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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琋从影溪村处理完皮影异事后,秋日的凉意已浸透骨缝。这天清晨,她正对着窗台上渐次枯萎的秋菊出神,灵异局的专线电话再次响起。电话那头是江南水乡一座古镇的联防队员,声音带着水乡特有的软糯,却抖得不成样子:
“林小姐……我们镇上的老染坊出事了……染缸里的水自己变红,像血一样,还……还能看到布在水里自己游动,像有人在底下织……三个去查看的伙计,现在只剩两件染坏的蓝布褂子漂在缸里……”
林琋放下电话,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击。染坊、血水、自织的布……这些元素让她想起古籍里记载的“血经纬”——一种用活人精血浸染丝线,再以怨气为梭编织的邪术,织出的布匹会吸附生魂,供施术者驱使。
她带上特制的“净灵皂角”和“驱邪篦子”——皂角能净化阴邪浸染的液体,篦子则可斩断怨气凝结的丝线。驱车穿过六个小时的雨雾,终于在暮色时分抵达这座名为“青溪镇”的古镇。
镇子被一条青溪环绕,溪水绿得暗,两岸的吊脚楼悬在水面上,木柱在水里泡得黑。老染坊就在镇子东头,烟囱歪斜地戳在屋顶,墙面上爬满了墨绿色的青苔,晾晒布匹的竹竿光秃秃地支在那里,像一排指向天空的枯骨。
“林小姐,这边请。”联防队的老王举着马灯在前面引路,灯光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晃出细碎的光斑,“染坊的周老板三天前就跑了,说是晚上看到染缸里伸出手来,攥着他的裤脚往下拖……”
染坊的木门虚掩着,门楣上挂着的“周记染坊”匾额被雨水泡得胀,“记”字的最后一笔拖出长长的墨痕,像滴下来的血。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靛蓝染料味混合着铁锈般的腥气扑面而来,院子里的七个染缸并排摆放着,缸口蒙着层暗红色的浮沫,像结了层血痂。
“就是这个三号缸。”老王的声音颤,马灯照向中间的染缸,缸里的水泛着诡异的红光,水面上漂浮着两件蓝布褂子,衣襟处破了个大洞,边缘的丝线像活物般蠕动着,“失踪的伙计就是在这缸边不见的……”
林琋蹲下身,没有碰那水,而是取出净灵皂角,用灵力催动。皂角在掌心化作淡绿色的液体,滴入缸中。“滋啦”一声,红光与绿光碰撞,水面翻起细密的泡沫,泡沫破裂时,竟传出细微的织机声,“咔哒、咔哒”,像有人在缸底踩着踏板。
“下面有东西。”林琋示意老王退后,从背包里摸出驱邪篦子。篦子的齿刃闪着银光,是用雷击桃木制成,专克阴邪凝聚的丝线。她握紧篦子,灵力感知顺着缸壁往下探——缸底果然缠着无数暗红色的丝线,丝线交织成网,网中央似乎裹着什么东西,正随着织机声微微颤动。
突然,水面猛地掀起一道红浪,两件蓝布褂子像被无形的手抓起,朝着林琋罩来。褂子的袖口张开,露出里面漆黑的空洞,边缘的丝线根根竖起,像淬了毒的针。林琋迅侧身,褂子砸在地上,丝线立刻钻进青砖的缝隙里,拖得褂子在地上蠕动,像两条被斩断的蛇。
“是‘血布煞’。”林琋认出这邪物,“被血经纬浸染的衣物会吸附死者的怨气,变成索命的工具。”她挥动篦子,齿刃划过地面,将钻进砖缝的丝线斩断。丝线落地,出凄厉的尖啸,化作点点火星熄灭。
就在这时,染坊深处的织机房传来“哐当”一声,像是织机倒塌的声响。林琋举着马灯走过去,机房的门紧闭着,门缝里渗出暗红色的光,织机声也变得急促起来,“咔哒咔哒”,像在催促着什么。
推开门,一股更浓烈的腥气扑面而来。房间中央的老织机还在运转,踏板自己上下翻动,经线纬线在织梭的穿梭下渐渐织出布来。但那布不是蓝色,而是暗红色,上面的花纹扭曲诡异,细看竟像是无数张挣扎的人脸。
织机旁的染桶里,泡着一团团湿漉漉的丝线,丝线的颜色红得黑,桶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有些已经被血水浸透,模糊不清。最显眼的是织机上方悬挂的一幅半成品,布面上用金线绣着个“囍”字,只是“囍”字的两个“口”里,各绣着半张人脸,拼凑起来,竟是张凄厉的女人脸。
“民国十七年,五月廿三,阿秀说要嫁给镇上的货郎,今天把陪嫁的红布取走了……”墙角的木箱里,露出半截染坊的账本,字迹被血水浸透,却依然能辨认,“六月初一,货郎娶了别人,阿秀在染坊哭了一夜,说要让那负心汉和新媳妇,永世困在布里……”
林琋的心沉了下去。看来这血经纬不是旁人所施,而是这位名叫阿秀的女子,用自己的怨气和精血所织。她的执念化作了染坊里的邪祟,将所有靠近的人都拖入了血色经纬之中。
织机突然停了,织梭“啪”地掉在地上,滚到林琋脚边。梭子是牛角做的,上面刻着细密的缠枝纹,纹路里嵌着暗红色的东西,像是干涸的血。紧接着,织机上的红布开始自动卷起,布边朝着林琋的脚踝缠来,布面上的人脸出无声的呐喊,五官因挣扎而扭曲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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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挥起篦子斩断布边,红布却像有生命般,断口处立刻生出新的丝线,继续缠绕。织机房的窗户“哗啦”一声碎裂,外面的七个染缸同时沸腾起来,暗红色的液体顺着门缝涌进来,在地面上汇成细小的溪流,溪流里漂浮着无数根丝线,朝着织机的方向聚拢。
“她想把这里变成新的染缸。”林琋迅后退,背靠墙角,“用我们的血来完成这幅红布。”
染缸里的液体越涌越多,已经没过脚踝,冰冷的液体里,无数根丝线像水草般缠住她的小腿,越收越紧。林琋能感觉到灵力在被丝线吸收,小腿处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虫在往里钻。
她咬紧牙关,将灵力注入驱邪篦子,篦子的齿刃突然爆出刺眼的银光。“破!”她低喝一声,篦子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弧线,银光所过之处,丝线纷纷断裂,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被煮沸般翻滚起来,冒出大量黑色的泡沫。
织机上的红布剧烈抖动,布面上的“囍”字开始扭曲,两个“口”里的人脸出凄厉的尖叫,声音穿透布料,在机房里回荡。织机的踏板再次转动,这次却朝着相反的方向,像是在拆线。红布上的金线一根根脱落,在空中化作金色的飞虫,朝着林琋扑来。
“是她的怨气凝聚的‘金线蛊’。”林琋认出这东西,古籍记载,怨念过深者,精血可化蛊,“被它们碰到,皮肤会像被染布一样变色,最后整个人都变成活的染材。”
她从背包里取出净灵皂角的粉末,撒向空中。绿色的粉末与金色飞虫相遇,出“滋滋”的声响,飞虫纷纷坠落,在地上化作一滩滩金色的液体,渗入青砖的缝隙。
趁着这个间隙,林琋冲到织机旁,现织机的底座上刻着个凹槽,凹槽里嵌着块血色的玉佩,玉佩的形状是半朵莲花,上面刻着个“秀”字。这玉佩正是血经纬的阵眼,吸收了阿秀所有的怨气和精血。
“阿秀,你的恨已经够了。”林琋握住玉佩,玉佩冰冷刺骨,像块正在融化的冰,“那负心汉在你死后第三年就病死了,新媳妇也守了一辈子寡,你的仇早就报了。”
玉佩突然变得滚烫,林琋的掌心被烫出个红印。织机上的红布突然燃烧起来,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幽蓝色的鬼火,火焰中,一个穿着蓝布衫的女子身影缓缓浮现,她的手指在红布上飞快地穿梭,像是在完成最后的刺绣。
“我只是想有块自己的红布……”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身影在火焰中忽明忽暗,“娘说,女子出嫁要有红布,我绣了三年,就等那一天……”
林琋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她从背包里取出块干净的白绢,用灵力催动,白绢在空中缓缓展开,她的指尖凝聚灵力,在绢上画出一朵完整的莲花,莲花中央,用金色的灵力写着个“囍”字。
“你看,这是新的红布。”林琋将白绢递过去,灵力所化的莲花在绢上缓缓绽放,“没有怨气,没有仇恨,只是干干净净的红,像你最初想要的那样。”
女子的身影愣住了,鬼火渐渐熄灭,红布化作漫天的红色丝线,落在白绢上,与金色的“囍”字融为一体。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到白绢的瞬间,身影化作点点红光,融入绢布的经纬之中。
随着女子的消散,染缸里的暗红色液体渐渐褪去,露出清澈的靛蓝色,水面上的蓝布褂子停止蠕动,恢复了普通布料的模样。织机房的织机出“咔哒”一声轻响,最后一根丝线落下,织出的红布彻底化作飞灰。
林琋将那块血色玉佩收好,准备带回灵异局净化。走出染坊时,天已经蒙蒙亮,青溪的水面泛起淡淡的金光,吊脚楼的木柱在水中投下清晰的影子,不再像枯骨,而是透着水乡特有的温润。
老王和几个联防队员在门口等着,看到她出来,都松了口气。“林小姐,那些伙计……”
“他们的生魂被红布吸附,现在邪祟已除,过两天就会醒过来。”林琋将那块绣着莲花囍字的白绢交给老王,“把这个挂在染坊门口,能镇住剩下的阴气。”
老王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白绢。林琋看着染坊的烟囱,朝阳的光芒从烟囱后升起,给歪斜的砖壁镀上了一层金边,像是给这个尘封着爱恨的地方,镀上了一层温柔的暖意。
驱车离开青溪镇时,溪水的颜色已经变得清亮,岸边的芦苇在晨风中轻轻摇曳,像无数根正在晾晒的白色丝线。林琋打开车窗,带着水汽的风灌进来,吹散了染坊里的腥气,只留下淡淡的靛蓝染料香。
她知道,周记染坊的故事结束了,但水乡的晨雾里,或许还藏着更多这样的执念——它们附着在老旧的器物上,纠缠在褪色的记忆里,等待着被人读懂,被人温柔地解开那缠绕了太久的血色经纬。
回到住处时,桌上的电话又在闪烁,是灵异局来的新案件简报:西北一座废弃的羊毛厂,近来每到深夜就传出梳毛机的转动声,附近的牧民说,看到过白色的羊毛在空中飞舞,像无数只手在抓人……
林琋拿起简报,指尖划过“羊毛厂”三个字,目光落在窗外——秋日的阳光正好,窗台上的秋菊虽然枯萎,却结出了细小的种子,藏着来年的生机。她笑了笑,起身收拾装备,背包里的驱邪篦子还带着淡淡的桃木香,像是在提醒她,无论前路有多少诡谲,总有一缕阳光能穿透阴霾,照进那些被遗忘的角落。
而她的脚步,也会随着这些光影,一直走下去,直到下一个需要她的清晨,或是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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