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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是强忍着。”伊兰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早说你能干什麽?当着那麽多人抱我吗?我可不想和你一起丢人。”
“那现在不忍了?”明明伊兰的语气不好,道格拉斯还是想笑。
伊兰瞥了他一眼,擡了擡下巴:“不忍。”
离婚当自强,已婚就算了。
“现在抱你也不晚。”
道格拉斯趁着伊兰不注意,将人打横抱起往星舰走去,伊兰一瞬间有些慌乱,立刻向四周看去,试图观察有没有路人在。
道格拉斯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他声音里带了一些故意的威胁:“有人。”
伊兰眼皮一跳,明明没有看到人,还是做贼心虚地把脸藏进道格拉斯的怀里。
直到听到道格拉斯肆无忌惮的嘲笑声,伊兰才发现他是在戏弄自己,他狠狠地在道格拉斯的手臂上拧了一把,自认为很凶狠。
而道格拉斯想的是:小猫挠人,真好玩。
……
“呜。”
直到怀里的人因为缺氧而开始推自己的胸膛,道格拉斯才意犹未尽地把人放开,他喘着气,问同样呼吸不稳,唇肉殷红的伊兰:“老婆,你到底什麽时候才愿意让我永久标记?我真的发誓,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Omega。”
道格拉斯觉得现在最紧迫的事情就是让伊兰接受他的永久标记,他可再也承受不住一次幺蛾子了。
他将很久之前对伊兰说的话又说了一遍,那时候的伊兰不相信他的话,认为他只是在床上哄人玩的,但是现在,伊兰不得不信。
因为道格拉斯的在见识过他的残缺之後,仍义无反顾说出这句堪比求婚的话的。
但他还有点不放心,抿了抿唇,擡起湛蓝的眼睛向道格拉斯看去,扭捏地问:“你都知道多少了?”
其实在研究院吵架时他就想问这句话来着,但是被考齐尔教授打断了。
道格拉斯摸着伊兰的脸颊,他思考了一下,稍稍低头,额头抵着伊兰的,认真地和伊兰对视:“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瞒着我的话,我应该是全知道了。”
他没有等伊兰的下句话,手指戳上伊兰小腹上的伤疤,低声道:“这里,不会有我孩子。”
可能是深夜相拥最容易引起情绪波动,伊兰莫名觉得道格拉斯此时的语气有些低落,他眼睛忍不住酸起来,再次问:“你真的不在意吗?”
“在意。”道格拉斯深吸一口气,扑面而来的红酒信息素令人心旷神怡,他将伊兰按进怀里,把头埋进伊兰的侧颈,用力嗅吸着,所以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但是想到,你不会像医院那个难産而死的Omega那样离开我,就也不在意了。”
伊兰不知道说什麽,只是眼睛里的神色在夜色的笼罩下突然温柔起来,他此刻才理解,为什麽那台破机器会算出他和道格拉斯信息素匹配度百分之百的结果。
他本就该属于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实在禁受不住伊兰下意识放出来的信息素诱惑,他的易感期也快到了,他的手从伊兰的睡衣下摆摸进去,沙哑着声音说:“现在可以永久标记了吗?”
伊兰嘶一声。
道格拉斯的手好巧不巧地按上了他腰上那块被掐出来的淤青,鲜明的痛苦让他回想起来什麽,他猛然坐起,居高临下看着还躺在床上一脸懵的道格拉斯。
温软的感觉转瞬即逝,道格拉斯像是被剥夺了热源的雪山游客那样茫然,他反映了一下,额头突突突地跳,他万分无奈道:“又怎麽了?”
伊兰突然说:“你要跟我道歉。”
道格拉斯慢半拍地坐起,和伊兰面对面,他嘴角一抽:“道什麽歉?”
伊兰把自己睡衣的纽扣一颗颗揭开,赤裸的皮肤上纵横的淤青丶掐痕丶吻痕,甚至伊兰大腿上还有鲜红的掌印,那是道格拉斯攥着的时候没控制好力度留下的。
那种被凌虐的美感,看得道格拉斯眼热,被红酒味信息素勾出来的体内火气越来越旺,亟须发泄。
伊兰指着这些痕迹说:“你弄得我很痛,道歉。”
“对不起。”这件事道格拉斯是真的理亏,他很快低头,但还是没有底气地补了一句:“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
伊兰噎了一下,眼睛里闪过羞恼的色彩。快感来临的时候,是分不清痛和爽的,所以伊兰神色不自然了片刻,他哼道:“好吧,这件事原谅你了。”
“这件事?”道格拉斯察觉到他的用词,眼睛瞪大了点,“还有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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