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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雨,早餐就都聚在室内餐厅吃了。
以往基本上都是在小院子里吃,清晨阳光好的时候,小院里是被叶隙过滤后的惬意和心郁郁葱葱,爱拍照的姑娘们随手都能把自拍拍成大片。
今早没了小院的分摊,餐厅里就显得热闹。
昨天在茶室里聊天的几个姑娘一大早又凑在了一起,叽叽喳喳的不说,拿好了早餐各种的一顿摆拍,别提多忙活了。
杭司有点看不下去了,提醒她们,“今天下雨,你们再这么拍东西就凉了,进微波炉里热影响口感就会被你们扔掉,所以快吃吧别拍了。”
有姑娘被怼不服气,挺不客气,“重新热好不好吃那也是我自己的事,管得着吗你?”
杭司笑,“你爱不爱吃是你的事,但浪费电就是我的事了。再者我只是好心提醒,小姑娘别活得太敏感。”
那姑娘竟眼眶红了,往椅子上一坐,“真是欺负人。”
杭司就,无语问苍天了……
转身走了,不理。
没到餐厅呢陆南深就听到了这番对话,笑了笑。年柏宵一瞧这架势就明白了,问他听到什么了笑得如此猥琐?
陆南深也无语了,将他往身边一拉。餐厅窗明几净的,正好能映出两人的脸,陆南深说,“你看咱俩现在谁笑得猥琐?”
年柏宵不紧不慢地回,“别跟我极度拉扯。”想了想又补了句,“你这么没操守的人。”
一大早,陆南深明面装无辜背地里露出獠牙后,年柏宵就将“没操守”的帽子扣他脑袋上了。陆南深倒是无所谓,等年柏宵回屋洗漱后,他又溜达回杭司的身边,继续阳光灿烂。
杭司还得去餐厅帮衬,所以洗漱在抢时间。洗脸洗得豪爽,洗面奶的泡沫糊一脸,然后就着水龙头的水快抹脸,一时间水花四溅的。
但也感觉到了门口站着人,微微偏脸眯眼一瞅,又扭回头继续扑腾脸。“你用洗手间?我很快啊。”
陆南深斜靠洗手间门框,“欣赏”着杭司风驰电掣般的洗脸方式,说,“我不用,年柏宵在那屋冲澡呢,我等他出来。”
杭司腾出一只手冲他晃了晃,“我完事了,马上出门,你就在这儿洗漱吧。”话毕去摸毛巾。
手指头乱划拉。
陆南深见状忍不住低笑,走上前拿了毛巾。倒是没递给她,说了句,“我帮你。”
毛巾轻覆她脸上,一点点擦拭她脸上的水珠。
一个这么好看的大男孩帮着擦脸杭司觉得不妥,要来拿毛巾,“给我吧。”
“没事,后边你不方便擦。”陆南深没打算给她毛巾,就势擦了她的脖颈。
乐团里也有不少女孩子,有时候他也瞧见过她们卸妆洗脸,说不上一定很文雅吧,但貌似都有什么洗脸棉洗脸巾的辅助,哪怕没有,那洗脸洗得也是精细。
她可真是不珍惜这张脸皮。
陆南深的视线落她脸上,都搓红了,然后衣领子一圈都被水给打湿了。
因为要洗脸,所以她的一头长是挽起来的,但经过她刚才的一顿扑腾,头松了大半。陆南深就轻轻撩起她后边的头,掌心抚着女孩儿白净的后颈一路往上,固定了凌乱的头。
为她擦净了后颈的水珠。
刚开始杭司没觉得什么来,就是不大习惯跟個男孩子这般接触。
但当身旁大男孩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脖颈时,杭司心头竟窜起一丝异样来。这种感觉她说不上来,痒痒的,可又有点无所适从。“谢谢啊。”她没让他继续,拉过毛巾。
自己再擦就很囫囵个了,三下五除二。
头一放,松散下来。
镜子里的女孩儿脸瓷白细腻,眼睛格外黑,又亮,似夜空星辰。就是站在陆南深身旁显得格外娇小,她脚上趿拉着的是一字拖,鞋底比脸皮都薄,而陆南深呢……
她垂眸一瞥,他穿的也是拖鞋,男士拖鞋有什么厚度呢?
俩人相当于净量……
镜子里的她,脑瓜子恨不得就在他胸前晃。
不对啊,照理说她的身高也是相当可以的,之前跟他比也没显得太矮吧。她下意识挺了挺脊梁,肚子都抻疼了,嗯,脑瓜儿好像隐约能够到他的锁骨?
陆南深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忍不住笑了,嘴角弯弯。
这一下杭司反应过来了,嗨,跟小孩儿较什么劲?
不过该说不说的,现在小孩儿育得可真好。
她以手做梳抓了两下头,头虽长却很顺滑,手一松,梢就自然打弯了。她吹了一下刘海儿,随口了一句,“该剪头了,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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