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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被封闭了,我们的魔法不起效,怎麽会这样,我们出不去……快丶快跑地下室!”参谋多次碰壁,根本出不去,唯一能想到的是地下室。
几十人拼命冲入地下室,然而下一秒,通道内的人转眼就被粗黑触手席卷,甚至都没能留下血迹。
顾问猝不及防地被吃了手臂,面目狰狞道:“不可能,我们一定还有办法,对,还有地下的邪神!”
但迎接他们的还是铺天盖地的大量触手。
此时,小羊怎麽还在自己脚边吃草,邢远看了它一眼,偏着头,朝教堂里面探了探视线。由于实在没有实感,他只好自己在想象中给自己紧张感。
邢远眼神示意道:“我们可能要打入敌方根据地了。”
小羊不解地咩了一声,依然执着于吃草。
邢远振奋精神,推门走进了教堂。
头顶的花窗闪亮,教堂内空荡荡,吊灯丶桌椅等都被搬空了。现实中,这里搞不好是贵族聚集人员发号施令的地方。
邢远沿着地面的新脚印行走,越发认为自己的想法没错。紧接着,走到教堂後方的大房间门前,他停下了脚步。
该大房间跟特务工作室没有两样,挂着几面大屏幕,一堆电脑文书,除了没人外,都如自己的想象。
自己肯定闯进了敌方根据地,真正意义上的如入无人之地。只是可惜电磁波没有对应过来,屏幕全是无信号画面。
邢远心中愈感奇妙,走进房间,视线扫过一些资料文件,上面全是他比较陌生的词汇。
他凭着谍战剧的知识,先将房间内的电线丶数据线切断,破坏敌方现实指挥部。然後翻了翻文件,比如沙拉曼·爱森堡的资料丶米修斯家系的资料丶知识之神还有……邢远目光忽然凝固。
“邪神██?”
他扫完资料,一时迟疑。再翻了一个记录,他面色略惊,转头走出指挥室,然後找到了门口大开的地下室。
他顺着楼梯走入地下,推开了木门。他能感觉到地下空间很大,足有一个停车场的宽敞,里面光线昏暗,空气中透着动物生血丶祭物等混杂气味。
这些人果然是想在这里召唤邪神。
听着他的脚步声,地下室内的人如临恶鬼,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以及加强了各自的空间隔绝魔法。顾问和参谋面面相觑,谁都压不住心中的恐惧。
“还有没有後手?我们不是知识之神的子民吗,就算对方疑似神级存在,我们不也应该拥有一些对付他的手段吗?”参谋低声问。
“有也要提前准备啊,我的预判中最强的敌人是光辉公爵级别的,但是他已经超过了光辉公爵,你看他的羊,那是什麽怪物?真的不是神话生物吗!”
顾问气急败坏,面目扭曲,全然不顾淌血的断肢。
血液在地面蔓延,由红迅速变黑,在空气中发生了诡异的汽化,形成四散的暗黑粒子。
听着步步逼近的脚步声,地下几十人面色逐渐绝望,紧迫感暴涨。
就在这时,毫无预兆地,一个禁忌物使用者突然低头咬起腹部的血肉,发出诡异的嗤笑声。
什麽情况,他疯了?衆人转头集中视线,只见那人怂怂地站了起来,头颅与双臂下垂,只凭小腿和脊椎的力量挺直自身,如同新鲜制成的稻草人,浑身散发着邪性。
他解除空间魔法,走出隐藏地,然後下一秒,他的脊椎突然向外翻转,骨头根根暴出,皮肤皲裂,里面的血肉和脏器全部挤了出来,流出恶臭的液汁,同时双腿合并,变成了掺杂血肉的白骨支架。
衆人惊愕,这难道是那羊的瘴气影响?
“不,那是他自己变的,”星空教会的教徒再次突然发言,脸上笑意愈深,“他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你们可以问问自己的基因。”
他们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了世界观轰然破碎的声音。顾问愤怒道:“够了,你个杂种,我们普斯特洛家族可是神圣血脉,岂是你这杂种能侮辱的。”
教徒偏着头,冷笑不止。他五官幽暗,暗光下的视线更显傲慢。如此关头,他居然还游刃有馀。
但紧接着,不止一人,绝望如同会传染的病毒,目睹那人变成邪形之後,接着一人又一人,三十多个人完全复刻了刚刚的变形,他们如同野鬼一般平移向前,转眼排成了两列,恰似祭奠现场。
接着,他们还突然低喃,同时吟诵不属于现世的诡异知识。
有人不小心听入耳,错觉他们是在合力解决一个极其困难超越人智的数学题,然而才听了几秒而已,他也感染疯狂,基因战栗,复刻同款变形,走进了两列队伍之中。
有人反应更剧烈,居然咬断自己的手指,在地上疯狂书写,转眼画出无数数学公式。
这到底是要做什麽?顾问和参谋见所未见,理智都快要崩不住了。
“这是仪式,它们这是要召唤什麽东西!”有人血肉萎靡,惊恐揭露。
本身这个场地是为召唤邪神██的化身,但却一直没能成功,有没有可能邪神██的化身自己不耐烦,驱使他们完成请神仪式?
“哼,不可能。这是另一位的请神术。”教徒如同宣告真理,神色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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