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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坎坷曲折,基本上全靠人自己从野林子里钻出来。
他们一路走来,切身实地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深山老林。
周遭草木旺盛,正值春季,郁郁葱葱。偶尔途径山谷时溪流漫过岩石流淌,水边也尽生着低矮的野草。
弯弯绕绕,不认识路的人恐怕得在山林里兜兜转转好几天。
宋忱记下时间,一直到三点钟他们才到达郭长福口中的地点。
“就是这了,上次我看我爹进去好久才出来......”郭长福揩了把汗,气喘吁吁,“但里面太黑,我就没敢跟进去。”
宋忱和陆和锦在一处洞口前停下。
面前的山洞被杂草乱石掩着,乍看查不出什么异常。
但是洞口岩壁较为平整,更像是人为开凿的。
“我们这偏僻,啥都缺,就是不缺山。”郭长福解释,“当初抗战的时候,有支军队看中了我们这山险,所以留下来不少这样的山洞。不过早就荒废了,我也不知道我爹在这里面干啥。”
宋忱抬手摸了摸石壁,坚硬干燥。他用力一掰,轰得一声,石头刮擦地面的刺耳声音响起,竟然是一块石门。
见状,陆和锦上前仔细研究了一会儿,和宋忱得出了个结论。
这山洞确实是军队留下来的。光说这石门的设计,防守性极强,基本上关上门后敌人从外面就难以推开。
“哎哎哎!”郭长福忙喊住宋忱,“宋警官......你们真要进去啊?”
陆和锦回头瞟见他俩还在磨蹭,“啧”了一声,自己先一步跨入洞中。
只是脚刚沾地,登时猛地一滑。
“唉——宋警官!”
郭长福的叫喊随着轰然的闭石声隔绝在山洞外。
宋忱堪堪撑起身,头脑有片刻的混乱。
他刚才还在和郭长福谈话,结果猝不及防一只手将他一拽,就莫名摔了进来。
地上传来另一个人的闷哼。
陆和锦撑地坐起,正正和他的目光对上。
于是宋忱就见他心虚的别开头,一指洞口:“......门怎么关上了?”
“......”宋忱便也不再追究,记着郭长福还在外面,准备先出去再说。
只是推了推,石门不动。
正当他准备再试一次的时候,陆和锦说了声“多吃点饭宋支”,伸手撑上石门。
——但纹丝不动。
宋忱看了看陆和锦,后者显然是不信邪,便多使了几成力,可惜依旧没有动静。
陆和锦有些尴尬的收回手:“这门怎么推不动......?”
“大概是被什么卡住了。”宋忱用力拍了拍石壁,“郭长福?你还在外面吗?”
不知道是否是石壁太厚,声音穿透不出去,他们并没有得到郭长福的回应,反倒是石洞内回荡着他的声音。
陆和锦眉毛一揪:“他不会自己跑了吧?”
现在的情况宋忱也无法确定,只得先暂且回过头来查查这洞内。
他打开手机电筒,炽白的光线将山洞内部照亮了些。同时他们也发现在这山洞里不仅是手机电量告急,而且毫无信号。
洞里不算宽敞,但很深。灯光照过去无法照到底。
“村长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做什么?”陆和锦上下打量了一番山洞,“藏金子?”
宋忱扫过脚边的乱石杂草:“还真的说不定。”
他们缓缓前进,过程中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宋忱想着不能有遗漏,抬头望了望洞顶,灯光也一道挪了过去。
但转瞬间身旁的人就突然再次一滑,似乎压到了什么。宋忱听到他连飚了一串脏话,径直从地上跳了起来。
等他把电筒照过去,他也诧异的愣了愣。
“操。”陆和锦脸色难看,使劲拍掉身上的灰,“真他妈晦气。”
宋忱将手机光全对到了石壁边的白骨上。
应该是年头久了点,它现在已经腐化得只剩下了一具骨架。
“这地方怎么会有人骨?”陆和锦青着脸,看他蹲下身仔细照了照那具尸骨,“就算山洞以前是用来藏身的,过了这么多年白骨也该腐化成灰了,而且怎么就它一个?”
“或许这不是抗战的时候留下来的。”宋忱又在白骨的身边借着光线观察了一圈,刚刚被陆和锦一压,这具尸骨早已部分粉碎。
陆和锦忽然记起:“村长来过这里,似乎不止一次,肯定知道这里的情况。但他不仅没有上报,而且还私自频繁来这,这不就是心虚吗?”
“这个不好说,但有这种可能,却没有证据。”他摸了摸尸骨周边的土地,兀自一顿,然后看向陆和锦,“......你为什么摔倒了两次?”
“我怎么知道?”说起来这个陆和锦就脸色铁青,“先是在洞口,现在是在这,我的鞋子还没这么滑过,所以说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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