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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超暴力(第1页)

第19章超暴力

八月是一块烧红的烙铁。英国一夜之间,回到第一次工业革命後,到处都是蒸汽和热气。

一到正午,伦敦桥旁聚满了汗流浃背的人群,仰仗泰晤士河片刻波澜中,能带走几分炎热。躁郁消磨着文明和斗志,只有冰淇淋车备受鼓舞,如夏日骑兵在高楼间穿梭不息。

凯瑟琳的生活乏味得能浓缩成一天:起床,吃早饭,和坎贝尔先生开啓第一轮辩论;吃午饭,下午开啓第二场交火;吃完饭,是否有第三场大战,取决于坎贝尔先生晚上是否需要赴宴。

短短一个月,她和坎贝尔先生的交流时间,比过去十七年之和还要多出一截。这些谈话和之前的绝大部分一样,毫无营养,自说自话。但自从坎贝尔先生用说起终极大奖的语气,向她宣布了未婚夫更名後,斗志在那个下午被点燃,像十七岁的夏令时太阳,永远炽烈,永不熄灭。

她从未怀疑过,在这个月内,她必须要表达出所有想法。

如果她不和坎贝尔先生争吵,生活就从马戏团跌入恐怖剧院。她的脑子不受控制,在所有空闲时间里,回忆有关于食死徒的一切传闻——

一切超暴力。

对了,就在坎贝尔先生宣布把她嫁给食死徒的第二天,她收到了西里斯的回信。除了惯例的讥讽,他还寥寥几笔中,告诉她伦敦西侧的巫师孤儿院遇袭,如果不是傲罗提早设防,只怕无人生还。

而那场偷袭,就发生在坎贝尔先生赴宴的那晚。凯瑟琳一想到可能发生的惨剧,又开始发抖。她一个月内都只吃全熟牛排,哪怕一丝丝血液,她都想吐。

八月末时,这种症状逐渐转轻。预言家日报每天粉饰太平,但西里斯的来信给她打了一剂强心剂。

他说他们在对抗他们,他们的决心和力量让他们胆寒了,害怕了。倾巢而出的惨败让他们元气大伤,他们忙作一团,急着揪出内鬼,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有大动作。

凯瑟琳相信他,一如春末夏初时,她陷入爱情之河的枯水期,她也毫无缘由地相信他,将他视作唯一的救命稻草,而他带给她初尝滑铁卢的滋味。

“凯瑟琳,凯瑟琳!你在吗?”

笑意瞬间消散。

她把活点地图和信塞进手边的书里,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几秒钟後,坎贝尔先生从楼梯上奔下,满头大汗,一眼在厨房里找到了她。

她面不改色地往杯里加了一大勺冰块,任由溢出的水在虎口打旋。

“我的未婚夫又换人了?”

坎贝尔先生眉眼一横,又要指责,但他想到什麽,捏了捏拳,一阵深呼吸後,他挂上讨好的笑意,声音轻柔。

“布莱克夫人想要见见你,吃个饭。”

布莱克夫人——凯瑟琳对她仅有的认识,完全来自掠夺者们的谈话中。她陡然有些反感,但那一瞬间,她又想到自己父亲和西里斯描述的布莱克夫人也有几份相似,便又释然起来。她想起另一个问题:

“她没有在哪次宴会上见过我麽?”

他熟记于心:“布莱克夫人的确没见过我们的凯瑟琳。”

她以为布莱克夫人点头时,她们至少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她忘记了。

“那她怎麽会选我呢?她甚至没见过我,不知道我是什麽人。”

在父亲的语塞中,凯瑟琳眼前再次浮现出那个下午。他冲进屋,门框撞在墙壁上,砰砰作响。狂欢节的气氛中,他挥舞手臂,纸张飞扬,她捡起一张,只扫到擡头是古灵阁。

古灵阁的财産转移证明。

“爸爸,”她想到那纷纷扬扬,落了满屋的白雪,“那天你扔给我的那些纸,後来我回房间後,你又收走的是什麽?”

“是我们在法国的一些土地和不动産……布莱克家对巴黎的生意很有兴趣,”他搓了半天手指,吐出这几句,又急忙补充,“当然,作为回报,他们也慷慨地给了我们英国的土地和园林。布莱克少爷特意以你的名义赠给我们家一片樱桃园。”

冰块搅动中,他再次复盘了这场婚约带来的一切——土地和不动産处理之後,巴黎是再也不用回去了,他的过去也烂在那里好了。

眼下的伦敦,战势显然倒向光荣的一边,而他不比费心周旋,都能遇见天上掉馅饼。愈想愈感激,他情不自禁地握住凯瑟琳,满口动之以情。

“这是我很多年没遇到过的好事了,梅林眷顾……凯瑟琳,你真的为坎贝尔家带来了很多很多。”

她没有抽出手,只是抱着气死自己亲爹的心态,挑衅般地陈述事实:

“坎贝尔家注定终结在我这里了,爸爸。你把我嫁出去後,就没人再姓坎贝尔了。”

出人意料的是,坎贝尔先生温柔无比。

“这不是大问题。那天上午,在古灵阁时,布莱克就承诺了我,你的第二个男孩,可以用你的姓。”

他费尽心思,不惜代价,就是为了这个在许多纯血家族看来最最荒唐的请求。

第二个男孩。

凯瑟琳觉得晴天霹雳。她握紧玻璃杯,细长勺柄在冰块中不安摇晃。她听得见自己的胃在缩紧,五脏六腑开始绞成一个结。

“你的意思是,我还要给他们家生孩子?一个不够,要两个,第二个如果不是男孩,还要继续?”

“这是很正常的,凯瑟琳。”坎贝尔先生脸上浮现出一丝遗憾,“如果当时阿莉莎身体再好一点,你现在应该有弟弟妹妹的。”

凯瑟琳後退一步,腰撞在玻璃上。阿莉莎是她的母亲。

她没想到母亲的名字时隔多年再度被提起,是在这样的情景。阿莉莎,引亚里士多德的话,她常常以阿莉莎为生活中“唯一的隐德来希”,尤其在她渴望依赖和抚慰,却无处寻觅时。

她对阿莉莎唯一的记忆,是她的怀抱,那是这世上唯一能安睡的摇篮。以至于在之後的每一段恋爱,她又害怕,又期待与情人的拥抱,疯狂地想从中找到母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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