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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士钦:!
「你不想你爹了?他还在家等你吃饭,还有阿敏,你祖父,你婶娘……」
他每提一人,那张小脸儿上的纠结神色便多两分,最後乖乖伸手臂,「二叔抱~」
姚老五难得遇着这样不喊累丶且奋发图强的『好学生』,颇为不舍的挠脑袋,「要不……我跟去你家住住?」
「我也去!」
「我也要去!」
「我跟泱泱睡一屋!」
「我想表姑姑啦!」
几个小萝卜头争先恐後的举手手。
徐士钦:……
徐士钦带着泱泱回来时,正赶着用午饭。
姚家的几个小孩儿,自是没带回来的,这年关下到别人家小住是为失礼,武定伯夫人头一个不答应。更何况,家里徐榕惜将及笄,姚老五虽是亲戚,但也是外男,不好冲撞着女眷。
午膳摆在了厅堂,徐鉴礼看向二侄子,问:「你爹晌午不回来?」
徐士钦道:「今早便去衙署了,这会儿没回,大抵是要等晚间了。」
「去了衙署?」赵氏陡然提声。
徐士钦不明所以,但还是颔首答话道:「一早便有小吏来叩门,多半是衙署有要事。」
徐九涣吃了片云腿,闻言,挑着眼尾道:「二婶儿找我爹有事?」
赵氏不怕徐士钦,这人与他爹一样,是文人君子,可却是有些畏惧这大侄子,徐九涣这厮是混帐,给不给旁人情面,全看他自个儿高兴与否。尤其是他那双眼睛,眼下虽是笑着的,但直直看来时,像是能将人的心思窥见,半分不剩。
赵氏打了个磕巴,含糊道:「哪儿能啊。」
徐九涣不置可否的『嗯』了声。
饭後,徐士钦喊了徐九涣去,将泱泱跟着姚老五玩儿的事与他说了。
谁知,徐九涣竟是平静道——
「哦,那你这个当二叔的,替泱泱聘一位武先生来吧。」
说完,拢着披风闲庭阔步的走了。
徐士钦:?
徐鉴实回来得稍晚些,庭院安静,檐下灯笼一盏接着一盏的亮着。
「去请二老爷过来。」
小厮躬身去了。
片刻,屋中炭盆烧得正旺,徐鉴实倒了碗热茶,等到了徐鉴礼过来。
兄弟俩促膝而坐,徐鉴实斟酌一瞬,道:「你我亲兄弟,我便也开门见山的说了。」
徐鉴礼看着他,忽的意识到了他说的何事,目光不觉带了些期盼。
「我今日请崔家家主吃了顿酒,试探了两句,人家说,崔三郎如今已及冠,万事全凭他自己的心意,家里不拘他什麽,榕惜这事,估摸着是不成了。」徐鉴实徐徐道。
徐鉴礼缓缓呼出口气,竟是有几分松了口气的释然,「不成便不成吧,万事讲究缘法,榕惜与他无缘,辛苦大哥了。」
徐鉴实摆摆手,「与我说这虚客气的做甚,你倒是须得与弟妹好生说说。」
说起赵氏,徐鉴礼顿时心里苦,却也得应下。
兄弟俩分开,各自回了院子。
赵氏自是不满,当夜便发了一通脾气,这事自是瞒不住,府中几个院子都多少听了一耳朵。
而赵氏,连着徐家旁人也瞧着不顺眼,年前几日,都没再露过面。
徐榕惜虽是觉着可惜,也有些失望,但本就谈不上情根深种,自也不会非他不可,难过一会儿,便也罢了,日日去苍邬院里,帮衬宋喜操持些繁琐杂事。
除夕前一日,万事总算是安置妥当。
宋喜长舒口气,吃了两盏茶点,忽的起了兴致,邀徐榕惜去赏梅花。
日落群山,澄黄的光晕还未从远处散尽。
徐榕惜笑道:「这般景致,二嫂该是与二哥赏梅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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