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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电话打的勤,时间还被他拉的很长,江归帆会烦,不耐烦的要挂掉,还会凶他。
他也不想这样,但两个电话,似乎是他能接受的最低限度了,联系在减少一点,那种抓心挠肝的难受又会袭来。
让他注意力不集中,不受控制的去推测江归帆的动向。
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打电话问,哪怕听到江归帆的骂声,也是好的。
但不代表他只会在这两个时间点打电话,下午他没什麽事的时候,也容易克制不住。
接电话的却不是江归帆,江文州的叫声,从开着免提的手机传出,「干什麽啊,小王八蛋,人都走了还不忘罗嗦是吧。」
「告诉你,你哥没你在这碍事,手气好着呢,今个才输十来块钱。」
姜潮生脸黑了,「我哥呢。」
有他们两个同时存在的地方,基本上可以确定是牌桌,所以电话里的声音,显得十分嘈杂。
还有江文州忽远忽近的阴阳怪调,「你哥你哥你哥……」
而後,才是江归帆的声音,散漫中带着一股子慵懒痞气,「又干什麽,小王八蛋,一天要查几遍岗啊」
同样的称呼,江归帆的嗓音带了点磁性,微微拉长语调,似有若无的缱绻,听得姜潮生耳畔一麻。
他舔了下唇,不确定的问,「你喝酒了是吗。」
「嗨,你小子是真神啊,狗鼻子也不是你这个闻法吧,隔着上千公里还能闻出酒味?」江文州吵吵嚷嚷的声音响起。
姜潮生脸又黑了,「肯定是你让喝得,他现在一个人回去!你怎麽能让他喝酒呢。」
牌局一般天黑才散,现在晚上是江归帆自己回去,喝了酒,指不定没走稳,歪倒在哪里,连求救都不会有人知道,太危险了。
「别吵。」江归帆懒懒出声,「就喝了一点,洋酒,没多高度数。」
江文州还在喋喋不休,「嗨,这小子,变脸真快啊,刚才还掐着嗓子,跟我就大嗓门是吧!」
姜潮生尽量屏蔽杂声,叮嘱道:「那你别呆太晚,别等天黑了才回去。」
「又罗嗦。」江归帆漫不经心道:「挂了啊,小王八蛋。」
姜潮生乾巴巴哦了一声,听到嘟嘟的提示音,拿着手机呆坐一会儿。
手又慢慢触到胸口的位置,感受着不太正常的律动。
叔叔一家在农历二十四号到家,也带回来许多特产,姑姑带着小闺女也来了。
至此,这个冷清的小院字,才有了些真正的年味。
因为接触的时间少,还有小时候单方面打人被教育的事,姜潮生跟这一家算不上多亲热,还不如和小姑一家相处自在。
但可能因为他是父亲唯一孩子的缘故,能感觉到,叔叔也试图笨拙的接触他。
但姜潮生真心觉得没必要,过年的零散几天积累不了多少感情,倒省得他敷衍也挺累的。
「每次见潮生,都感觉他长高了不少。」叔叔先跟奶奶说,又问他,「量过个子没,一米八几了。」
姜潮生含糊道:「八三…八四左右吧,好久没量了。」
姑姑笑道:「肯定不止,又长了吧,这次回来,我看他比之前高了点,也结实了点。」
堂哥,小时候比姜潮生高出一截,但被姜潮生揍哭过的堂哥,姜凌云凑了过来,「小潮生挺能长啊,那麽大块头了。」
他这个堂哥虽然贱兮兮的,但优点是不记仇,当然也有点欺软怕硬。
姜潮生轻描淡写斜他一眼,很有礼貌的面对众人,笑道:「现在干得是力气活,所以长了些肌肉。」
说到干力气活,大家的话题又顺其自然转到他的工作上,但他没什麽心情在这种时候提江归帆,随便说了几句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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