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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白是真的和孤鸾动过手的,孤鸾也毫不怀疑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会再次和自己动手。孤鸾并不怕和徐白动手,但是眼下的情形,似乎并不合适。
于是,孤鸾不悦地抿了抿嘴角,仅与徐白对峙了一瞬之后,便飞身而去,直接落到了真正的南红珠身边。
而目击了全程的玉枝见孤鸾走了,总算松了一口气,她看着徐白摇了摇头,无奈地叹道:“你啊,你啊……”
玉枝最终也没多说什么,便跟着孤鸾落地去了。
反倒是跟徐白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叶二,脑子不太好,听不出两人话里的意思。他嘴上也没个遮拦,径直凑到了徐白面前来,他看了看薛野,又看了看徐白,最后,直接说道:“这怎么能是你的主意呢?”
“二哥!”叶三听得懂话,也看得懂形式,见叶二如此,便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说罢,叶三也不管叶二什么想法,便自顾自地随着孤鸾和玉枝落地去了。他的脚步急促,眉头紧锁,目光中带着几分急切,仿佛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而叶老二被叶三这么一呛,脸上显然有些挂不住了,不光脸上挂不住,他心里还越想越气。叶三回想起,不过就是三天之前的这个时候,徐白还信誓旦旦地护着自己的侄子。没想到此一时彼一时,这孙子竟又“移情别恋”,开始帮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假“南红珠”了。
叶三越想越觉得不解气,对着徐白狠狠啐了一口之后,从嘴里蹦出了一句:“多半是你的姘头。”
徐白对这话没什么反应,倒是薛野让这一句话弄得不乐意了。薛野人虽然没有第一时间蹿出来与叶二一决雌雄,但他却鸡贼地从徐白的身后伸出了一根手指,那根手指晃啊晃的,指着叶三的鼻子就骂,道:“骂谁姘头呢,老子是你爷爷!”
徐白:“……”
这是……真把徐白当盾牌了?
而那一头,孤鸾身形一闪,已如一片轻羽般落在了南红珠的身旁。
南红珠和陆离此刻的模样显得极为狼狈,尤其是陆离。他脸上原本覆盖的“息壤”已不知去向,露出了苍白而疲惫的面容。他的鬓发间沾满了碎雪,衣襟也被风雪撕扯得凌乱不堪,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刚从一场恶战中脱身。而南红珠虽然整个看起来完好无损,但面露疲倦之态,长袍上也布满了雪痕,显然经历了一番艰难。
孤鸾的目光冷冷扫过陆离,却并未停留,仿佛他不过是一团无足轻重的空气。而后,她直接转向南红珠,沉声询问道:“红珠,究竟出了什么事?”
南红珠因为目不能视的缘故,起初并未察觉到孤鸾的到来。直到听见孤鸾的声音,她才微微一怔,随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脸上浮现出一抹如梦初醒般的惊喜。她的唇角轻轻扬起,声音中带着一丝天真无邪的雀跃:“孤鸾大人!您来了!”
她的语气中满是纯粹的喜悦,仿佛孤鸾的出现让她心中的不安瞬间消散。然而,片刻的喜悦之后,南红珠的神情很快又变得有些局促,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可是,我们……我们好像闯祸了。”
时间回溯至两日之前,当薛野正专注于通过双修突破化神期的紧要关头时,陆离与南红珠在雪山之中也有了意外的重大发现。
这天清晨,陆离从沉睡中缓缓苏醒,耳边首先传来的是“哒哒”的马蹄声,清脆而富有节奏,紧接着是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仿佛草原上最纯净的风,拂过他的心间。
陆离很少能睡得如此沉。并非他娇生惯养,这些年来他走遍中州的山川大地,早已习惯了风餐露宿的生活;。只是修仙之人往往身怀异宝,更何况像他这样出身名门、声名显赫的弟子。正所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杀人夺宝在修仙界不过是家常便饭。因此,陆离在外行走时,总有一些心怀不轨之徒觊觎他的宝物,试图在夜深人静时偷袭他。
为此,陆离早已养成习惯,每到夜间休息时,便将一黑一白两颗棋子悬于房梁之上。黑子示警,白子攻击,既是他的防备,也是他的反击。
然而昨夜,却是无风无月,无惊无险。
直到今早,远处的马蹄声将陆离唤醒。
陆离掀开帐篷的帘子,入目是辽阔无垠的放鹿海。晨光洒在青翠欲滴的草浪上,泛起一层金色的光晕。不远处,白马正在追赶着谛听,而南红珠则正骑在白马的马背上,巧笑嫣然。
陆离先是愣了一下,再回过神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南红珠身下的那匹马,正是她的坐骑“塔塔”。塔塔毛发如银,四蹄矫健,奔跑起来更是宛如一道闪电。
只是此刻,塔塔的表情可算不上友好。它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谛听,正在愤怒地追赶着陆离那只一脸倒霉相的的灵宠。塔塔一边跑,还一边咬牙切齿地试图去撕咬谛听的尾巴,仿佛在发泄某种不满。而谛听本就在全速逃命,中招之后,不得不再次提速。
谛听毕竟是灵兽,倒不是怕被咬疼,而是怕塔塔咬掉了它为数不多的尾巴毛。
而塔塔之所以会这么生气,都是因为它昨天跑了一整夜,才终于回到南红珠的身边。可是,当它满心欢喜地找到主人时,南红珠给谛听刷毛的一幕便出现在了塔塔的眼前。
晴天霹雳!
塔塔顿时天都塌了。还好,它心眼子足,在一阵愤怒的嘶鸣过后,塔塔先是凑到南红珠身边,用头蹭了蹭南红珠的手背,利用撒娇的办法成功南红珠骗上了自己的马背之后,便开始毫不掩饰地暴露了本性,追着谛听就是一顿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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