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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人讲究走动,多走动感情才能深,时常拜访老哥你,空手可不像话,再说做弟弟的给老哥送点东西,算不得什么。”
梁天德笑呵呵的一番解释,让祁父很受用,想着自己当了一辈子农民,没想到还有个这么“大官”的表弟,对自己还恭恭敬敬。
当然,祁父不是不明白,这一切是自己儿子带来的,但是谁能抵挡身份差异的奉承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上次梁天德一来,祁同伟就已经反应过来,这是看上自己省里的背景了。
要说有背景,也是有一点,但那是以后。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愿送,自己就收,反正自己也没什么公职,不算受贿,至于帮忙?那就要看多大的忙了。
梁天德让梁梦去给祁母帮帮忙,打下手,转头主动给在一旁的祁同伟打起了招呼,“同伟啊,最近还好吧,家里还习惯?”
祁同伟翻了翻手里的书,摇晃着摇椅,语气平淡:“还行,鸟语花香,天下太平。”
梁天德拿过旁边的小板凳,凑上前,低声道:“太平?咱们县确实太平,不过隔壁金山县可一点都不太平。”
祁同伟眼皮微抬,不以为意,“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隔壁修路,将一个村支书给活活累死了。”
梁天德看了看祁同伟手中政法书籍,猜测其对这个话题会不会感兴趣。
祁同伟拨动书页,依旧云淡风轻,“那上面是如何处理的。”
“县委书记调任其他县当县长,常务副县长引咎辞职。”
“那县长呢?”
“这一点我也很奇
;怪,听说这件事就是那个县长弄出来的,结果被书记跟常务主动担了下来,县长继续留任,你说奇怪不奇怪。”
为官多年的梁天德怎么会体会到一个纯粹党员的心理。
“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个县长的背后…。”
祁同伟脱口而出,突然意识到什么,又刹住了,瞥了一眼梁天德,继续看起了书。
梁天德闻言眼神一亮,眼前的青年果然不简单,一个学生连这个都知道,“那个县长背后是谁?”
“不知道,我瞎说的。”
“…。”
梁天德被噎了一口,也不恼怒,叹了口气,自顾自说道:“还是这些人当官当的体面,不像我,前年本以为搭上了一个副书记,能有番作为,结果转头人家就进去了,要不是我矜矜业业这么多年,恐怕连我这个位置都要被拿下。”
见祁同伟不接话,梁天德又继续说道:“同伟,你说我有没有机会到金山县看看。”
“你觉得呢?”祁同伟反问。
这不是废话,两县虽然挨的近,可分属不同的市委管辖,想要调动,痴人说梦。
再说就提点这个东西,就想要常务副县长的职务?
拿这个考验干部?哪个干部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梁天德一脸惆怅,“唉,想我当年也算高材生,蹉跎了多少岁月啊。”
祁同伟不置可否。
对于梁天德的话丝毫没有触动,如果是祁厅长可能会感同身受。
他嘛,完全体会不到。
“都是为百姓服务,哪有什么蹉跎不蹉跎。”祁同伟不在意的说道。
“额,说的也是,我这个老党员还没你看的清楚,罢了,不说了,同伟,这次我来是来是拜托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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