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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轻轻的撩开发丝,唇角笑意绵长讽刺,“怎么,秦思砚让你觉得活得太挫败,所以需要在我身上来找存在感?”
室内空调仿佛随着外面气温逐渐降低,办公桌前的男人随着她的这一番话,俊脸阴郁得犹如落地窗外乌云密布的天,暗沉得压抑的眸盯着女人温淡刻薄的脸,一言不发。
“好啊,”她站得笔直,半点没有刚进来时的温静,再次噙着讽意开腔,“你做这些不就是想要我来求你吗,”
他的手机就放在桌上,言晏伸手过去从里面翻开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只要你做到和秦思砚划清界限,我可以答应你以后都不和裴景旭联系……”
摁向删除键的手指还没落下,手机就被一只手夺走,男人拿着手机的力道像是要将其捏碎,“怎么,爱上我了所以这么针对思砚?”嗓音像是淬了冰,“拿她和裴景旭比?”
手指缓缓紧握,落回身侧,“不能比吗?”她抬起头,脸上的弧度仿佛半点没被那凉寒至骨的气息凝结,“还是说,你也打算告诉我你和秦小姐之间只是单纯的兄妹情谊?”
视线无意间扫过他桌面上那张有着安苏和秦思砚还有面前这个男人的合照相框,“就算是真的对于她只是出于对妹妹的关心,那么聂南深,裴景旭既然是她的男朋友,别人之间感情的事你又凭什么插手?”
温静柔婉的脸蛋酿着不深不浅的笑容,“扪心自问,如果裴景旭是安苏的男朋友,你也会这样吗?”
关言晏头一次这样痛恨这个男人偏偏是安苏的哥哥。
那些年哪怕他们并没有多少交集,但关于他的一点一滴还是在安苏的无意间传到了她所感知的动态里,就算是刻意忽略也还是烙在了记忆里,有时候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翻出来,才察觉到他对安苏和秦思砚的不同。
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起,指尖嵌入掌心尖锐的疼,面上仍旧轻袅得云淡风轻,“就算裴景旭手段没你高明权势没你能只手遮天,可是怎么办呢,你最爱的女人还是喜欢他不要你,自己最瞧不起的男人偏偏被自己的心上人看上了,”薄唇勾着淡淡的弧度,像是刻意要激怒他,“作为江城最有权有势的男人,这么一想是挺憋屈的。”
他确实瞧不上裴景旭,可是她瞧得上?
充斥着胸腔的怒意腾起,聂南深动作接近粗暴的扯了下勒得窒息的领带,“所以你是在告诉我,”他低低的冷笑着,“哪怕那个男人当初把你丢到流氓堆里,也比我这个将你救出来的男人强?”
英俊的轮廓处处散发出森森戾气,唇畔凛冽着不声不响的寒芒,“原来聂太太好这一口。”
言晏几乎是被那声音中的冷意骇了一下,思绪清明平静的道,“我不会和裴景旭有什么多余的关系,至于你……我也不奢望能和你谈什么公平,”她收回了视线,视线落在桌角一处,“如果是我惹你不高兴了,那么我道歉,如果是因为裴景旭,我觉得你不该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
她闭了闭眼,像是花了很大的力气说出这番话,“毕竟不管是因为交易还是游戏,我们好歹夫妻一场,就算你不爱我也没有必要这样断了我的后路是不是?”
再次抬头时,先前还在办公桌后的男人已经来到了面前,言晏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腰间被一股力道带起,“后路?”她直接撞上了男人的胸膛,聂南深冰凉的气息贴在耳尖凉凉响起,“你的后路是什么?”他直接咬住她的耳尖,用了离,“和我离婚拆散他们,然后再如愿的和裴景旭走到一起?”
那低沉嗓音中淬着的冰像是要将言晏冻住,至骨凉薄的讽刺,“裴景旭那种男人要专一不够专一,要花心不够本事,”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眉峰清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你觉得我会把思砚交给这样的男人?”
在反应过来之前,仅剩的理智像是在这一句话后轰然瓦解,然后心脏最底层像是有什么东西伸了进去,绞得一阵阵难以呼吸。
她笑了起来,“你不也一样吗,”仰起头,无畏又像是故意要躲避属于男人的气息,眉目尽满的嘲弄,“你既然有本事逼我嫁给你,那也有本事逼秦思砚嫁给你啊,”
绯唇咧开讥诮不屑的笑容,“那么喜欢她装什么深情男二?就算你背地里搞这么不入流的手段又怎么样?最后秦思砚也还是不会回到你身边,而你唯一能困住唯一能欺负的也只能是我这样一个任你宰割连还手能力都没有的女人。”
聂南深就这样盯着她,那杏眸中的讽刺嘲弄鲜活得刺目,本就阴沉的俊脸一点点变得犹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腰上被掐着的力道钻心的疼,她又像是没有感知,“你强迫我不与裴景旭来往,无非就是触到了你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对上男人俊朗得阴鸷的眸,眼角眉梢所有情绪都似一瞬间淡了下去,“从一开始我就
;说过,可以陪你玩到你腻的那天。”
“可是聂南深,我不像你那么玩得起,”她轻轻浅浅的嗓音一贯温软,又似浸着凉意,“既然你不在意我也别要求我在意你,一场游戏既然玩那就谁也别认真,”神经紧绷得毫无知觉,清秀绝伦的脸蛋笑容愈发嘲讽,“说句难听的,那也是我不会婚内出轨,可是凭我们的关系,就算我真的婚内出轨了你又能怎么样呢?”
就算我真的出轨了,你又能怎么样呢?
这一句话像是终于打开了男人心底那扇布满怒火的门,一下下的烧上眉心。
“呵,”聂南深喉尖的低嗤像是被愤怒溢出来,眼眸深处是无法看透的暗色,“故意激怒我?”
下一秒,言晏承认或反驳的话还没说出,身后办公桌上一堆东西直接被男人扫到地上,人顺势被一道沉重的身躯压下,男人直接将她困在冰硬的桌面和结实的胸膛中间,双手轻而易举的压制住她,“那么很好,”线条分明的俊脸透着意味不明的邪意,“你确实做到了。”
极好看又骨节分明的手指大力的掐上她的下巴,“所以照你这样说,”唇角勾着冷冽森然的弧度,“不把姓裴的赶出江城反而显得我真的很窝囊。”
思绪一紧,言晏想也没想的抵回去,“无所谓啊,大不了课题不搞了,”脸上挂着的笑意隐隐有崩塌的迹象,“你对付裴景旭,该来巴巴求你放过他的人是秦思砚也不是我。”
说罢就欲挣脱男人的桎梏,但刚一动男人的腿就轻而易举的压住她,剧痛从背脊传来,疼得脸色发白。
“原来你也还记得,”这次聂南深直接扯掉了那根早就勒得他透不过气的领带,驾轻就熟的将女人双手捆上,眉眼不动的冷笑,“你是巴巴过来求我的。”
他的手探到一旁的电话按钮上,直接拨了秘书室的连线,那边还没出声,男人就冷冷吩咐,“没我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到了现在关言晏终于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脸色一白的睁大双眼,用力的挣扎,“聂南深,你放开我!”
他疯了吗?这里是办公室!
“凭我们的关系?”聂南深像是没听到她的声音,动作接近粗暴的将她的套头毛衣推到被捆住的双腕上,一只手利落的解开她的牛仔裤,寒意凛冽的俊脸勾着浅浅的冷笑,“别忘了只要你的名字一天还在我配偶栏上面,你就一天还是聂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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