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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利伟被带回了衙门,楚昭却没着急见他,反而说一事不烦二主,让五丶七两个先会会这位表少爷。
五七反驳不得,只好答应。反而是罗利伟见自己被带回了衙门,声气又壮了,指着楚七的鼻子骂:“你知不知道自己抓的是谁!?小小衙役居然敢如此对我!你们给我等着,老子必要你两人头落地丶全家陪葬!”
这回用不着楚七,楚五上去就朝罗利伟的膝盖弯来了一脚,罗利伟只觉得一阵巨力袭来,他控制不住往前一倒,直接趴在了地上!
楚五这会儿觉得尴尬,这,使大劲儿了。
而这罗利伟都趴在地上了,嘴里却还是不干不净的,叫人听着只觉得耳朵脏。楚七听得不耐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脚踩到了罗利伟背上,并狠狠地碾了一脚:“罗利伟,你以为这是什麽地方?别说你不过是个白身,便是姓冯的老头子死而复生从地里爬出来了,见了爷爷我,那低头弯腰还得低头弯腰你知道麽?”
“哎呦疼疼疼,我丶我错了,我不丶不该大放厥词。”罗利伟苦苦哀求,这才叫楚七把脚挪开了。
罗利伟是个外强中干的,叫人收拾一顿,反而老实了,苦着一张脸问:“不是,差人大哥你们好歹告诉我,抓我来干什麽啊!我就睡了个妓——我又不是没给钱!难不成泾县睡妓也犯法?!”
“罗利伟你装什麽装?你不知道红绡死了?”
罗利伟听了一愣,立马说;“不可能!我昨晚见她的时候她还活蹦乱跳呢!怎麽可能就死了!?”说着他猛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得指着自己说,“你们不会以为是我杀了她吧?”
“难道不是?”
“我呸!她红绡算个什麽东西!配得上本公子动手!?”罗利伟面露不屑之色,“她是怎麽死的?莫不是真病死了?那我昨日倒是冤枉她了。”
五七对视一眼,楚五让罗利伟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麽从头到尾说一遍。
“不是,真不是我!”罗利伟担心衙门的人把他当凶手,这回倒是真着急了,不用两人催促,就把昨晚的事儿倒得干干净净。
“其实也没甚,我去碎春园找乐子,然後点了红绡麽。不过那个红绡忒不识趣,非说自己病了不见客人。我还不知道她们?不过是欲擒故纵丶故作清高罢了!”罗利伟撇了撇嘴。
昨晚罗利伟硬是闯进了红绡的房间,往她桌上拍了几张银票後,原本说不见客的红绡立刻换了一张笑脸,叫了一桌好菜,还拿出了珍藏已久的银酒壶来:“我以为甚好东西,不过一只银酒壶便当个宝了。泾县这什麽破地方,半点不如金陵!”
“说正事!”
“这不就说到了麽?我看那桌菜不过是鸡鸭鱼肉罢了,那酒也是在乏善可陈,所以只是略略沾了沾唇,便想做正事儿。可那表子收了钱不办事儿,做出个贞洁烈妇的模样就是不让人碰!我一时来气就推搡了她几下,後来一想本大爷又不缺钱,何必看她那倒胃口的样子?所以我就走了,换了另一家,那小娘子才真是……”
楚七立刻黑着脸说:“你可以停了!”
“差人大哥,这事情就是这样,这女的真不是我杀的!要是我,我干嘛不跑呢?我还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等你们抓我?我不有病麽!?而且,我走的时候,那谁可还是活蹦乱跳的!红绡身边那个小丫鬟,叫什麽……翠儿,对,那个叫翠儿的,她也能作证!”
楚五问:“你昨天什麽时候走的?”
“具体的时间我记不清了……反正肯定没过子时!”罗利伟道,“不是,差人大哥,我这该说的都说了,能放我走了吧?我今天还有大生意要谈呢!”
“你有没有见过这个玉蝉?”楚五从怀里摸出来半个玉蝉。
罗利伟听到玉蝉二字,眼皮抽了抽,见到楚五拿出来的东西,他先是一愣,随即又恢复了一副吊儿郎当的神色,道:“什麽玉蝉?我倒是有几个蝉形吊坠,可这个我没见过,也不可能是我的东西。直说了吧,这种水准,我房里的丫头都瞧不上!”
……
孙府——
金叶急匆匆走进冯慧屋里,见到冯慧後却又屏息敛气,慢慢走到冯慧身边,附在她耳边,小声说:“小姐,官府的人找到表少爷了。”
冯慧手一抖,银剪刀剪错了枝,硕大的茶花从枝头跌进了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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