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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真被她说得哭笑不得,不免开始思考,如果是四十岁的自己,发现宁君昊做出这么过分的事,会是如何反应呢?恐怕这么多年,困在妻子和母亲的角色里,早没力气跟他争执。
这些年,黄书韵和应真其实并不常见面,尤其她生了女儿之后。每次一见面,大多都是黄书韵在吐槽男人。应真很少谈及自己的婚姻,搞得她一直以为应真是个没有任何烦恼的豪门阔太呢。
说真的,虽然是亲闺蜜,但渐渐地黄书韵觉得跟应真之间像是隔着一层什么。毕竟大家身份和阶层上的差异越来越大。她只是个穷酸的小编剧,而应真是豪门阔太,闺蜜之间说话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无所顾忌。
可她本身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嘴上从来不带把门的。不能尽情地和应真吐槽男人,这些年也确实把她给憋坏了。
“要我说,男人给男人打掩护这种事,就是无师自通!如果不是你今天多了个心眼,秦毅没准还在跟宁君昊打掩护!”
黄书韵想说秦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男人就掀着帘子进来了。她只能把那句骂人的话给咽进肚子里。
秦毅看了眼毡房里的两个女人,目光落在应真身上,“宁君昊说他已经出发了,从北市开车到我这大概八九个小时,他大概凌晨的时候到。”
应真这会情绪已经耗尽,眉眼尽是冷淡:“随他吧。腿长得他脚上,我还能管他去哪不成?我和黄书韵已经订好了锡市的酒店,等会就去锡市了。”
她那双眼睛平静得吓人,秦毅知道她说的并不是气话。他有些为难地搓了搓手,“你们吃了饭再走。晚上我送你们去锡市。这么远,别的司机送你们去,我不放心。”
黄书韵这会也饿了:“你羊都已经杀了,我们肯定吃完饭再走啊。”
秦毅显然是在用草原的最高礼仪接待她们。晚饭,除了烤全羊和手把肉,他还让一位叫其木格的大姐给她们做了很多好吃的,奶皮子、奶豆腐,还有血肠。
只是应真兴致不高,没吃多少肉,却喝了不少马奶酒。这酒度数跟啤酒差不多,酸酸甜甜,像带着气泡的酸奶,比奶茶还要顺口。
黄书韵也很喜欢喝,不知不觉喝了好几杯。只是她没有应真酒量好,喝到后面有些醉了。秦毅晚上要送她们去锡市,倒是滴酒未沾。
时机不对,这顿晚饭注定吃得不尽兴。秦毅开车送她们去锡市的路上,还很遗憾,“以后有机会你们一定要再来。等我的移动木屋盖好,给你们留一间房。”
坐在后座的两人女人根本没听他说什么。从那段炮弹路开始,就在唱歌。先是黄书韵开始唱,后来应真陪她一起唱。
一路唱到锡市,黄书韵还意犹未尽,“秦毅,你今天晚上别回你那个牧场了。跟我们一起在锡市玩一晚上。我和应真打算去酒吧街玩玩。”
她们俩都喝了酒,秦毅哪放心她们自个去酒吧,“你们要是想玩,我陪你们。”
黄书韵大手一挥:“今天晚上我请客。感谢你这个大金主的款待。”
应真心情不好,在一旁道:“我记得好多年前,这里的酒吧会有摔跤表演,那种地方比较有意思。”
黄书韵看不得闺蜜受气:“凭什么男人天天在外面逍遥,女人就得在家当贤妻良母啊?你就是平时对你家那位太好了,他才会一直骑在你头上!”
说到这,她拍了拍胸脯:“真真,你别生气了,生闷气不值得,今晚我给你点男模!!!”
秦毅:“……”
这地儿又不是灯红酒绿的北市,哪来的男模?自己这老同学喝了点酒,就开始彻底放飞自我了。
车子已经开进市中心了,后座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秦毅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们一眼,冷不丁对上应真那双深潭一样的眼。
应真看着他:“你可不要跟宁君昊通风报信。我不想跟他在这碰上面。”
秦毅有些尴尬:“我今晚哪也不去。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们想去酒吧,我陪你们去就好了。”
他来草原一年多,也就在本地朋友的陪同下,去过几次酒吧。其中一家叫Revolution的让他印象深刻,于是从路口掉转方向直奔而去。
第34章第34章像是在不经意间互相短暂……
秦毅发现自己真的不懂女人。
都到酒吧门口了,黄书韵又嚷着让他等她们十五分钟,还把他赶下车。
秦毅订好座位,又出来抽了一根烟,车上两个女人终于下来了。
原来刚才十几分钟,她们坐在车里给自己化了个妆。这下两个女人杵在自己跟前,如同开了十八倍的滤镜,眉是眉,眼是眼的,扑面而来的成熟女人韵味。
黄书韵镜框后那双微醺的眼终于有了神采,应真凌乱的头发变得柔顺,就连嘴唇的颜色都变得娇艳起来。
秦毅没好意思盯着人家看,只挠头笑:“你们不用这样给我长脸吧?”
黄书韵被这男人的脑回事整乐了:“我们是给自己长面子。姐姐们难得来一次酒吧,不能丢人。”
应真在一旁抿唇笑。她以前其实也很少到酒吧玩,每一次去几乎都是跟黄书韵一起。拍戏的时候,她的作息极其规律。不拍戏时候她基本是个宅女,连门都不太爱出。闲暇的时候,她就喜欢待在家里,添置一些锅碗瓢盆,打点布置自己的房子。
黄书韵拍了拍秦毅的肩,“感谢你陪姐姐们来酒吧玩!”
可能在草原素得太久了,秦毅感觉自己都不会跟女人打交道了,憋了半天不知道说啥,最后来了句:“咱俩一届的,你别给自己涨辈分行吗?”
结果两个女人根本没听他说什么,手挽着手进了酒吧。
Revolution酒吧在锡市颇有名气,她们进来才发现里头是个巨大的蒙古包,中心区设置了一个舞台,卡座环绕在周围,有点像以前游牧民族围坐的场景。
因为空间不大,还增设了二楼观景台。
国庆七天这里都在举办那达慕主题夜,酒吧里正播放一首非常带劲的蒙古歌曲,雄浑大气的蒙古男声唱段,伴随着呼麦和激昂的鼓点声,把气氛烘托得特别燃。
舞台上布置了一个小型擂台,是个直径六七米的圆形沙地,边缘用马鬃绳围挡着。两个体格魁梧,穿着摔跤坎肩的蒙古汉子正在台上进行摔跤比赛。
一楼卡座挤满了人,大多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年轻人。现场的口哨声、喝彩声,喊叫声响成一片。
置身于这群年轻人当中,黄书韵和应真感觉精神也跟着振奋起来。这一天下来两人灰头土脸的,幸好刚才进来之前化了个妆,不然感觉给中女丢脸了。
三人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前往二楼观景台。服务员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带号码的纸质手环,提醒他们等会会有互动和抽奖。
虽然黄书韵说她请客,但秦毅怎么可能让她请。他有心做好东道主,招待好她们,给她们点了两杯特调。
一口下去,黄书韵差点吐了:“这是什么酒?!”
秦毅憋着笑:“这是‘走西口’特调。山西老陈醋、马奶酒和沙棘汁调配出来的。”
黄书韵眉头紧皱,赶紧放到一旁:“难怪!味道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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