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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儿子消失的地方在哪儿,带我去。」
「哎。」妇人应了一声,殷勤地赶在前头。
「当时我儿子就在这儿踢蹴鞠玩儿。」妇人指着院子里一片空地道。
司遥点头,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这衣物是没有洗过吧?」
那妇人将头摇成拨浪鼓:「没有洗过没有洗过,这原是他周岁时穿的,当天换下之後我便收起来了。」
万事俱备。
司遥从怀中掏出一大把符纸翻找。
「哪去了?」
须臾,只见司遥艰难地从一堆符纸中抽出来一张。
「就是它,千里符。」
说罢手上捏了决,口中念念有词,将千里符对摺,指尖返费,不出片刻那符咒便化成了一只纸人,紧接着她又咬破手指,将鲜红的血液点上了纸人的眼睛。
蓦地她轻喝了一声:「现!」
那纸人竟像活了般歪歪扭扭地漂浮於空中,薄薄的身体微微颤动,豆大点红色的眼珠好奇地盯着司遥。
司遥把那件红色肚兜拎起,放在纸人面前,那纸人闻了一闻。发出一声低鸣,在屋里诡异地转了一圈,便向外飞去。
山尘反应倒快,径直跟上了纸人。
店家夫妇早已看的目瞪口呆,傻傻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跟上。」
那对店主夫妇总算是醒过神来,亦步亦趋地跟着,唯恐落下一步。
那纸人飞的并不快,时不时在某个地方停上一停,转上几圈。
纸人飞飞停停,本朝向西方一直前进,蓦地来了个大掉头,似发现了什麽,竟然横冲直撞地就朝一个院落飞去。
司遥顺着纸人的方向抬头一看,那院落上方,有一团浓浓的红雾,翻翻滚滚将整个院落笼罩起来。
好浓的冤气!竟比继芳院还要浓烈。
「是关氏旧宅!」山尘面色沉沉。
「先进去看看再说。」司遥说完,操控那只纸人越过矮墙飞进去,岂料那纸人刚刚进入院内,便被一道无形的东西挡住,霎时间化作了一堆黑烟。
「这院子被人结了阵!」司遥道,此阵非同小可。
那妇人一直焦急地跟在身後,见司遥止步不前,普通一下跪倒在地上,两只手紧紧拽住司遥的衣摆:「姑娘,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儿子,他就在里面,我能感觉到他就在里面。」
「你别着急,待我想想法子,这院子结了阵。」司遥宽慰。
「你先起来。」
妇人生怕司遥撂担子不干,不肯起来,死死抓住司遥不撒手:「求求你,求求你……」
山尘在一旁冷冷道:「你若再不起来,我们即刻离开。」
那妇人这才松手,哭哭啼啼地由摊主扶起来,乖乖站在一边。
「能想出什麽破阵的法子吗?」山尘转而看向司遥。
司遥:「我乃相师,并非术士,此阵我从未见过,实在无从下手。」
「之前於继芳院我瞧你那架势,还以为这些对你来说不过尔尔。」
司遥苦笑:「我学的是风水堪舆,解签测卦,抓鬼震煞之流虽通晓一二,与真正的术士相比总有些差距的。」
众人沉默。
就在此时,院子内传来一道大呼小叫的声音:「滚开,孽畜,休得放肆,别咬别咬,哎哟,疼死贫道了……」
是九天道人?她当即便摸出一张传音符朝空中丢了去,那符咒飞扬在院子上空。
「九天道人,你可在此处瞧见孩童没有?」
司遥的声音通过传音符传入阵法之中,九天道人停止了哇哇叫:「你…你是司小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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