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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章 林场诡瘤 林琋的雪夜死斗(第1页)

林琋收殓完染坊的靛渣时,冬至的暴雪已在林场的树干上结出冰壳。她正用松油擦拭裂染刀,刀面突然映出扭曲的树影,像无数根枯骨在雪地里伸展。灵异局的紧急通讯带着伐木锯转动的“嗡嗡”声切入,听筒里是林区守场人老林的声音,混着风雪拍打木屋的闷响,冷得像吞了冰碴:

“林小姐……老林场出事了……伐木锯自己往树干里钻,树皮下的液汁红得像血,被溅到的人第二天就长树斑……昨天来巡山的护林员,今天被现嵌在松树里,身子硬得像冻住的树桩,皮肤裂成树皮纹,指甲缝里嵌着木屑,手里攥着半块松香,香里裹着根头……”

林琋指尖在刀面一抹,树影瞬间碎成雪粒。林场、活锯、树人、血汁……这些元素让她想起《草木异闻》中记载的“噬木场”邪术——以伐木工的骸骨碾碎混进树肥,以生人精血润树桩,将林场化作吞噬生魂的木狱,被诡影缠上的人会被慢慢“树化”成树瘤,成为滋养森林的“木引”。

“林伯,场里有没有断链的油锯?或是记着伐区的界碑?”她一边问,一边将“破木符”和“裂树斧”塞进背包。破木符是以松脂混合朱砂绘制,专克阴邪催生的活木;裂树斧则是用千年雷击木混合陨铁锻造,能劈开被怨气浸染的树干。

“有……有台断了链条的柴油锯,锯片嵌在老松树里,锈得跟树锈似的……界碑倒在防火道边,碑上刻着‘建国元年,红旗场’,背面用松脂写着个‘葬’字,冻住之后泛着黑红色,像块凝固的血疤……”老林的声音突然紧,背景里传来清晰的树干断裂声,“咔嚓……咔嚓……林场深处又开始了,像是有大树在自己断折,可这片林子早就禁伐三十年了……”

听筒里的断裂声带着松木的沉钝,每一声都让人心头紧,仿佛有无数根树枝在往骨缝里钻。林琋迅掐了个驱寒诀,沉声道:“别碰流红汁的树干!那是‘勾魂木’,沾在身上会被拖进树根里!”

挂了电话,林琋驱车冲进暴雪。东北的林区被白毛风裹得混沌,老林场藏在长白山余脉的坳谷里,落叶松的树干积着半米厚的雪,像无数根披孝的尸身。林场的木屋歪斜地陷在雪地里,窗框结着冰花,花影里浮出模糊的人脸,屋檐下的冰棱尖如獠牙,滴下的雪水在地面凝成红色的冰晶,像串倒悬的血珠。

“林小姐!”老林从木屋的破门后钻出来,他的棉袄袖口沾着暗红色的树液,手背爬着青黑色的树纹,纹里嵌着细小的松针,“您看雪地上的脚印……”

林场的雪地上,一串脚印朝着松林深处延伸,每一步都深陷半尺,脚印边缘结着冰壳,壳里冻着暗红色的液汁,像极了树的血痂。靠近那棵嵌着护林员的松树时,脚印突然消失,雪地里鼓起个长条状的雪包,包上覆盖着层松针,针下露出半截油锯链条,链节的锈迹弯成了扭曲的形状,像在挣扎。

“是‘树煞’。”林琋取出阴气探测仪,仪器刚靠近松林,屏幕就被墨绿色的纹路覆盖,数值突破临界点后结了层冰。她开启灵力感知,一股比染坊更阴寒的湿气从树根下渗出来,带着松脂的腥甜和腐木的霉味,每一缕阴气都缠着细如丝的根须,像无数根冰针。

“这林场当年肯定出过塌方惨案。”她指着那棵嵌着护林员的松树,树皮裂缝里嵌着灰白色的碎骨,“建国初期为了赶伐指标,工人在暴雪天进山伐木,生雪崩后被埋在林子里,工头为了瞒报,直接用雪堆封了塌方区,说用活人养林能让树木更旺,尸骨在冻土下与树根缠成一体,怨气顺着年轮蔓延成这邪物。”

话音未落,那棵老松树突然“咔嚓”一声巨响,树干从中间裂开,裂缝里涌出股暗红色的液汁,液汁在空中凝成无数根木刺,像暴雨般朝着最近的老林射来。

“破木符!”林琋迅甩出十八张符纸,符纸在空中化作金色的火焰,火焰掠过之处,木刺瞬间焦黑,落在雪地上化作灰烬。但周围的松树突然剧烈摇晃,积雪簌簌落下,树皮下的红汁顺着纹路流淌,在雪地上汇成细小的溪流,溪流里浮出无数张痛苦的人脸。

老林突然指着松树裂缝,声音抖得不成调:“那……那是巡山的护林员!”

裂缝中央,一个穿着橙色工装的身影正被树皮下的根须紧紧缠住,他的肩膀已经与树干融为一体,树皮在他胸口长出年轮状的纹路,每多一圈,他的皮肤就多一分青黑色。他的手指在树皮上胡乱抓挠,每次用力,指尖就掉下一小块皮肉,落在雪地里化作红色的冰晶,而他本人的脸上,树纹正从额头往下蔓延,已经盖住了双眼,眼窝处的树皮在微微起伏,像在无声喘息。

“他的三魂七魄正在被树根吸走。”林琋握紧裂树斧,斧身注入灵力后泛着淡金色的光,“塌方区的老树根是树煞的本体,那些被埋的伐木工骸骨都聚在那儿,被树汁浸成了‘木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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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没膝的积雪靠近松树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气夹杂着松脂味扑面而来,让人喉咙紧。两侧的树干突然倾斜,树枝像无数只手臂在头顶交错,形成密不透风的树网,网眼垂下的冰棱尖如匕,正对着地面的人影。树根在雪地下蠕动,掀起一块块冻土,露出底下纠缠的根须,根须上挂着破烂的工装碎片和生锈的斧头。

“建国元年,腊月廿九。”一个沉闷的声音从树根下传来,像冻土裂开的声响,“工头说砍完这片林就能回家过年,把我们五十个工人赶上雪崩区……我把最后一块干粮塞给徒弟,自己被埋在松树下……最后摸到的,只有冻硬的树根和他掉的只棉手套……”

随着声音响起,雪地下的树根突然拱出地面,像无数条巨蟒朝着林琋缠来。每根树根都裹着冻土和碎骨,根须上长着倒刺,刺尖凝结着暗红色的树汁。周围的松树全部弯曲,树干上的积雪滑落,露出密密麻麻的眼睛状树疤,每个树疤里都嵌着颗细小的牙齿,像在无声地咀嚼。

“这些是被埋的伐木工,怨气附在树木里,成了树煞的傀儡。”林琋一边后退,一边甩出破木符,符纸在树根间炸开,金色的火焰烧得根须滋滋作响,冒出的白烟里,隐约能看到无数双冻僵的手在雪地里挣扎。

塌方区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个巨大的坑洞,坑底的冻土下钻出一棵扭曲的古树,树干由无数根缠在一起的人骨和树根组成,树顶的枯枝上挂着顶褪色的安全帽,帽檐缠着圈棉线,线尾系着只破烂的棉手套,手套里露出半截冻硬的手指骨。

“又来新的‘木料’了。”树煞的声音像树干断裂,沉闷而恐怖,“这片林需要新鲜的血肉,才能长出不死的树。”

他猛地晃动树干,无数根带刺的树枝从树冠射出,像毒箭般朝着林琋的胸口射来。树枝带着股强大的吸力,沿途的积雪和碎木都被吸了过去,变得越来越粗,枝头的冰棱在阴光下闪着寒光,棱尖凝结着黑色的树胶,显然带着剧毒。

“破木符对他没用!”林琋迅将灵力注入裂树斧,斧身的金光几乎要刺破林场的严寒,“他已经和整个林场的树木融为一体,是这片林的‘林灵’!”

她挥斧砍向古树,斧刃接触树干的瞬间,爆出刺眼的金光,树煞的身体裂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东西——不是年轮,而是团黑色的树泥,泥里裹着无数块碎骨,每块骨头上都缠着根须,像在贪婪地吸收养分。

“建国三年,那个工头被工人家属捆在松树上,活活冻成了冰雕,开春后冰化了,尸体和树根缠在一起,成了林场的‘警示桩’。”林琋的声音穿透风雪的呼啸,“你救的那个徒弟,后来成了全国劳模,他在塌方区种了片纪念林,每棵树上都挂着你们的名字,说要让森林记住你们的牺牲,更要记住护林的重要。”

她从背包里取出个木盒,是从林场纪念馆借的,里面放着块风干的松树皮,上面刻着“师徒情”三个字,树皮内侧的纹路和树煞手套上的棉线痕迹一模一样。木盒刚靠近古树,他身上的根须突然枯萎,露出底下的黑色树泥,泥中,无数张伐木工的脸朝着树煞嘶吼,伸出手撕扯着他的“身体”。

“他们恨的不是树木,是草菅人命的冷漠。”林琋将木盒举过头顶,树皮在灵力催动下出柔和的白光,“当年有个幸存的伐木工说,真正的森林,该护佑生命,而不是吞噬生命。”

树煞的身影在白光中剧烈扭曲,身上的树枝化作雪水,渗进冻土。他的树干脸开始融化,露出底下一张普通伐木工的脸——正是当年把干粮给徒弟的师傅,他看着树皮上的字,空洞的眼眶里流下两行红色的树泪,滴落在树泥里,激起一圈圈涟漪。

“娃……他没忘了要护着林子……”师傅的声音带着哭腔,身影渐渐变得透明,与那些树人影子重合在一起。随着他们的消散,林场里的红汁迅退去,松树停止摇晃,树网重新舒展成自然的形态,塌方区的坑洞被积雪填满,露出平整的雪面,只有那棵古树的位置留下个小小的雪堆,堆上长出株翠绿的云杉苗。

林琋帮着老林将护林员从松树里解出来时,他身上的树皮正在慢慢剥落,露出底下的工装,只是皮肤依旧青黑,像长时间冻伤。老林手背上的树纹也开始消退,露出底下正常的肤色,只是留下些浅浅的绿痕,像松针刻下的印记。

离开林场时,暴雪已经停了,月光从云缝里钻出来,给林区的雪野镀上了一层银辉。几个护林员正在纪念林里挂红灯笼,灯光透过松针洒在雪地上,像无数颗温暖的星辰,再也没有一丝阴邪的戾气。

“林小姐,这林场……”老林望着那株新长出的云杉苗,眼神里带着敬畏。

“让它继续生长吧。”林琋将裂树斧收好,“等什么时候纪念林的松树都结满松果,就说明他们真的放下了。”

驱车穿过林区的雪道,车灯照亮的雪地上,野兔在松林间窜过,留下串串细小的脚印,充满了生机。林琋知道,老林场的故事结束了,但东北的林海中,或许还有更多这样的树煞——它们扎根在执念,消散于松涛,等待着被人用守护焐热,被人温柔地拔除那层缠绕了太久的怨根。

手机在副驾上震动,是灵异局来的新案件:“西北一座废弃的窑厂,每到夜雾起时,砖窑会自己升温,砖坯里会嵌进人形,接触过砖坯的人,皮肤会变得像砖块一样坚硬,最后整个人都会化作砖窑的封门砖,嵌在窑壁上……”

林琋点开案件资料里的照片,窑厂的砖窑口堆着层层叠叠的砖坯,坯上的指纹印扭曲成人脸的形状,窑壁的砖缝里嵌着指甲盖大小的骨头渣,窑底的灰烬里积着暗红色的熔渣,像块凝固的血泪。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破木符,符纸的粗糙感让人心安——这世间的执念,或许就像冻土下的树根,看似盘根错节,实则只缺一缕能融化冰封的暖阳。

车窗外的林海在夜色里泛着墨绿,像铺了层流动的翡翠。林琋转动方向盘,朝着西北的方向驶去,后视镜里的林场越来越远,像座被雪覆盖的丰碑,林间的月光在松针上晃动,像片永不熄灭的银焰。而她的旅程,还在继续,在大地的年轮里,守护那些被遗忘的生机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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