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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云楼是见识了大风大浪的,“哦,出卖我了?”旋即,耐着性子斟茶,“傅会长打算怎样处置她。”
“一颗棋子罢了,何必计较。我处置的,是下棋的人。”傅砚沉审视他,“当年,李家人入狱,董事局大洗牌,高管纷纷抗议。祝副董主动请辞,镇压了一群人,李家是感激您牺牲的。”
傅砚沉坦白,祝云楼也不装腔作势了,“我并非主动请辞,是李大小姐有手段,逼我滚。”
“所以,祝副董和母亲积了恩怨,我是李氏唯一的继承人,朝我下手了。”他抬头,问李艳,“你出卖祝副董,有证据吗。”
“祝副董支付了三十万现金的酬劳,在CL咖啡厅,服务员作证。”李艳掏手机,“我们一共有三十二次通话记录,祝副董不是我上司,与我不该来往,证明是私事。”
傅砚沉笑了一声,“除了祝副董,谁有本事在酒局上调虎离山董秘,收买李艳下药,明目张胆坑了我。”
这时,一辆警车泊在老宅大门,保镖引路,警察出示了证件,“祝云楼先生涉嫌欺诈诽谤罪,勒令你配合调查。”
祝云楼瞥了一眼警察,又瞥了一眼傅砚沉,“傅会长大张旗鼓,区区一桩诽谤罪,能判我多久呢?”
傅砚沉古井无波,喝了一口茶,“什么罪名,不重要;重要是,祝副董晚节不保,在本市混不下去了。一个蹲了大狱的父亲,洁白高傲的祝小姐如何生活呢。”
“傅砚沉,不愧是李氏家族的主子。”祝云楼神情狰狞,“你毁了我女儿。”
“相亲是祝家甘愿的,我从头至尾没相中你女儿,在集团以岳父的名义自居,女儿被嘲笑,是祝副董造成。”傅砚沉靠着椅背,懒散翘起腿,“我负责介绍叶柏文,是否合适,是他们二人的缘分,祝副董将女儿的情运坎坷怪罪我,不公道吧。”
警察在一旁提醒,“祝云楼,走吧。”
长廊幽深,屋檐下,是春日的燕子巢。
岑栀在挂灯笼,旧的脏了,新糊的大红宫灯,金穗子,烙印了她和傅砚沉的相片。
风一吹,摇摇晃晃。
“栀儿,生日快乐。”傅砚沉立在台阶上。
“礼物呢?”岑栀隔空,伸手。
“中旬送完了。”
“阴历的送完了,阳历的呢。”她不依不饶。
“我。”
她蹙眉,“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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