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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惜双手抓住顾清尘的大手,小心翼翼地询问:“顾先生?”
顾清尘:“是我。”
奉惜听到后,眼泪瞬间流出来,啪嗒一下砸在地上,小声抽泣,她努力睁大眼睛,企图看清眼前模糊的人影。
顾清尘心里一紧,从轮椅上离开,伤腿半跪,问道:“奉惜,你看不见?”
哭声一下变大,奉惜委屈不已,抽抽搭搭,气息不稳,说道:“我看不清。”
说完,哭声更大了。
顾清尘温柔地将人揽入怀中,奉惜的脸颊紧贴着他颈侧的温暖,那里隐约散发着淡雅的檀木香,如同宁静的避风港,渐渐抚平了她心中的恐惧。
在他坚实的胸膛前泣不成声,宛如受了委屈的稚童,每一声啜泣都牵动着顾清尘的心弦。
他缓缓地、有节奏地轻拍着她的背,那动作里满是疼惜与抚慰,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轻声细语,努力驱散她心中的阴霾与恐惧。
奉惜渐渐平复情绪,从顾清尘怀里探出头,努力睁大眼睛,眼前却还是一片蓝色。
顾清尘问道:“我帮你喊医生吧。”
奉惜摇摇头,从顾清尘怀里离开,“不用,我知道是为什么看不清。”
顾清尘看着面前小小的人,又委屈又坚定,心里莫名苦涩,“为什么?”
奉惜:“那些药丸的副作用,蓝视。”
那些药丸,为了生米煮成熟饭的药丸,顾
;清尘攥紧拳头,“他们喂你吃了多少?”
奉惜仔细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每次都是一大把,不记得吃了多少了,我身上的伤都是我自己咬的,我战胜了药力,厉害吧?”
奉惜笑得苦涩,顾清尘叹了一口气,伸手摸摸她的头,轻声说:“张大勇在我手里,他现在任凭你发落,林生旺和林冬被警察抓走了,只要你想,我的律师团队能让他们牢底坐穿。”
奉惜眨眨眼睛,继而笑了一下,很轻。
顾清尘问道:“怎么了?”
奉惜的嘴角勾起一抹略带酸楚的笑意,轻声细语道:“没什么,只是感觉,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好。”
顾清尘的手背缓缓落在奉惜滚烫的额头上,说道:“你还在发烧呢。”
奉惜在朦胧的光影中,恰好对上顾清尘那澄澈的眸子,仅仅一瞬,两人的嘴角都不约而同地扬起了一丝弧度。
眼前的顾清尘,仿佛是一座大山,是奉惜二十年来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此刻,奉惜觉得无比轻松,身上压抑的担子,仿佛被卸下,如果可以的话,多想就定格在这一刻。
顾清尘轻声说:“奉惜,你能自己站起来吗?”
两人都蹲坐在地上,长时间半跪,顾清尘的伤腿已经麻了,奉惜手脚有伤,尝试了半天,也无法自己站起来。
“我好像不能。”
顾清尘拿出手机,轻声说道:“没事,我打给丁闻,他就在隔壁。”
丁闻焦急地推开门,发现床上没人,轮椅上也没人,走近几步,看见两人都蹲在地上,心里一凉。
“哎呦,我的两个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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