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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婵踱步上前取对牌,心中已有了成算:“摆宴场地丶宴会菜品或是……要点的戏,世子可有要求?”
“我没什麽特别要求,且看妹妹的想法。”谢砚淡淡道。
“我想着夏天热了,菜品上多备些酱卤丶凉果之物,唱戏的话就《牧羊记庆寿》一则极为应景,至于宴会场地……在取水楼吧!既凉快,又方便搭戏台。”
取水楼和杏花院只隔着一堵墙,常有花枝探过墙来。
太子爱花,若见着喜欢的花儿,定然会去杏花院一观。
到时候,谢砚就不得不开杏花院的门了。
姜云婵如此想着,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攥着对牌。
谢砚似乎并没有想太多,听她行事如此细致,便更不打算插手了,只将库房钥匙要交给了她。
“你尽管随心办,不必拘谨,若是办好了,我定重谢妹妹。若是不好,也不过折损几两银子,并不打紧。”
“我必尽心!”姜云婵莞尔一笑行了礼,心中如见曙光,这就拿着对牌钥匙准备离开。
“妹妹先别急!”
这几日,谢砚倒未见她如此开怀过,眉眼也不觉与她一样舒展开,问道:“既是我生辰,妹妹想好送什麽生辰礼了吗?”
姜云婵张了张嘴,无言以答。
关于谢砚的生辰还是刚刚听浆洗婆子说的,这一时半会儿她哪晓得送什麽礼?
何况她囊中羞涩。
谢砚一眼看穿了她的窘迫,温然一笑:“礼不在贵重。妹妹也知道,宫中一直盯着你我,若是生辰宴妹妹无所表示,似乎也不妥。”
这是实话!
许婆子还时时刻刻监视着姜云婵呢!
在姜云婵找到顾淮舟之前,她还得尽心扮演好舞姬这个角色,不能出纰漏。
“那世子需要什麽呢?”姜云婵脱口而出,却又觉得不妥,谢砚要的东西她不一定给得起呢。
遂改口道:“腰带可以吗?”
姜云婵想着腰带绣制起来没那麽繁琐,七日可成。
“都行。”谢砚道。
“那冒昧问一句,世子腰围几尺?”
“不知。”
“……”姜云婵一噎,暗自为这个决定後悔。
谢砚乃侯府一等一的贵人,何须记得自己的身量,自然是谁绣制谁丈量。
姜云婵已经夸下海口,再没有收回的道理了,只能硬着头皮道:“那我为世子量一量吧。”
“多谢。”谢砚颔首感谢,站到了铜镜前,撑开双臂。
姜云婵才发现他穿着氅衣,腰身不显,“劳烦世子解一下外衫。”
“好。”又是从容不迫的一声应答。
只有姜云婵窘得无地自容,半蹲在身前,用手指丈量着他的腰围。
从腹心起,手指一拃一拃往後腰挪,直至手臂几乎环抱住了谢砚的腰。
他腰腹的温度从中衣渗透出来,姜云婵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灼热。
此时,她才恍然忆起,今早她将他剥得只剩衬裤。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线条流畅的肌肉都曾展示在她眼前。
姜云婵登时耳垂发烫,馀光偷偷看了眼谢砚。
谢砚正目视前方,脸上没有丝毫波澜,想来他也并未在意到早上的事吧。
姜云婵自我安慰了一番,鼓起腮帮,轻轻舒了口气。
她没发现,谢砚沉静的目光一直盯着对面的铜镜。
看她如何触碰他,如何环住他,如何脸颊贴着他的腰身。
在这个过程中,谢砚的脑海里,已经勾勒好了下一幅画卷。
他喜欢她在他身前,羞红了脸的模样……
若非顾淮舟出现,他想那样良辰美景,早该日日上演了。
谢砚一时心绪浮动,往前上了一步。
她的唇堪堪吻上他坚实的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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