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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谢承砚。
他大步走进包间,森然凝肃的视线在房中所有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杨福全身上。
他阴沉的脸色让人觉得甚至可以从他身上看见往外散的冷意。
房间里的人都懵了。
还是杨福全最先反应过来,他急忙起身迎上去,嗓音抖得不像话:“谢总……你、您怎么来了?”
江长铮和江青安从未见过谢承砚,只在一些零星的小道新闻里见过被偷拍的谢承砚。
他们这会儿也勉强认了出来,赶紧跟着起身迎过去:“……谢总。”
三个人皆是弯着腰,态度无比恭敬。
只有乔以棠一动没动,依旧笔直地坐在椅子上。
江长铮回头小声喊:“快起来,这是谢氏的谢总,怎么没有眼力见,还敢懒洋洋地坐着?”
乔以棠朝他瞥了一个白眼,还是没有动作。
江长铮急得浑身冒汗,也不敢再偷偷和乔以棠说话,怕被谢承砚说失礼。
他们三个大男人堵在前面,让谢承砚绕不过去,见乔以棠没事,他也就停住脚步顿在了房间中央。
见他面上仿佛满是寒霜,自从进来便一言不,杨福全心里直打鼓。
“……谢总,我正在考察物流公司,今天约了他们吃饭,也是想多了解一下……”
杨福全边说边抹汗,脸上因为喝酒而泛起的红晕迟迟消不下去,又因为惊慌,红晕中还透着一些惨白。
他见谢承砚依旧没说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自说自话:“看来谢总对这个项目也很关心,不如咱们坐下一起好好谈谈……”
江长铮附和:“对对对,快坐!青安,你再找人来点菜!”
杨福全的腰快弯成九十度,他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谢总,快坐快坐!”
察觉到谢承砚的视线落在他手上,杨福全只觉手心隐隐烫。
他刚想把手收回去,手腕便被谢承砚捏住。
谢承砚眼睛半眯着,仔细打量着他的手腕,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紧。
“哪只手碰了我太太?”
冷冽的嗓音仿佛真的在向外散寒气,竟让杨福全莫名觉得房间里温度骤降。
他脑子短路了一瞬。
“我……什么太太,谁是您太太?”
没待谢承砚开口,几人身后的乔以棠轻笑一声,将大家的目光都引了过去。
只见她俏皮地举了举手,像课堂上回答问题的学生。
“我,我是他太太。”
满屋子人在巨大震惊下眼睛都不由睁大,乔以棠无视他们的怔愣,起身走过去指指杨福全的手。
“不是这只,是左手。”
话音刚落,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谢承砚抬起杨福全的左手,“咔嚓”一声将他手腕拧脱臼。
江长铮和江青安都吓了一跳,身体本能向后退了一步。
乔以棠也没想到谢承砚会直接把人的手拧断,她被杨福全手掌扭曲的角度惊得闭了闭眼。
杨福全最慢反应过来,他抬眼无措地看着谢承砚,在最初的麻木过后才感受到痛感。
疼痛骤然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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