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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野不知道他信没信,想要哄他开心,便走上去,抬高下巴,去追凌唐的唇。
对方没躲,回吻,但在乐野意动之手,又把他推开。
——只做不说。时机未到。
乐野平复气息的时候,偷瞄一眼凌唐,突然想到对方曾说过的这句话,心下纳闷,这人是和尚麽,到底什麽时候才能践行一下「只做不说」四个字。
於是又凑上去亲吻,凌唐依旧回应,却又在他哆嗦着手指想要探一探对方的腹肌时,又被推开了,还转身离开了木工房,让他好好干活。
不待乐野琢磨丶深思,接到一个获奖的电话,是南方一个民间艺术机构举办的比赛,不算大活动,但对二十一岁的乐野来说,足够了。
对方通知他二十天後去领奖。
乐野开心地蹦起来,忘却方才求欢不成的疑惑,决定跟凌唐庆祝一下。
他放下活计,冲凌唐喊了句「看家」,跑到赛力克的肉摊拎回来一大袋东西。接着就在厨房叮叮当当地忙碌起来,凌唐几次要来帮忙,都被他轰了出去。
比正常午饭晚了二十分钟,凌唐没有焦急,跟他一起端菜。
非常丰盛的一顿午餐,凌唐说恭喜他,然後逐一掀开了热腾腾的扣盘,炒烤肉丶羊腰子丶牛尾丶清炖牛骨汤……唯一的素菜是韭菜。
「……」
凌唐看他一眼,乐野揩掉额角的汗,立马问他:
「不爱吃这些吗……要不我再……」
「没,吃吧。」
盛夏午後,燥热难耐。
鸟雀蹲在枝头躲荫凉,牛羊们站在溪水里洗澡。
乐野浑身冒热气,恨不得像摇粒绒一样吐着舌头散热。
木工房里的电风扇吱呀吱呀地吹,他贪凉,调到最大,还是热得不行,悄悄瞥了眼正在用笔记本办公的凌唐,把短袖一把拽掉了。
呼,凉快。
凌唐注意到他的时候,就是一片白皙细嫩的肩背,随着手下动作,肩胛骨如透明蝴蝶般翩翩起舞,只有耳垂在透窗的阳光下透着点粉。
凌唐看了一会儿,一手端起笔记本出去了。
他一走,有人就叹了口气。
这口气没叹完,接着就是一声「阿嚏」,连续几声後,乐野後知後觉地发现自己感冒了。
半下午,太阳不知什麽时候躲在了乌云後,很快,一阵劈里啪啦的骤雨。
乐野连忙穿上衣服,但晚了,头昏脑胀,他坚持着刻完一块板,然後晕晕乎乎地在客厅找到凌唐後,扑进怀里,委屈巴巴:
「我感冒啦。」
「衣服怎麽穿上了?脱掉吧,脱掉感冒就好了。」
似被看穿心思的乐野磨了磨後槽牙,一口啃上凌唐的侧颈,对方倒抽一口气,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後腰,然後起身去找感冒药。
晚饭比往常提前了一个小时,凌唐从网上学了新疆汤饭的做法,哄着乐野吃了,早点吃药睡下,尽量避免感冒转成发烧。
睡了一夜後,乐野神清气爽地醒来,感觉好多了,甚至还精神抖擞的。
他正要下床,瞥见旁边平躺着的凌唐睡衣领口有点偏,隐隐起伏的弧度是……胸肌吧。
乐野迅速收回目光,跑进了卫生间。
夏天热,他昨晚又没洗澡,乾脆早上冲一下。
但水汽朦胧里,总浮现一张脸,还有两片饱满的胸肌。乐野咬着下唇,回味,抽离,最後无可避免地陷入,缓缓把手伸了下去。
凌唐睡得不太好,昨夜一直担心乐野发烧,时不时探身给他盖薄毯。几经折腾,彻底睡着已是後半夜。等他醒来,下意识拍了拍身侧,没人了。
他皱着眉找人,听见淋浴间有水声,呼出一口气,重新躺了回去。
片刻,淋浴间传来一声痛苦的低呼:
「凌唐哥,肚子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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