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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男吓得立刻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不……不敢……三井先生……我错了……”
三井永乘没有理会他,只是挥了挥手,两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镖立刻走上前,像拎小鸡一样将西装男拖了起来,扔进了血迹斑斑的铁笼里。西装男的惨叫声在昏暗的地下室里回荡,却很快被另一种声音所淹没。
三井永乘拍了拍手,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来,把我的宝贝们带上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三个黑衣人分别牵着三只体型巨大的恶犬走了过来。这些恶犬毛漆黑,眼睛血红,口中出低沉的吼声,令人不寒而栗。
它们被牵到铁笼前,立刻变得狂躁起来,拼命地撕咬着铁笼,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里面的西装男撕成碎片。
“藤井君,”三井永乘转过身,看着脸色苍白的凉介,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你觉得这场比赛,谁会赢呢?”
凉介强忍着恶心,没有说话。
生锈的铁笼门出刺耳的摩擦声,缓缓打开。三只恶犬迫不及待地冲进笼中,它们肌肉贲张,利爪闪着寒光,如同三道黑色的闪电。
西装男惊恐地蜷缩在角落,却根本无处可逃。一只恶犬率先扑了上去,尖利的牙齿深深地嵌入西装男的肩。西装男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剧痛让他几乎昏厥。他本能地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在恶犬的头上,试图将它赶走。
另外两只恶犬也一拥而上,一只咬住了西装男的腿,锋利的牙齿撕裂了他的西裤,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另一只恶犬则死死地咬住了西装男挥拳的那只手,疯狂地甩动着头,想要将他的手从身体上撕扯下来。
惨叫声、嘶吼声、骨骼碎裂的声音在铁笼内回荡,如同地狱般的交响乐。
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西装男的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凉介感觉自己像是在观看一场限制级电影,恶心、恐惧、愤怒等情绪在他胸腔内翻滚,几乎要将他淹没。
凉介猛地弯下腰,将吃的东西尽数吐了出来。喉咙里火辣辣的,胃部痉挛般地抽搐着。
三井永乘的脸上绽放出愉悦的笑容,他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凉介痛苦地弯腰呕吐。
藤井凉介吐完后,他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脸色苍白如纸。凉介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恶心,死死地盯着笼中那血肉模糊的景象。
他意识到,自己之前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太过于天真。他以为凭借着自己的先知先觉,就可以战胜三井财阀,就可以在这个时代轻松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以为所谓的商业竞争,不过是尔虞我诈的谈判和勾心斗角的算计。
但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踏入的,是一个比他想象中更加黑暗、更加残酷的世界,一个弱肉强食,人吃人的世界。
在这里,道德和法律都显得苍白无力,只有权力和金钱才是真正的通行证。
他必须抛弃所有软弱和仁慈,如果自己不够强大,笼中的可能就是他了。输,在这个世界里意味着死亡,意味着被吞噬,被遗忘。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凉介的身体猛地一颤。他转头看去,正对上三井永乘那双充满戏谑的眼睛。
“藤井君,看来你不是很适应这种比赛啊,”三井永乘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的脸色,可不太好看呢。”
凉介强作镇定,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三井先生说笑了,我只是……有些不适应这种场面。”
三井永乘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片刻,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是吗?我还以为藤井君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呢。毕竟,你可是藤井家的少爷啊。”
凉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知道,三井永乘这是在试探他,在观察他的反应。他必须小心应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藤井君,”三井永乘突然凑近他,语气变得意味深长,“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也会成为笼子里的人?”
“三井先生,你在开玩笑吧?”
三井永乘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开玩笑?藤井君,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他说着,手上用力,凉介的胳膊传来一阵剧痛。
“藤井家的少爷,也不过如此嘛。”三井永乘松开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我还以为你会更有趣一些呢。”
凉介揉了揉被捏得红的胳膊,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三井先生,如果你今天找我来,只是为了看这场比赛,那么我已经看完了,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三井永乘耸了耸肩,“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你,怕死吗?”三井永乘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
“怕,当然怕。谁不怕死呢?”
他扯动嘴角,肌肉僵硬地向上牵扯,形成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更显狼狈。然而,三井永乘并不知道,此刻凉介内心翻涌着是其他的情绪。
三井永乘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点了点头。“很好,那么,我希望你记住今天的感受。因为,这只是个开始。”
凉介走出酒吧,夜晚的东京空气潮湿而粘腻,霓虹灯的光晕在他脸上闪烁,却照不进他眼底深处那片冰冷的荒原。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用手搓了搓脸,刚才伪装的恐惧如同褪去的面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野性。
三井永乘没有想到,他精心策划的恐惧战术,竟然适得其反,反而成为了催化剂。三井永乘以为他看到了凉介的恐惧,看到了退缩,殊不知,他亲手撕开了凉介的善良,释放了潜藏在他内心深处的野兽。
他摸出烟盒,抖出一根烟点燃,猩红的火光映照在他眼中,像极了地下拳馆里的血腥。他狠狠吸了一口,呛得咳嗽了几声,却依然固执地将烟雾吸入肺腑,仿佛要借此麻痹自己,也仿佛要以此宣告某种转变。
“吃人?呵呵……”凉介自嘲地笑了笑,吐出一口浓白的烟雾,在夜色中迅消散,“原来,在这个世界,只有成为野兽,才能活下去。“
此时此刻藤井凉介内心的道德底线直线滑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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