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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中的绒球,是我阿姊的遗物。”
她之前就从金肩那里知晓,碧莹,是长姊生前的爱宠,也算是遗物了吧,这绒球居然也是。
苏倦飞桃花眼一亮,看着芊芊的眼神变得热切起来:
“听闻,南照先王女是建国以来最天才的蛊师,蛊医双修,她的蛊术,传说能活死人丶肉白骨。”
继项微与後,竟又有一个对长姊极为推崇的人出现了?
这一切是巧合吗?
“王女。”苏倦飞跃跃欲试道,“可以给我尝一尝你的血吗?”
“?”
“不要误会不要误会,不是什麽奇怪的嗜好,就是听说南照王女的血可以——”
一声唱喏,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陛下驾到!”
牢房外,男人冷淡的视线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气氛凝固了。
狱卒脸色大变。让他给娘娘解毒,没让他这样解啊……
他立刻道:“陛下有令,三公会审。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苏倦飞倒是警觉。一溜烟就没影儿了。
连他的宝贝绒球都不要了麽?
衣袖一动,那绒球早已贴着她的手腕钻了进去,她侧了侧身,未曾被他发现。
“陛下还真是神憎鬼厌,就连这样温润可亲的苏郎君都怕您。”
温润,可亲?
苏郎君?
“贵妃却似乎毫不怕朕。”
芊芊抚了抚衣袖,“陛下如此厚爱臣妾,臣妾为何要怕您?”
他看了她一眼,视线在她脸上和颈上停留片刻,见那里光洁白皙,便拂袖便去。
望着那高大的背影,靠墙处还有几道影子,来得不止他一人。
与皇帝同来的,共有三人。一个是那个鹰鈎鼻臣子,淮南王谢云起。一个是刑部侍郎魏观,最後一个则是面生的长髯公。
俱是大魏高官!
“带走。”狱卒道。
……
昏暗审讯室内,墙壁上挂着几盏昏黄的油灯,投射出摇曳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味,偶尔传来滴水声,回荡在空旷的室内,增添了几分阴森压抑。
芊芊被绑缚在高大的木架上,一双纤柔的手被铁链紧紧吊起,铁链随着她的轻微动作,发出冷硬的碰撞声。
粗糙的囚服罩住她的身体,腰身两侧空荡,长发凌乱地垂落,遮住了部分面容。
站在她面前的是那长髯公,他身後有一把太师椅,扶手雕饰纯金龙身蜿蜒,显而易见为谁而备,却是空着的,“陛下这是不来了?”
谢云起皱眉道。
“罢了,先开始吧。”
三人转向芊芊。
室内光线昏暗,只有几束微弱的光线透过高窗投在她的脸上,勾勒出梨花般苍白的轮廓。
长髯公是刑部尚书,神色严肃,目光沉稳,谢云起双手背在身後,眉头紧锁,鹰隼般的双眸射出令人胆寒的威压,寻常人怕是被他看一眼,就要腿软了。他开口道:
“今日三公会审,旨在查明你下蛊暗害小世子之事。你需如实回答,若有半句虚言,必将严惩不怠。”
她眼睫低垂,不语。
“你这罪妇,如实交代,或可赏你一具全尸。”
她依旧缄默。
谢云起不耐:“用刑。”
狱卒提着鞭子上前,那一鞭子的威力她是见识过的,抽一下就是皮开肉绽。
魏观忍不住道:
“谢大人,此举是否有些不妥?若是屈打成招,酿成一桩冤假错案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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