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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韩章快要走到自己身前,上官燕心一横,猛地张开嘴狠狠地咬在了韩章伸过来抓她的手上。韩章猝不及防,疼得哎哟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趁着这个机会,上官燕一下扑到了晋安帝面前。接着,她二话不说,砰砰砰连续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出清脆的声响。
“我只是来送膳食的,你尝一尝好不好。”说完,呜呜哭了起来,“阿允曾被关入宗人府三日,滴米未进,引了胃疾。罗公公想起太医看诊都请不来。阿允就赌气,不肯用食,我花了好多功夫才劝了阿允用膳,我花了好多心思才将他胃疾养好。”
上官燕呜呜大哭起来,不断磕头,“陛下,你将我跟他关在一起好不好,我可以照顾他的。”
“他没有母亲没人会心疼他。陛下,我想心疼他,不想看他受苦。”抽泣
晋安帝听着上官燕的哭诉,微微动容。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临王之事,朕自有安排,你莫要再胡搅蛮缠。”
但上官燕像是没听见一般,仍然自顾自地说着司徒允在宗人府中的惨状,以及自己多么渴望照顾他。
此时,一旁的韩章捂着受伤的手,怒声道:“上官燕,你太放肆了!”
晋安帝抬手制止了韩章,目光复杂地看着上官燕。“你为何如此执着于司徒允?”
上官燕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陛下,您有很多皇子,他们有母族相护,妻族相助,而阿允只有自己。上官丞相有好几个子女,而我是最无用的那一个。”
“我很笨,我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去保护我爱的人。”话音刚落,上官燕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整个人瞬间呆住了。原来,不知何时起,她对司徒允的那份感情已经如此深了。
她抬头看向晋安帝,“我爱阿允,就算他不是王爷,就算他什么都没有,我也想跟他在一起。”
上官燕回过神来,再次抬起头,目光坚定地道出心中所想:“我爱阿允,哪怕他不再是尊贵无比的王爷,哪怕他一无所有、身无长物,我也想要陪伴在他身旁。”
说到此处,上官燕的脸上竟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会一些雕刻技艺。若是有幸接到活计,有时候一个月下来便能赚取多达十几两的银子呢。我养得了阿允。”
她又向前爬行几步,伸出双手紧紧拉住晋安帝的衣摆,苦苦哀求道:“陛下,若你不要阿允,你将他给我好吗?我一定能将他养的很好的。”
晋安帝抽了抽嘴角。他怎么也没想到,生平居然会遇到有人这般大胆地跟自己抢儿子。
罗公公在旁边哭笑不得,这傻姑娘哟。
韩章无奈地看着天,这真的是上官丞相家的么?
晋安帝长叹了一口气,“朕知道你的心意,但身处皇家,诸多事情身不由己。”
说罢,他挥了挥手,“今日朕念你一片赤诚之心,不予追究你私闯皇宫之罪,退下吧。”
“不要啊!求求您追究我的罪责吧,您狠狠地责罚我吧,最好将我与阿允关押在一起。”上官燕声泪俱下地哀求着,同时不停地磕着头,额头撞击地面出砰砰的声响。
“上官燕,你简直胆大妄为。”上官丞相匆忙上前,朝着晋安帝深深鞠躬行礼,诚惶诚恐地说道:“请陛下息怒,小女年幼无知,才会如此莽撞行事,绝非有意冲撞圣驾呀!”
晋安帝冷哼一声,面色阴沉地看着上官父女二人,冷冷地道:“上官爱卿来的可真是恰到好处啊。一句年幼无知,就能将这擅闯禁地之事轻轻揭过吗?”
听到这话,上官燕猛地抬起头,急切地说道:“我甘愿受罚,无论是什么惩罚我都愿意接受,只求……”
然而她话未说完,便被晋安帝打断道:“上官燕,宗人府乃是关押皇室宗亲之所,岂是你能随意前往之地?”
上官燕闻言顿时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赶忙又道:“那我能不能每天给阿允送去膳食呢?这样至少能保证他不挨饿受苦。”
“哼!你竟然还敢跟朕讨价还价!”晋安帝怒斥道。
上官燕身子一颤,再次叩头求饶道:“那就先重重地责罚我吧,等陛下您消了气之后,可否准许我再去探望阿允一次?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刻也好。”说罢,她眼巴巴地望着晋安帝,眼中满是祈求之色。
晋安帝目光凌厉地盯着韩章,声音低沉地询问:“擅闯宫闱者应当如何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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