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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雨下了一天一夜才停住,雨过后的天空像是洗过似的碧蓝,空气也变得清新了起来,困扰了众人大半个月的燥热终于得到了暂时的缓解。官道上的泥土被雨水浸湿,这给车队出行带来了一些麻烦,每前行数里,部曲们就得停车将附着在车轮上的泥土剔除。
就这么一路走走停停,两日后,众人终于进入了冀州境。冀州常山国的灵寿王秦淳谙早早地守在了边境上,一见秦阙便热情地迎了上来。看着头发花白能当秦阙爹的灵寿王拉着秦阙左一声“五叔您辛苦了”右一句“五叔您受累了”,不止是秦阙的部曲们恍惚了,就连温珣都懵了。
先前秦阙只对他提了一句,说到了冀州境内有人接他们,可看现在的情况……有些微妙,一时间温珣有些压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了。于是温珣悄悄问吴伯:“吴伯,这灵寿王是什么情况?为何对王爷如此热情?”
吴伯先前听秦阙提过一嘴,斟酌片刻后,他缓声解释道:“去年王爷奉旨平叛时,救过灵寿王的命。”
听吴伯这么一说,温珣便了然地点了点头。冀州这块不大的土地上经常战火纷飞,同室操戈最为凶猛也最为致命,打红了眼的诸侯王们根本不顾血脉亲情,逮住了就是往死里揍。
去年灵寿王就被隔壁的郡王揍了,连府邸都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要不是秦阙来得及时,灵寿王和他儿孙后辈早已成了孤魂野鬼,哪里还能过悠哉日子?
秦淳谙本想接秦阙一行去他的府邸小住一段时日,可是得知秦阙他们急着赶路,也就歇了这个心思。思索一番后,他决定亲自护送秦阙一行斜穿过常山国直到中山国边境。
这一路上,温珣的耳朵都快长茧了,秦淳谙是个热情的话痨,明明已经年过半百,一个人说的话却比秦阙和温珣加起来还要多几倍,一路上光听他重复着叨叨他的新宅院有多豪华,隔壁揍他的那个郡主有多缺德……
最后温珣实在扛不住了,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找了个理由从车上溜了下去,耳根这才清净了下来。
车队到常山郡停下过夜,灵寿王包下了常山郡最好的酒楼,让秦阙和他的部曲们住下。温珣作为侧妃,自然要住最好的房间。就在他站在房间外的走廊上欣赏常山郡夜景时,就见秦阙俊脸发黑脚步虚浮地走了过来。
看到温珣幸灾乐祸的笑脸,端王爷咬牙切齿:“本王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该让他来接我。”
这一路耳朵太受罪了,偏偏他还要顾忌秦淳谙百里相迎的情谊笑脸相迎。端王爷甩了甩嗡嗡作响的脑袋,疲惫的喘了一口气:“他方才还想拉着本王去喝酒,本王实在遭不住了,这比我酣战一整日还要累。”
温珣还是第一次见秦阙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一时间他差点笑出声。见秦阙实在可怜,他软言宽慰道:“明日到了正定,灵寿王就折返了。王爷你再忍忍,看在他对王爷这么热情的份上,多陪他说说话吧。”
秦阙这次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说了不说了,本王说不动了。”话音刚落,秦阙警觉地竖起了耳朵,“他来了,本王避一避。”
说罢秦阙身形一闪,钻入了回廊后方吴伯的房间中,还顺势关上了门。就在秦阙进门后不久,回廊上果然响起了脚步声,循声看去,灵寿王圆润的身体正快步走来。
一见温珣,灵寿王便热情地挥了挥手:“五婶!哎呀,竟然能在这里见到你。你见我五叔了吗?哎呀,没见着啊?没见着也没事,我没什么事啊哈哈哈哈。”“对了五婶,这是我们常山郡最好的一家酒楼,这家的驴肉你一定要试试。哎呀别客气,本王已经给你们点了!若是喜欢这个味道,明日走时,再带几头驴上路!”
只是一个照面,温珣已经体会到了秦阙的痛苦,他左右环视,很好,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转移灵寿王目标的人物。难道这陪聊的任务只能自己接下了吗?好你个秦阙,竟然祸水东引。
就在温珣思考着要不要出卖秦阙时,就见崔昊大步走了上来。行了个礼后,崔昊面色迟疑道:“王妃,就楼外有个人找你,他说他叫长福,是您的仆从?”
温珣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他像是被一道雷击中了一般,额头上的碎发甚至立了起来,声音也变得急促了起来:“你说……谁?”
崔昊眉头微皱,却还是老实地重复道:“他说他叫长福,来自吴郡,是您的仆从。”
温珣的身体踉跄了一下,眼中渗出了水光,面上的神色像是想笑又像是要哭:“他在哪里?在哪里?”
崔昊道:“在酒楼南门外。”
话音刚落,温珣便冲了出去,等崔昊和灵寿王看去时,温珣已经从二楼冲到了一楼。灵寿王竖起拇指表扬道:“嘿,你看到了吗?我五婶跑得真快!”
酒楼南门外,有一辆驴车被部曲们拦住了。驴车就是路上随处可见的那种驴车,只是拉车的那头驴子比别的驴子大了一圈,体型都快赶上骡子了。
大黑驴旁边站着一个肤色黝黑中等身材的男人,他生了一张和气的圆脸,哪怕此刻抿着唇眼神急迫,也给人一种温厚可靠的感觉。
男人身侧坐着一条威猛的大黄狗,白面的黄狗吐着舌头轻轻摇着尾巴,两只黑亮的大眼睛正警觉地盯着酒楼的方向。当看到温珣的身形出现时,黄狗猛地站了起来,卷曲的尾巴摇出了风:“汪汪——”
叫了两声后,黄狗四肢发力,化成了黄色的风朝着温珣的方向冲了过去。男人脸上迸发出了惊人的喜色,明明自己也想跑,却伸手对温珣摆了摆,柔软的吴语脱口而出:“阿熏——覅波——”【阿珣别跑】
听到熟悉的狗叫声和乡音,温珣的脚步果然停了下来。他踉跄着向前走了两步,大黄狗已经冲到了他面前。温珣扯着唇角笑了笑,伸出双手熟练地揉了揉黄狗的面颊:“大黄,大黄你也来了。”
黄狗口中嘤嘤作响,等温珣放下它后,它快乐地在温珣身边跳跃着,用大大的脑袋去拱温珣的掌心,用温暖的身体去蹭温珣的衣衫。
温珣站直身体隔着酒楼的大门同男人对望着,视线中,亲人熟悉的面容变得模糊。他抬手擦去眼中的泪,可是那眼泪像是开了闸门的水,怎么都止不住。温珣张张口,干涩的吼间挤出了沙哑的呼唤声:“阿兄。”
门外的男人急急迎了上来:“哎!”
下一刻,温珣冲着男人张开了双臂,他仰起了头,憋在胸腔中的那一口闷气终于化成了嚎啕的哭声:“阿兄啊——”
这一刻温珣不是谦谦君子,也不是端王府明媚端庄的侧妃,更不是满身心眼的幕僚,他卸去了强撑的伪装,露出了最原本的模样。他像是个迷路的孩童终于被家里人找到了,此刻只想大哭一场,宣泄心中的委屈。
“哎哎,阿兄来了,不哭,小阿珣不哭。”长福急忙上前,笨拙地将温珣搂在了怀里,温柔地轻拍着温珣颤抖的后背。长福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我们小阿珣受委屈了,阿兄来了,阿兄来了,阿珣不怕。”
温珣哭狠了,一双漂亮的眼睛肿胀了起来。这会儿他形象全无的蹲坐在驴车旁的台阶上,缠着纱布的手握着一枚温热的鸡蛋笨拙地在眼皮上滚着,没滚鸡蛋的那只眼睛还不忘盯着长福卸货。
驴车上塞得满满当当,长福一边卸货一边用方言骂着温珣:“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写什么‘我回不来了,家中所有的物产留给阿兄,愿阿兄无病无灾健康顺遂’。看到你那信,我吓得魂都飞了,几宿没睡着。不就是做不成官了吗?这天下做不成官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差你一个。”
温珣好脾气地笑着,点头“嗯嗯”地回应着兄长的责骂。长福最见不得温珣这样,叹了一口气后,他伸手摸了摸温珣的脑袋:“入长安之前再三保证说会将自己照顾好,可是你再看看你现在,瘦成了什么样。你放心吧,阿兄已经安顿好了家里,以后阿兄跟着你照顾你,再也不让别人欺负你。”
温珣懵了:“啊?!阿兄你不回吴郡了吗?”
长福语重心长:“回什么回,早在你出发去长安之前阿兄就计划好了,我们家小阿珣有才学,做官肯定没问题。新官要被分配到其他州府去,你身边总要有人照顾。在你离家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处理家产了。”
说着长福像是想起了什么事,赶紧补充道:“你放心吧,我就把酒楼盘出去了,庄子还留着。将来若是在外头混不下去了,还能有个归处。”说完话长福怀念地叹了一口气:“若是现在我们在家里,地里的东西也该收了。”
温珣唇角下撇,眼看着又要哭了:“可如果这样,阿兄你怎么办?你喜欢的姑娘怎么办?我将产业留给你,是想让你好好地生活,而不是跟着我一路奔波。”
长福嘿嘿一笑,洒脱道:“对我而言,跟在你身边,日日看到你,确认你吃饱了穿暖了,这就是好日子。”
温珣头一低又没出息地开始抹眼泪了,大黄见小主人低着头掉泪,立刻站起来舔了舔温珣的脸颊。一时间温珣手忙脚乱,不知道是该推开大黄还是该继续抹泪。长福站在旁边哈哈大笑,用家乡话说道:“对对,大黄做得好,就该这样!”
秦阙站在高楼上,神情落寞地看着下方边哭边笑的温珣。自从认识温珣起,温珣就是温和而克制的,他只有在睡着时才会露出孩童一般天真黏人的一面。可现在他亲眼见到了温珣嚎啕大哭放肆又欢喜的样子,这才惊觉,原来他们之前看到的那个温珣套上了厚厚的伪装,只有在面对最亲近的人时才会卸下伪装露出真实的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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