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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县城,大家先陪着苗氏去了粮行。
一斗新米六十文,一斗粟米四十文,一斗大豆五十文……倘若是去年的陈米,还能再便宜两文。如今在苗氏看来,竟不算贵。
只是顾忌着身边还有许多陪着她一起来的乡亲,不好乍然露富。苗氏便只买了两石陈粟米和两斗新米,又买了一石米糠。
俗话说山猪吃不了细糠,这话不假,对于野猪来说,你拿好粮食和米糠来引诱它,效果都大差不差,人家不挑!就拿那石米糠混一些陈粟米,就差不多够做诱饵了。剩下的还是预备着让沈青拿去末世,而那两斗新米则是留着自家吃的。
其实苗氏想买的还有很多!上次吃了村长家的豆包,她也想买一些红豆和蜂蜜来做;做豆包,需要添些糯米粉,黏黏的才好吃;天冷了,包了饺子放在院子里,一会儿就冻上了,想吃随时就能吃,可方便。这不得再多买些白面?
可是身边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又怎么敢买!苗氏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更加深刻的认识到,自己必须尽快立起来,哪怕是强逼着自己呢。
苗氏已经察觉到了,青哥儿自从接触到那个世界之后,得到的不止是财富,整个人也正在飞速的成长。倘若她不能跟上青哥儿的脚步,还固守在原地,不说成为青哥儿的助力,说不定还会沦为青哥儿的负累。
青哥儿好不容易得老天眷顾才能有今天,自己这个做娘的又怎么忍心拖他的后腿!
若是家住城里,买了这些粮食合该店家给免费送上门去的:一石等于十斗,约么是一百五十多斤,苗氏买了这么多,花了能有一贯多的钱,算的上一笔大买卖。只是兰塘村毕竟在城外,比起城里就远多了,路也不好走。苗氏只得又额外数了五文钱给伙计,这才答应给送过去。
桂香婶子听着就心疼:“这咋还要给钱才送。要不然就堆在俺家的骡车上,回程让骡子驮着粮食,咱们人自己走回去就是了,又没多远。”
“没事。”苗氏摆了摆手,“好不容易来一趟城里,大家不是还要采买些年货?到时候难道还抱着东西在地下走?这几个钱就当预□□野猪的肉钱了。”
“嘿,买粮的钱也预支野猪的肉钱,这车钱也预支野猪的肉钱,这猪还没有打到手,肉都让你给预支完了。”连二婶笑道,不过这也说明,苗氏是真的对沈青能打到野猪一事有信心。
几个人顽笑了几句,一群妇人夫郎便结着伴,在县城逛了起来。虽说年前村子附近也会有大集,可集上的东西到底比县城差一截,好不容易来一趟,自然要挑着自己可心的买一些。
而苗氏则没有再买东西。沈青于男女一事上有些迟钝,苗氏却不然,慢慢的就察觉出不对来:吴桂香总让她家小儿子上自己跟前献殷勤!
要说一车来的,哪个不是婶子,不是叔么?偏生自己一透露出想买什么,吴桂香就让她家小儿子来帮自己拎着,很明显的不同于对待旁人。这就让苗氏心里有些犹豫了:要说之前,在老沈家的时候,若说有人上门给青哥儿提亲,但凡是个齐头整脸的汉子,她就能感动的哭出来:青哥儿已经十九了,她每日最愁的就是孩子到了岁数嫁不出去。
更别提这赵栓子可是村长家的小子!
村长那是啥人家?村里最大的官儿!她和青哥儿又过的是什么日子?说是跌落泥地,苦水里泡着都不为过!赵栓子要是肯娶了青哥儿,那就是把青哥儿从苦水里面拔拉出去,她恨不得叩谢村长八辈祖宗!可现在……
苗氏偷瞄了两眼吴桂香的小儿子。说来也怪哈,青哥儿还是十九岁,好年纪已经耽误了。而对方也还是村长家的孩子,她是咋也说不出看不上赵栓的话来,可那心里就是不愿意!
想来想去,苗氏只能归咎于青哥儿身上的秘密太大了,一时半刻不方便谈婚论嫁。再者,这世间男婚女嫁,总爱讲究个一强一弱、一内一外、一张一弛,这做汉子的得能降住这屋里人,家中才会安宁太平。而就苗氏知道的,沈青小时候可打过赵栓子好几回,这赵栓子根本降不住青哥儿,他们两个就不合适!
这么一想通,苗氏自然而然的就拉开了和赵栓的距离。她和吴桂香最近关系刚亲近起来一点儿,并不想因为这事儿再闹僵了,好在那赵栓似乎也不太乐意,尽管桂香婶子一再催促,仍然并不积极。
“不用帮我拿,好孩子你看着骡车就是了,别让人把咱骡子给牵走了。”苗氏连忙把手中一匹毛青布放回柜台上,又对桂香婶子道:“我哪儿买得起毛青布,我就看一看摸一摸,就算过瘾了。啥时候有钱了,也给俺家青哥儿做一身。”
“这才对嘛,哪能老预支人家野猪身上的肉?”连二婶子笑道,她选了一块大红色的细棉布,这城里的店铺颜色染得就是正!连二婶的亲弟弟刚得了个小子,大过年的这一块做个小衣裳或是做个包被都好看,给娘家的年礼这就有了。想了想,又道:“也不知道那山上有多少头野猪?要是多,卖了得多少钱啊,你早晚买得起这毛青布。”
这谁能知道?就连沈青也不知道。几人是又盼着野猪多,又怕野猪太多:野猪多就意味着之后能卖的钱多,花一贯钱买的粮食也不算白糟践。可要是太多了,又怕沈青弄不住,遇到危险。
一行人买了不少东西,说说笑笑回来村子。而村里不至于说炸开了锅,也是当个稀罕事看:不是没见过粮行的粮车,可他们历来只见过粮行的车从村里拉走粮食的,啥时候见过往村里拉粮食的?
“这哥儿就是哥儿,出不尽的洋相。”几个汉子凑在一堆嘀嘀咕咕,这野猪还没个影儿呢,又是在村长跟前赌咒,又是上城里买粮,上蹿下跳的没点儿哥儿样。他们才不信沈青真能把那一群野猪全打死,到时候这些糠就留着自家吃吧,看能吃到猴年马月去!
沈青却懒得理他们怎么想,今明两天就能把他们的脸打得啪啪响!一石的糠混了一石的陈粟米,沈青背了三趟才全背上山,均匀的撒在布置好的陷阱中,又拎了苗氏给他准备好的干粮和水囊:“娘只要听见山里枪声响,过一个时辰就找人上山去接应我。或者是让人递话去舅舅家,或者是找村长和连二婶家帮忙都行,到时候来帮忙的人都给五斤肉!”
苗氏并不知道啥是枪响,沈青也从来没在这边开过枪,想了半天才描述道:“有点像鞭炮声,也有些像炸雷,不过我安了个什么消音器,声音没那么脆,有点闷闷的。你只要听见一连串的这种响动就是了。”
等野猪入套,他肯定要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将野猪全部消灭掉。
杀野猪在有枪的情况下倒是没问题,但一群野猪要让沈青挨个儿背下山,那不得累死!成年的野猪一头得有三四百斤呢,两个壮年汉子都未必抬得动。
这事儿按理说该找村长家的,这野猪也算是村里的大事儿,况且离得也近。可想起今日桂香婶子的行为,苗氏又有些犹豫,暂时不想和村长家过多来往:这话要是没说出来,彼此之间还能装个糊涂。要是吴桂香一激动跟她提了,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绝,为今之计也只有躲着点儿吴桂香了。
想了又想,苗氏艰难道:“我还是让人递话给你舅舅吧,让他们带着你几个表弟一块儿过来。咱自己家人赚这五斤肉,肥水不流外人田,谁也不能挑理说啥。”
顿了顿,苗氏又问道:“今儿你桂香婶子让她家栓子给俺们赶车去的县里。栓子这孩子也长大了,你看他现在咋样?”
“比小时候好一点吧,不咋主动犯欠了,虽然看着还是讨人厌,但他不来惹我,我看在桂香婶子面子上也不会把他咋地。”沈青倒是认真想了想:“他要是小时候就像现在这样,老实点儿,我也不能够打他那几顿。”那毕竟是村长家的儿子呢,沈青一般打狗还是看主人的。
苗氏其实早知道这结果,青哥儿不能对那赵栓子有半点想法,也不知道是松气还是叹气:“你桂香婶子对咱们不错,你以后可千万别再打栓子了。”
沈青匆匆答应下来,就背着东西上了山。而苗氏自己坐在屋子里,想起方才的话,又不禁想:自己如今连村长家的小子也不大愿意了,青哥儿又是这样一个性子,将来也不知道会找个什么样的夫婿,才能降得住他?
苗氏拿茶杯的手忽然一顿:为什么非要找个能降住青哥儿的?为什么一定要汉子降得住哥儿?
沈青趴在一棵树的树干上。枝叶茂密,将他的身影完美的隐藏在叶片之中。
他已经在这棵树干上趴了两个时辰了,饿了就吃两口带的干粮,渴了尽量忍着,实在忍不住了才抿上一口水,只怕要上茅厕。
这棵树处于野猪的必经之路。树下已经按照沈青的计划,布好了网子,中间堆着的是厚厚的陈粟米拌米糠。唯一的缺口处机关也布置好了,绳子的一端就握在沈青手里。
做猎人,最需要的就是耐心,这是当年老猎户告诉沈青的,就是再来两个时辰,他也得耐住性子。
好在野猪并没有让沈青久等。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沈青听到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群野猪从茂密的丛林深处走出,来到了沈青所在的大树下面。
忽然出现的圆形网子让野猪们有些疑惑,没有像往常一样快速通过。为首的野猪靠近嗅了嗅,似乎是闻到了粮食的香气,哼叫了几声便踏入了陷阱,愉快地大快朵颐起来。
有了首领的示范,其他野猪也放松了对这个没见过的圆形网阵的警惕,鱼贯而入。
一头、两头、三头……十三头、十四头。沈青默默的在心里数着。当最后一头野猪也进入了陷阱,沦陷在美味的粮食当中,沈青悄悄牵起了绳子。
入口处,最后一片麻绳网升起,悄无声息地挡住了野猪们最后的去路。然而吃得喷香的野猪们,还丝毫未曾察觉。
就是现在!沈青抄起手里的枪,首先瞄准了野猪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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