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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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第 59 章（第3页）

皇後单手撑着下颌，睨着跪在面前的二人，面无表情道：“平身。”

“谢母後。”

“谢姑母。”

二人起身，皇後擡手一指，“赐座。”

玉娘与殷荣一同落座，宫女端来茶水，放在二人身侧。

皇後慢悠悠道：“听闻翊王和翊王妃夫妻情深，本宫还以为翊王妃会为翊王出征一事，难过好些时日。看来，也不过如此。”

殷荣早就料到皇後不愿见到玉娘，路上也已叮嘱玉娘不可与其硬碰硬，但此刻听皇後所言，仍觉心中一紧，忙出声解围：“姑母……”

一道凌厉目光看过来，殷荣饶是想为玉娘解围，却也被吓得哑口无声。

“殿下率军出征，儿臣心中不舍，但却明白殿下此番是为大祁而战。他护西境，儿臣护着翊王府，终有一日会相聚，倒也无需为此难过数日。”

思及路上殷荣所言，玉娘眉眼轻擡。

“听闻当年母後也曾与父皇分离，那时父皇在战场，母後一人护着王府，免去父皇的後顾之忧。儿臣如今只是步趋麟趾罢了。”

殿内陡然一静。

皇後似笑非笑的看着玉娘，殷荣暗暗打量着皇後的神色，玉娘亦是不卑不亢的迎上皇後的目光。

三人之间，似一场较量。

片刻後，皇後低笑一声，“你竟知晓本宫与陛下这些往事。”

虽是笑着，可她口气却并无缓和。

“那你可知当年本宫与陛下分开那些时日，陛下正是那时认识了舒贵妃？”

殷荣一怔，这事连她都不知道。

玉娘就更不知道此事了。

她玩笑似的道：“此事儿臣倒是闻所未闻。不过殿下若有意纳妾，儿臣也拦不住他。既如此，儿臣也不愿多管。”

在西境也好，在京城也罢，遇到谁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意纳妾！

殿内几人纷纷看向她，似是都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就连皇後也饶有兴趣的盯着她，“你倒是看得开。”

直至此时，口气才略有缓和。

“并非是儿臣看得开，而是儿臣此生只愿活个自在。”玉娘如鹿般的双眸望着她，眼底却尽是坚定。

恍惚间，皇後倒似是从她身上看见一抹熟悉身影。可半晌又嗤笑着摇摇头，“你要活个自在，就不该做翊王妃。倘若有朝一日翊王当真登基为帝，到时你必然要入宫。”

“偌大的皇宫与囚笼无异，全无自在可言。”

这件事，玉娘也早就想过。

所以她才一心想与赵辅周和离，想离开京城。

但偏偏未能如愿。

“倘若……”玉娘谨慎看了眼殷荣，才接着问：“倘若母後再回到成亲前，可还会愿嫁给父皇，入宫为後？”

至少从殷荣在路上所讲那些事中，她也隐隐猜到，皇後年轻时大抵曾是豪爽性情，否则也不会一人护着王府，後又同皇上联手御敌了。

大抵是在皇宫里被逼得了，才成了如今的性子。

只是不知，若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可还会如此选……

“没大没小，这等事岂可胡言乱语？”皇後低声呵斥，可面无表情的模样，倒也不像生气。

玉娘已然猜到答案。

皇後定是不愿再嫁给皇上的。

否则她大抵会直言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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