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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铜片铜片,能不能帮我复习啊,至少给我加个过目不忘的buff……咦?铜片你?”
把铜片再次拎出来,沈乐低头一看,微微惊讶:
这次用过以后,铜片并没有像上两次一样失去全部光泽,而是光华内敛,变得深邃幽暗。
边缘的断裂处光滑了不少,像是“
;长”出来了一点,而幽暗中央,仿佛有个什么东西,微微凸起……
这铜片有变化了?新的变化应该怎么用?
沈乐捏着铜片,左看看,右看看,不得要领。按几下,没反应,咬一口,没反应,至于给手上开个口子,滴血上去,以前试过了,也没啥用……
沈乐只好合上书本,锁门,下班,出去觅食。一边寻找晚饭,一边买了几串烤肉,边走边啃。走出去半条街,边上巷子里忽然嗖的一声,窜过来一只年幼的橘猫,“咪咪”贴在他脚下。
有猫不撸,暴殄天物,何况还是幼猫。沈乐理所当然地弯下腰去,就看见那只最多三四个月大的橘猫贴着他的小腿,不停瑟瑟发抖。一抬头,几条流浪狗跟着窜出,远远围成个半圆,盯着橘猫狂叫。
“滚!滚开!”
沈乐半弯下腰,右手攥成空心拳头,作势捡石头砸狗。连续呵斥几次,领头的黑狗才呜咽一声,夹着尾巴跑掉。沈乐微松口气,摸摸橘猫脑袋:
“没事了,没事了啊……”
橘猫绕着他的腿蹭来蹭去,就是不走。沈乐索性从它脑袋摸到尾巴,再挠挠下巴,挠挠尾巴根。指尖所及,橘猫一条一条肋骨都凸了起来,完全没有“大橘为重”的味道。
“哎,你吃苦了啊……”
沈乐干脆在街边半蹲下来,拆了自己手里的烤肉串,一小块一小块喂给橘猫吃。
一边喂一边细看,这橘猫一条后腿鲜血淋漓,拖在地上,明显使不上力。身上的毛皮,斑一块秃一块,一只眼睛糊得快要睁不开了。
“啧……你这个样子,去医院要很多钱啊……这年头,给猫看病比人看病还贵……”
沈乐叹了口气,摸摸橘猫脑袋。
这人啊,看到了可怜的事儿,就忍不住不管,想要去管,又没有能力——光是检查,消炎,可能还要洗个澡,就一百多去掉了,如果不幸这猫感染了猫瘟,猫传腹,骨折……
或者要做个绝育什么的……
哗哗的就奔了几千块钱去了。可怜他一个月的生活费也不过一千五,拿几个月的生活费救一只流浪猫,实在出不起。
而且,也不能用“我是学生,给我便宜点”当理由,让宠物医院给降价——宠物医院又不欠他的!
好在,好在他还有金手指,说不定能有用……
沈乐摘下脖子上的铜片,在猫腿上轻轻碰了碰。肉眼可见地,橘猫后腿的伤口开始止血、收缩,腿部形态开始矫正,稳稳地站在地上。
跟着,新的毛发开始长出,眼睛上的糊糊消失,一双碧眼闪闪发亮。它冲着沈乐“咪”了一声,叼住他手上的肉串,一纵身,冲进暗巷。
“喂!我的烤肉……”
沈乐下意识地往前伸手,停一停,又收回手臂,摇头笑了一笑。算了算了,一串烤肉,就当请客了,橘猫看着也很久没吃饱了。
他站在原地,目送着橘猫飞奔而去,越来越远。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揉揉眼睛:
“是不是我看错了……这橘猫……怎么尾巴看着越来越大了?”
虽然觉得怪异,沈乐也不可能赶上去仔细看看。肚子最重要,他悠然转身,继续向前,前去觅食。
而那橘猫一路狂奔,穿过两条巷子,没入树林的时候已经是狐狸形态,然后,被一双颤抖的手抱了起来,揉揉刚刚伤过的腿,揉揉大尾巴:
“没事了,没事了……这一劫过去了,后面就顺当了……”
沈乐并不知道橘猫的后续。只管忙完一切工作,从外地的古建筑飞回京城大学本部,拍毕业照,领毕业证,收拾东西……
忙了个不可开交。
当中还投了几十份简历,很遗憾,一个都没中。京城居,大不易,只是复习考编的话,还是回家宅起来,成本最低。
等沈乐把东西全都打包完毕,认命准备回乡的那一天,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沈先生吗?我是您堂祖父的律师,关于老人家的遗产,有些事情,需要当面和您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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