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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众神之战01(第9页)

如今京城的茶楼里没有女座,路简要是想去,得换男装。

路简果断拒绝:“我不爱看戏,太吵了,你们去吧,我在家教大香二香刺绣缝衣。”

栀子姐给那大香相中了街角一个布庄掌柜家的小儿子,卖布的家境殷实,虽然小儿子不承家业,但跟着他过日子冻不着。

如今栀子姐一边对那边透出结亲的意思,一边督促女儿练针线女红,路简也想帮忙,就决定传授那大香一套北方罕见的针法——粤绣,路简的母亲就是粤东省的绣娘,她的女红极好。

郎善彦却觉得一个人看戏太寂寞,思来想去,一把捞起坐旁边捣蛋壳的郎回:“儿子诶,走,陪阿玛看戏去。”

郎回被惊了一下,果断小身子打挺,一脚蹬阿玛脸上:“哈!”

嫌弃归嫌弃,茶楼还是要去的,郎回还没现场看过京戏呢,哪怕是为了满足好奇心,他也想去这一趟。

郎善彦第二日特地提前从济和堂回家,给郎回换上喜庆的红小褂,让儿子骑自己肩上,吆喝着“骑大马咯”,一溜烟跑出半条街去。

路简站门口喊:“早点回来。”

郎善彦这大马实在颠了点,郎回努力抱着阿玛的头,连一路上的街头风景都来不及欣赏,只觉得路过肉市那块时,闻到的猪下水的味道浓郁过了头。

父子俩入了合芳茶楼,伙计看了戏票,立时将他们引上二楼包间,送上茉莉香片、一盘瓜子、一盘糕点,还有一盘一看就知是为郎回备的炸麻花。

郎回也不客气,端端正正在圈椅上坐好,拿起小麻花磨牙。

这合芳茶楼的戏是一天到晚都不歇的,但唱白天的都不算人物,只有到晚上才会上真正的好戏。

《棋盘山》开始前,垫场的戏曲咿咿呀呀,还没嗑瓜子有意思,郎善彦和郎回介绍戏曲。

“这《棋盘山》原来是梆子戏,梆子你知道吧?就是冀北那边的路腔,这几年有人将《棋盘山》改成了京戏,其中唱得最好的就是庆乐班。”

郎回问:“《棋盘山》唱的是什么?”

郎善彦说:“是说唐朝的时候,棋盘山上头有个匪寨,寨主叫窦一虎,妹妹窦仙童,他们都是武艺高强、有勇有谋之辈,有一日大将军薛仁贵和唐太宗被困锁阳关,太子李治派薛仁贵的孩子,也就是薛丁山和薛金莲兄妹带粮草去救,谁知他们在路上撞上了土匪,正是窦一虎和窦仙童兄妹。”

之后的故事发展便是窦一虎看上了薛金莲,窦仙童看上了薛丁山,匪寨和官军斗法,斗到最后,在程咬金的周转下,年轻人喜结连理,窦一虎、窦仙童下山襄助薛家,破锁阳关之围。

这样一出有武打有爱情、结局大团圆的喜剧,自诞生以来便有诸多戏迷喜爱,逢年过节唱堂会时,《棋盘山》也是热门剧目。

郎回说:“我听明白了,窦一虎叫薛丁山妹夫,薛丁山也要叫窦一虎妹夫。”

在卫青、汉武帝的共轭姐夫后,这儿又来了一处共轭妹夫。

而月红招要扮演的,便是英武又娇俏的窦仙童。

郎善彦有些担忧:“月老板伤还没好呢,现在就上台,吃不吃得消啊?”

可戏已经开场了,这时也没人喊停。

胡琴吱吱呀呀,郎回看着戏台,嗑瓜子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还没等月红招登台,饰演薛仁贵的老生便将他的目光摄去了,这是中气十足的艺人,戏腔高昂,极具穿透力,一举一动都颇有力道。

郎回以前从未耐心地看完一场京戏,对于生活在21世纪的大部分年轻人来说,京戏的节奏太慢了,一句话要唱的很长很长,给观众的信息量也太小。

人们的时间太过宝贵,在短时间内便给出大量信息的短视频和小说,才更能满足大家的娱乐需求。

穿越之后,郎回的生活节奏慢了下来,他不再为了在金三角活下去而忙于奔命,不用思考自己在金三角的那些非法行医过往,是否会对人生造成影响,哪怕那些事都发生在他十八岁前,不用拖着瘸了的右腿,在他人异样的目光中走进陌生的校园。

他开始能欣赏和体会到一些更细致的东西,那是戏曲演员优美而独特的肢体动作,他们的一招一式,每个动作都伴着胡琴与鼓声的节奏,透着细致的韵律,还有眉眼与声腔的配合,那在幽微处体现的心思。

这是一种精工细作创作而出的艺术品所特有的魅力。

等再睁开眼睛,路回就变作一个小婴儿,如今他只知道父母说的都是中国话,自己应当还在国内,这让路回松了口气,他分析着,家里睡的是炕,说明家在北边,但具体重生到哪,路回不好说,只知道家里没什么钱,连暖气和电热毯都没有,过冬全靠棉被和灌满热水的铜制圆壶。

他现在的便宜爸爸是个说北京话的小年轻,白日出门工作,晚上回来做饭洗衣,勤快爱笑,只是人不常在家里,忙完后又倒头就睡,从他那听不到什么有效信息。

他妈妈还在月子里,说的是闽南话,路回就真听不懂了,他会普通话、英语、佤语和泰语,对闽南话的唯一记忆,却只有以前给一个帮派头头割阑尾时,听对方唱过《爱拼才会赢》。

到底才出生不久,路回精力不足,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小小婴孩躺在炕上,小拳头握成拳。

路简穿着棉袄,左手支额侧躺着,右手轻轻拍着孩子,眸色浅淡,像剔透的琥珀,一头黑发厚实得像缎子,压在鸳鸯红被上。

帘子被撩开,郎善彦哆哆嗦嗦地窜进来,转身将门合得严严实实,不让一丝寒风侵扰屋内的人,他摘了皮帽,从怀中掏出一副金闪闪的耳饰,喜滋滋道:“简姐,你看这个。”

路简起身,接过耳坠,圆润的坠珠在掌心摊开,是鲜红的相思豆。

她爱惜地摸着:“这个一定好贵,家里才买的院子,大件还没置办齐,你买这不能吃喝的做什么?”说到最后,路简的语调中含着嗔怪。

郎善彦脱了鞋,上炕盘腿坐好,得意道:“我媳妇好看,就该戴漂亮首饰,这才哪到哪?我以后还要给你买更多首饰。”

“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路简又躺回去拍着小婴儿,嗓音温柔,“要多给寅寅留点。”

郎善彦笑嘻嘻一倒:“放心,我一定好好赚钱,不管是你还是寅寅,我都不让你们受半分穷。”

小两口不急着给孩子取大名,既然孩子寅年寅时出生,便先叫寅寅。

郎善彦在北方长大,却最怕冬日雨雪,寅这字有个宝盖头,他盼着孩子从此不论遇到多大风雨,上头都有盖子挡着,一辈子不受冻。

路简也提过要不按生肖,叫孩子阿虎得了,但闽南语中虎的发音是hou,郎善彦知道,如果让妻子管儿子叫阿虎,那所有人都会听成“阿猴”。

因着郎家不认路简这儿媳,家中钱财也不宽裕,路回的洗三、满月都没有大办,只有邻居给送了一些红糖和鸡蛋,路简说话带口音,总是羞涩,只是在郎善彦的吩咐下,回赠了一袋干桂圆。

满族女子坐月子时,娘家会送红鸡蛋,婆家再回赠,路简不需要走这个流程,她娘家就没活人!她全家都是练拳的,两年前随长辈一起加入义和团,进京闹了一场,最后只剩下一个她。

郎善彦才认识路简时,这女人就像一头皮包骨的狼,生机薄弱却凶性十足,一双眼里带着噬人的狠光,养了一年才好了些,可生完孩子,元气又损到了底。

他白日出门行医赚钱,晚上提着钱粮回家,每日里炖滋补的肉汤,肉都给路简吃,还给她蒸大米饭,碗底总要窝个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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