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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妈妈起得也早,帮儿子收拾,见状,就给他翻找出来一个大书包,让他前面背一个,後面背一个。祝茂然背上试了一下,感觉自己就像被两块大石头夹着,连呼吸都十分吃力。
思来想去,他给顺路的许拾言打去了电话……
听完早上两个人的‘奇遇’之後,才文西呆愣许久,视线落在祝茂然的登山包上。
“让我比较震惊的时候,你妈妈竟然没有阻止你带帐篷。”
“为什麽阻止我带帐篷,我这是防患于未然!”祝茂然仍旧不觉得自己带帐篷有什麽问题。
才文西深吸一口气,“你就不觉得,天色灰暗,是因为天还没有大亮吗?”
闻言,祝茂然冷笑一声:“只有傻子才会觉得阴天是因为天还没亮。”
“……”
突然人身攻击是怎麽回事!
不想跟他说话,才文西哼了一声,转向另外一边,关切地问许拾言:“累不累?有一个傻子朋友的坏处就在这里,你要做好准备啊,以後这种事还会发生的。”
许拾言额头上冒出细小的汗珠,大概是怕越往高处爬就越冷,他穿的不少。结果一大清早,他就体验到穿多了之後的下场是什麽。
“要不你把外套脱了,放进包里吧。”
许拾言摇摇头,道:“中午过去再说。”
等中午把包里的东西吃一点,能空出不少地方,到时候再把衣服装进去,就正好了。
没过一会,班主任出现了,带领大家上了大巴车,安排了座位。
才文西跟许拾言坐在一起,比较靠前。祝茂跟他们後面的同学换了位置,三人也算坐在了一起。
除了之前请假的那位同学之外,还有两个同学临时出意外,来不了了。对此,老师只能感觉惋惜,毕竟再相聚的时光只会越来越少。
“这个好吃。”自上车之後,才文西的嘴里就没闲着过,开了一袋零食,就给许拾言分享。
他递过去的零食,许拾言一定会吃上两口。
“你们给我点。”後面传来祝茂然细小的声音。
才文西侧了侧头,从窗户和作为之间的缝隙与他交流,问:“你那麽小声干嘛?”
“我隔壁这哥们睡了。”祝茂然说。
早上起得都挺早,来车上补觉的人不在少数。
才文西哦了一声,刚准备翻点面包蛋糕这种软绵绵不会有噪音的零食给祝茂然送过去,就听他吩咐道:“给我来袋薯片。”
才文西:“……你够恶毒的。”
“快点吧,一会儿他该醒了!”
你到底是想他醒过来还是不醒过来!
才文西无语地扔过去一袋薯片。
从呈陵到那座小县城需要两个小时,才文西吃了一会儿就开始犯困,把东西收拾好,他靠在椅子上,缓缓闭上眼。
坐着睡很不舒服,特别是直挺挺地靠着,才文西侧着身子转了几次,也不舒服,索性向前倾,把额头抵在前座的椅背上,低着头睡。
忽然,眼前出现一只白皙的手,在模糊的视线里逐渐放大。接着,微凉的触感抚上额头,才文西一个激灵,擡起头来,看向旁边。
“不要这麽睡,不舒服。”
许拾言说完,竟是大胆地伸出手,抚上才文西的脸。
才文西猛地瞪大眼,脑海中很不适宜地浮现出许拾言亲吻自己时的画面,虽然当时他看不见,但是却莫名想象得到……
而且那画面里充满了粉红色的泡泡和小爱心!
“这丶这可是车上——”才文西慌不择言,下意识地闭紧了眼。
然而下一秒,脸颊上的手下移,扣在脖颈侧方,稍稍用力,他的头便靠在了许拾言的肩膀上。
“睡吧。”许拾言用那冷清低沉的嗓音说出无比温柔的话语,“这样会更安稳,我护着你。”
才文西张了张嘴,几经犹豫,最终还是什麽都没说,红着耳朵闭上了眼。
脸颊很热,不过没关系,现在不会有人看到。
或许才文西自己都没发现,这种纵容与退让其实早已深入骨髓。即使内心无比坚定地认为自己应该远离这份不应该存在的情感,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安慰自己:下一次,下一次一定会彻底回绝。
睫毛在空气中颤抖着,睡意渐渐袭来
意识朦朦胧胧之际,他仿佛听到了一声轻叹,就在耳边,丝丝缕缕,如柳絮般,轻搔耳廓,却上心头。
再次醒来,大巴车已经驶入小县城内。
即将要爬的山名叫关离山,不算很出名,但听说山上的风景不错。
大巴车会进到景区外的停车场,之後的一段路程需要大家自己走过去。
今天不是休息日,人不多,停车场里没有太多打车,大多都是私家车,朋友或亲人一起来玩的那种。
加上老师一共五十一个人,下了车之後站成几排,队伍看起来瞬间变得庞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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