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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般又如何呢?”
唐笙哽咽了下:“我走了你又得不分昼夜地理政了,根本顾不上自己是大病初愈,我猜都不用猜,你这几日都趁我睡着了批折子,我忍好几回了!”
因为勤政被近臣贴着面颊数落,这样的情形,古往今来恐怕只有秦玅观遇上了。
“我就是忧心……”秦玅观也有些心虚了,语调不由得轻缓了几分。
唐笙抱着人,以一个十分费腰的姿势同她僵持,鼻尖已泛起了红。
秦玅观知道这是她要掉眼泪的前奏了,到时候真哭起来她又得心痛了。到时候保不齐冲动之下就强行将唐笙圈在身边,不允她随着志向翱翔,同她一道困在这宫墙之内。
她硬是迫使自己硬气了几分:“说好的替朕更衣呢,你要违逆圣命?”
唐笙深吸气,从她身上爬起来,解起了她的束带。
她指尖发麻,结扣解了几回都没开,还是秦玅观覆着她的手背,带着她的指节解开了自己的下裳。
“还有三日。”秦玅观说。
唐笙怔了怔。
“你还有三日便要去蕃西了。”秦玅观添全了句子。
这句话触了雷池,唐笙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了。
秦玅观一见她包泪,便知道收不住了,十分后悔说了方才那句话。
“若非要紧事,朕不会再通宵达旦。”她竖起三指,朝天发誓,“君无戏言。”
这哄孩子的语句骗不过唐笙。
“何为要紧事,在你眼中就没有一件不要紧的事。”唐笙“恃泪而骄”,“说出来不过是哄我罢了。”
秦玅观微屈眼,从她的话音中觉察出了什么,但还是顺着她的话往下答:“朕给你立个字据?”
“字据也不行,谁知道日后会不会遵守。”唐笙乘胜追击。
秦玅观不说话了,唐笙心下一紧了,忽觉不好。
她正想着如何扳回话题,面颊便挨了捏。
皇帝姥儿显然猜出了她心中所想,眼中多了几分玩味。
“唐笙。”
秦玅观已经许久没叫过她的全名了,唐笙的心颤了颤。
指腹从面颊滑到喉头,摩挲了几回,隐入交领之下。
秦玅观画着圈,轻笑了声,蛊得唐笙瑟缩起脖颈来。
“身段不错,嗓音也好。说吧,京戏、越戏、豫戏、黄梅戏,你要学哪个?”
“啊?”唐笙装傻充愣,继续学着百福蹭她,“您说什么?”
“什么时候学了戏,如今也会唱念做打了,演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的。”秦玅观拇指上拂,拭去她眼角的泪痕,“演得这样好,不上乐音台去真是可惜了,朕给你叫两个戏班来,继续。”
唐笙眨巴眼睛,真的呆了。
秦玅观恨得牙痒痒,顺手勾散了她的衣袍,继续捏她的面颊。
“还在演——”
既被识破,唐笙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贴了回去。
“陛下……”她软下嗓子,学着秦玅观将自己勾得颤身得音调轻唤。
秦玅观心酥了半边,一下说不出话了。
良久,她涩着腔调道:“好好回话。”
“好好回着呢。”唐笙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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