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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其名,虽然只是一个侧影,也依旧不难看出那女子腰身纤细,弱柳扶风中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妩媚。
也难怪杨真那么宠爱她,各种行头都是按照正室标准来的了。
叶初棠很快收回视线,随吴旭一同走了进去。
……
今日一同出现在衙门的还有一个病人,其他三个听说是病情严重,来不了。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一见到叶初棠进来,就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知县大人!求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叶氏医馆把坏了的药拿给我们,把我们害成这样,这种医馆要是继续在江陵开下去,谁知道还要害死多少人啊!”
叶初棠忍不住笑了。
这笑声虽轻,此时却显得格外刺耳。
那妇人看了过来,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还笑得出来!实在是太嚣张了!知县大人,您可一定要还我们一個公道啊!”
杨真的视线落在那个刚走进来的少女身上,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他早就知道江陵有家叶氏医馆,里面有个叶大夫,年方十七,医术却颇佳,还生得一副好容貌。
要不是带着几个弟弟妹妹,想求亲的人只怕早已经踏破门槛。
先前他不以为然,今日见到,才觉得那话并不夸张。
那女子穿着一身浅白色绣海棠裙衫,亭亭玉立,沉静清丽。
她只往那一站,身上便似乎镀了一层柔光,格外引人注目。
杨真敛神,面色严肃地问道:“叶初棠,你笑什么?”
叶初棠行了一礼,这才抬头淡笑着解释:“我笑她在公堂之上,当着知县大人的面,居然还如此胆大包天,满口胡话。”
那妇人顿时急了:“你说什么!”
叶初棠侧身,与她对视:“你刚才说,若继续让叶氏医馆开下去,不知还要害死多少人,这意思岂不是我手上已经沾了人命?大概是我消息闭塞,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怎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那妇人没想到叶初棠居然会揪着她这句不放,立刻就要开口反驳:“你——”
叶初棠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又继续道:
“又或是,你不过图一时口快,才故意这么说?但这里是什么地方,一言一行都不得作假,你当着知县大人的面便敢这样信口雌黄,谁知道你嘴里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所有人都惊住了。
谁都没想到,这看似温柔和婉的女子,一开口就这样犀利。
偏偏这番话说得还让人挑不出错来,那妇人哭天抢地的确夸大了说辞。
大约是知道自己理亏,那妇人眼神闪了闪,但这种人越是心虚声音就越大,姿态越高调。
她毫不示弱地扬声骂道:“你少在这东拉西扯!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说不过你伶牙俐齿!但我们就是去你的医馆看过诊拿过药以后,才病得更厉害了!你们必须得为这事儿负责!”
叶初棠上下扫了她一眼,只觉得对方此时真是中气十足,哪里有半点病态?
她淡淡道:“伱是三天前上午来的医馆,当时说是受了风头痛,因为药方里有两味药材缺失,我就只给你开了方子,让你拿着药方去药铺自己抓药。现在你说这件事都怪我,那也好办,你将那天的药方拿出来,给其他大夫看看我开的方子到底有没有问题,一切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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