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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逆风扬尘(2)
姑臧城外有一座东西走向的山,名叫天刃山,属于祁连馀脉。
用“一座山”来描述地形,无论是在江南还是淮北,都是合适的。但放在河西这里,总感觉有些不得劲儿。
盖因河西此地是壑接着壑丶山连着山,是我中有你丶你中有我。
山脉起伏跌宕,一座座像扭在一起的绳结,根本没办法用眼睛将它们彻底区分开。
但天刃山和其他祁连馀脉不同,它特别高,高得简直有些突兀,像一把从天而降的利刃,一刀扎进了河西大地的心口处。
朝东北的一侧坡度平缓,也许是千万年的泥石消磨,让这里变成了一个适宜植被生长的地方,半山腰往下形成了一片巨大的草坡,往上则是茂密的树林,再往上走就是寸草不生的荒岩和冰雪覆盖的山尖。
而朝西南的另一侧则完全不同,那边是一道几乎竖直的断崖,也许就是利刃的刀口。
今日没有风沙,难得晴空万里,几匹马沿着天玄山麓往东跑。
仔细看去,马匹似乎并无目的地,只是为了在草野上驰骋一番罢了。
“驾——”
打头的是一匹毛色黝黑发亮的高头大马,骑在马上的男人扬起鞭子,一鞭甩下,黑马的奔行速度又提高了些。
但他似乎仍觉不够,紧接着又是一鞭甩下,一鞭再一鞭,纵然如此健硕的大马,也几乎有些吃不消了。
跟在他身後的骑马侍从们眼看前马越来越快,也只得挥起鞭子加快马速,免得被抛下太远,惹那人发火。
那男人穿一件薄墨色左衽毛织领长袍,脚蹬一双长靿黄皮靴,头戴锥形尖顶帽,腰上还系了条粗犷的皮质带扣——是典型的匈奴卢水胡装扮。
身後策马距离他最近的一人,着装却与之完全不同。
此人上穿广袖青衫,下着一条大口袴,没戴帽却戴了顶金纱覆面进贤冠。倘若单看背影,谁都会以为这是位气质出衆的汉人贵族,但转向正面才发现,高鼻梁丶深眼窝,明显流淌着胡人血液。
“大王——,歇一歇——”
戴发冠的男子提高声音对前边那人喊道。
“吁——”
胡服男人勒住马,身後所有人也随之停了下来,都在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这个被唤作大王的胡服男人,正是河西王沮渠玄山;身後那青衫男子是他的胞弟,征远大将军丶景熙侯沮渠青川。
二人年纪相差只有十岁,但气质却截然不同。
沮渠玄山体格彪悍,全身上下都透着蛮横霸道的王者之气;其弟青川则挺拔修长,颇有些雍容儒雅,总会让人莫名联想起那位归附西汉并受武帝重用的匈奴休屠王太子——金日磾。
沮渠玄山勒马之处刚好是山麓上一块高地,放眼望去,草野遍布牛羊,更远处则是终年覆雪的巉险高崖。
“青流儿,你还记得我们的先祖从哪里来吗?”
沮渠玄山沉声问身後之人。
青流儿是沮渠青川的小字,如今这小字几乎已没人叫了,除了他的胞兄河西王,以及亲生母亲孟太後。
沮渠青川拎着马缰上前两步,望着远处巍峨高山,道:“从雪山背後来。”
“对,”沮渠玄山擡起握着马鞭的手,指向远处的皑皑雪峰,“祁连山是座神山,那里埋葬着我们无数先祖的骨殖。孤有时晚上做梦,会听到他们在梦里叫孤,让孤沿着祁连山脉一路向西走,去拿回属于我们的辽阔。”
“敦煌?”
“没错!”
“李氏已经臣服,敦煌现在已经属于我们。”沮渠青川回答。
沮渠玄山听了这话冷哼一声。
“这算什麽臣服。以为孤不知道?他们在玉门和悬泉两地都建了军营,手握私兵,说是防盗寇,其实是防我们吧?孤怎知那李凉州心里打的不是复国的主意?!当初在酒泉的时候就该把他们都杀了才对。”
最後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其中恨意满得仿佛稍不留意就会顺着嘴角溢出。
说完这话,沮渠玄山转头看向落後自己半步的胞弟。
他这一转头,面上那个狰狞恐怖的黑窟窿便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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