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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出院门,段京年再度驻足,“会吗?”
“一旦离了...夫人应该抢小公子的抚养权吧。”
男人皱眉,“抢小公子的抚养权,不抢段公子的?”
秘书一噎。
她离都离了,谁稀罕你啊。
“您三十三岁了,估计夫人不抚养了。”秘书配合他胡诌。
“男人至死是婴儿。”段京年甩下一句,上车。
九点钟,舅舅登门。
拎了一盒长白山的野山参王,标签是一百七十年,七位数。
南希瞥了一眼,“哪位老总孝敬您的?”
“美盟实业。”舅舅不瞒她,“我没舍得吃,送老夫人。”
美盟的老总有前科,判了六年,出狱后,在临市搞‘灰色生意’,传统规矩的商人不合作。舅舅收了礼,美盟缠上李氏,举着‘李氏伙伴’的幌子,保不齐爆了雷,牵连李氏。
“舅舅,尝一尝李家珍藏的普洱。”南希斟茶,“这三年,娘家沾了京年的光,表哥买了洋房和豪车,您一套衣服十几万,日子富贵了。”她渐渐严肃,“为什么不知足呢?”
舅舅一愣,“希希...”
“他们巴结您,尊称您舅舅,于是,您忘了在建筑工地的狼狈了,忘了南家的衰败不堪。”南希越来越严肃,“您缺钱向京年借,贪污4100万,是犯罪。我保不了您,去自首吧。”
“南希!”舅舅惊惶失措,“京年不追究我,你追究自己的娘家?”
“他顾念夫妻情分,我也得顾念!”南希一字一顿,“我帮不上他,不能害了他。”
硬的不行,舅舅使软的了,“自从你嫁了京年,你表哥赌得更凶了,赌场知道他是京年的大舅哥,设下陷阱,哄他押注,他欠了千万的债...我唯一的儿子,你唯一的哥哥了!希希——”
“表哥赌了十年,掏空了娘家,还要掏空我婆家吗?”她大吼,“赌场设下一个千万的陷阱,表哥跳了;倘若设下一亿、五亿的陷阱,甚至设下股份的陷阱呢?李氏家族百年基业,亡在我南希手中吗?”
舅舅匍匐在地上,拽她裤子,崩溃嚎啕,“十二年前,你父亲自杀,母亲生病,我凑了两万块钱送到医院,要不是段副市长去南家接你,我准备带你回家,供你上学,舅舅虽穷,没吝啬过,你得势了,不管舅舅吗?”
南希闭眼,哽咽,“我先是段夫人,再是舅舅的外甥女,保全丈夫是我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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