得一声「范大人」,范崇锡就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挥挥手:「这里行刑,等下再说。」
一时杖责已毕,杖下女子气息奄奄,除了手指还在颤抖,几乎看不出这血裹的衣裳下也是个活人。
「你可认了麽?」
乾隆顿时如听雷鸣——这不是决杖,竟是讯杖(1)!那女子喘息了半日,声音细如蚊吟:「你打死我罢!我庄小倩若曾有一丝淫念,便叫我今日杖下死!」
「哼。叫你杖下死,还不是本官一句话!」范崇锡好整以暇拨着指甲,目光斜过来看了乾隆一眼,旋即转回去看着庄小倩,「这不过还是讯杖,拶夹诸刑你还没试过呢!你爹爹读书迂腐之人,教出的也是迂腐的儿女,与上官做妾,虽比不得稗官小说中得嫁寒士,一朝中举,终成诰命夫人,但末流书生,又有几个历任封疆,又有亲眷在後宫椒房?你会算是不会算?如今落得淫罪,倒光宗耀祖了麽?我若是你,只有四个字可恨——『悔不当初』!」
乾隆听得咬牙,正欲说什麽,范崇锡转头道:「长四爷,别来无恙?」
乾隆只得挤出乾笑,拱手道:「劳知府大人垂问,此刻心中,很不好受。」
「呵呵,果然是爱屋及乌麽。」
「大人这话是什麽意思?」
范崇锡一洗上次见面奴颜婢膝丶气急败坏的样子,眼睛里精光四射,捋了捋长须道:「庄翟氏是本地有名的淫妇,本官正在查处她和生员李赞回的奸()情,不想昨儿又听说庄翟氏早晚数次在长四爷屋里——」他见乾隆已经气到握紧拳头不言声,自信地一笑:「长四爷,本官早和你说过,本地民风刁恶,见你是个雏儿,自然攀援附会,等你着了道,才知道湿手捏了乾面粉——甩也甩不掉了。」他语气又一转:「李赞回号称孔门弟子,却天天迷恋一个暗()娼,眠花宿柳,干下多少缺德没脸的事体,本官迟早也要革斥拿问,为天下士子做个范例。」
他的话尚未说完,下面血淋淋的庄小倩突然爆发出一声嘶吼:「你诬赖我娘!你不是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范崇锡厌恶地一挥手:「还敢叫嚣!再与我着实打二十杖!」
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扑将过去,掌刑的举起板子,似是使了十成的力气,狠狠一板敲了下去,「噗嗤」一声如砸在水袋上一般,庄小倩伤上叠伤,喑哑地一声惨呼。然而接下来的几板,她连惨呼的劲儿都没有了,喉咙里嘓嘓有声,似乎被泛起的血痰堵住了咽喉——人的耐力却是出乎意料的大,这样惨酷的重刑,她却没有晕厥,而是死死地睁大双眼,一点一点硬捱。
乾隆语音中不由带了几分怒气:「大人!就算奸()淫,也不过风()流小罪,值当这样往死里折磨麽?大人也不怕伤了阴骘?」范崇锡只是冷笑,眼睛盯着一起一落挥舞的板子浑如没有听见。
「鄂岱!」
一旁的鄂岱早已拳心里捏得都是汗水,转眼见乾隆瞳仁里已经荧荧发绿,显见是怒到极点。但他却不敢造次,若是不加忍耐,惹得范崇锡翻脸不认人,一干衙役执杖带刀,伤到乾隆半点,他就是罪无可恕。乾隆自然心里也明白,此时後悔没有事先与驻防的绿营通气,只能强加忍耐。
好容易二十杖打完。范崇锡又问:「你可认了麽?」
乾隆轻声道:「庄姑娘,你认了吧!令堂今日请我来救你,此时就是受刑不过诬服,也没有人会笑话你的。官卖的话,无论多少价,我出。」
庄小倩抬起脸,乾隆才看见她脸上除了深浅不一的褐色鞭伤,另有两道刀痕,从耳际划到唇角,大约划得太深,皮肉翻开後未能长好,疤痕错落扭曲,似两条紫褐色的蚯蚓蜿蜒颊上,这般扭曲恐怖的容颜下,隐隐可见俏生生的瓜子脸,明眸善睐的美目,洁白如编贝的牙齿。乾隆顿觉心酸,耳边听得庄小倩微弱的声音:「小时候听哥哥读《孟子》,爹爹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今日死,就是本分,若求苟活,真个是无耻之人了。」
范崇锡又「哼」了一声,吩咐衙役道:「既不肯认,先发到牢里。」
「我为她取赎。她这副样子,不能不就医。」
「狱里自然有医。」
「大人狱里一干人,长某信不过!」
范崇锡回眸看了乾隆一眼,笑道:「是了。昨儿还有人跟我举报,说我衙门里有人在狱中强()奸犯妇。趁今儿长四爷在,我一并审了,免得长四爷信不过。——带李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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