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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面对黎虫儿的解释,秦陌斩钉截铁的否认道。
“为何?”
黎虫儿语气也变得急促,凌厉!
“倘若我不是秦陌,只是一日日食不果腹的人族,为了每日能够得到一些食物便费尽所有力气,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走上极端,丧失做人的基本底线,去吃自己同类的尸骨,因为我知道,今日我吃人,他日便会被人所吃!”
“同样的道理,我今日为了活着,便要向神只献祭同类的性命,换得一时苟存,可谁又能保证,他日我会不会也被自己的同类当做祭品换取他的性命!”
“再者,人性的恶是深渊,但没有底线的人性,那便无法称之为人,那是畜生!”
“所以,我与季神殿之间,甚至,还有总盟之间,绝无合作妥协的可能!”
黎虫儿急了,贝齿紧咬道:“你的顾虑很有道理!”
“但并非无法解决!”
“人族之间,也分等级,也有奴隶主人,在神只眼中亦然!”
“我季神殿可以保证,祭品只局限在底层百姓、奴隶,修士、王权富贵者不在其列!”
“以人族可怕的繁衍能力,足够神只供需了!”
“如何?这已经是我季神殿最大的让步了!”
黎虫儿神色逐渐凝重,眼神真挚,祂很希望秦陌可以答应!
然而,秦陌给予的回应却依旧令祂失望。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同类之间的诺言尚且不能全信,更何况是邪神?”
秦陌态度坚定,眸光锐利,“今日祭千人,明日祭万人,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邪神又至焉!”
“然则人族之数有限,邪神之欲无厌,奉之弥繁,侵之愈急!”
“最终,人族即便不灭,也早晚会沦为邪神的养殖场,彻底断送人族之未来!”
“这不是历代为人族自由与光明牺牲奋斗的英杰想看到的,也不是我追求的未来!”
“黎虫儿,你可曾想过,化神为人这条路为何可以走通?”
“你又可曾问过自己,究竟是人还是神?”
“若你是人,人族的悲剧早晚会落到你头上!”
“若你是神,你又为何要走这条路,还保留黎虫儿的身份?”
秦陌出诛心之问,令黎虫儿瞬间脸色煞白!
祂,究竟是人,还是神!
这关乎道心,关乎立场!
“好个秦陌,乱我道心!”
黎虫儿很快反应了过来,斩断杂念,神色不悦道:“看来,今日虫儿这番规劝,陌哥哥是不肯听从了!”
“既然软的不行,那虫儿便只能来硬的了!”
说罢,祂骤然间掠至十丈之外,娇躯微微一震,顿时背后竟是浮现出一棵通天彻地的世界之树,数百万条如龙躯般扭曲蜿蜒的枝蔓蠕动,延伸而来,末端更是生出一道道利刃,锋芒惊世!
整个神犀天地上空竟全部被这些枝蔓充斥,而所有矛头则死死锁定秦陌一人!
“这便是春神的实力吗……”
下方,百里游神惊叹,内心震撼,哪怕他知道这不过是春神的一道神性分身,却也感到浑身颤栗!
太强了,春神的气息远远越地神,就算是地神之中的血神只也没有如此强横的!
这便是季神的份量吗!
“你以为,我还是晋州之时那个弱小不堪的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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