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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一路上敲锣打鼓的士兵,瞧着街道衆人指指点点,口口声声的狼子野心,主事有些心惊胆颤,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想要尽快的回到家,回到自己可以信任安全的地方。
站在二楼包厢,俯瞰着离开,蹑手蹑脚跟做贼一般离开的主事,黄子仁轻蔑嗤笑。
“主子,您这麽选这麽胆小如鼠的人?”心腹眉头紧拧:“这若是遇到精明的,一看就觉得此人有问题。”
黄子仁闻言,面不改色:“我知道。胆小如鼠,害怕的人,才会畏惧才好利用。像崔镇这种太过忠义,不受控制。像崔恩侯——”
咬牙控制住自己的嫉恨,黄子仁道:“他出生好,什麽都不缺。疯子一个。完完全全不受控制,连丹书铁券这种保命的东西都可以上交。所以很容易就坏了我的大业!”
“可他现如今不是有软肋?”心腹低声:“要麽杀了崔瑚?亦或是放把火,给他们添乱?”
黄子仁闻言眉头渐渐松开,轻笑一声:“回去,合计合计。找个适当的机会,让东城乱起来。否则都对不起这些人说驸马爷诈尸啊!”
“本驸马也得显灵!”
笑着,黄子仁视线看向皇宫,觉得自己马上就可以唾手可得。
缓缓的手指握紧成拳,黄子仁慢慢悠悠的打开包厢。无视一路眉飞色舞的八卦爱好者,他逼着自己走向早已租赁好的小院。
岂料刚进入小院,就有留守的人神色慌乱的禀告:“报……报告,主人,有问题。咱们派出的一组探子,消失不见了。”
“消失不见?”黄子仁面色一沉:“我……”
刚想吩咐查找,黄子仁就听得犬吠声。一声高过一声的犬吠声,越来越近,让他下意识的想起先前那掷地有声的死士的衣服头发都可以搜索的话语。
“换个地方。”黄子仁毫不犹豫吩咐:“你们拦下外头的士兵。”
说完,他带着心腹便从小门离开。
走到安全的地方,黄子仁望着来寻的大理寺衙役服饰,双眸带着恨意,唾骂了一句,“姓郑的,真是找死!”算计帝王公主还有崔家,忘记了这该死的挣棺材一家竟然骨头这麽硬,又掌了大理寺。
边骂着,黄子仁飞速寻找可以安身的地方:“去荣国府。”
心腹一怔:“是去截崔瑚做人质?”
“去荣国府找个院落住。”黄子仁飞速道:“灯下黑的道理,懂吗?这荣国府人少地盘大,可封锁了不少院落,随便找一个呆着。只要等到城门开,我们就立马去蜀中。”
“川蜀历来易守难攻。很值得作为乱世的地盘。眼下川蜀总督新空间,跟徐家留下的人手可有斗争呢。”
“主人高明,卑职佩服。”
两人边说边找个茶楼等着,等到夜色降临。他们接着漆黑的夜,悄然的朝东城朝荣国府而去。
刚跨入荣国府的围墙,黄子仁眉头一拧,总觉得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令人无法……无法控制打喷嚏的刺鼻辣椒味。
“这……这荣国府有防备?”
听得传入耳畔的话语,黄子仁捏着鼻子,竭力控制住自己打喷嚏的冲动,低声告诫:“低声。别让那些武帝密探知道。这核心院落,肯定还有皇家密探盯着。”
“是。”
“跟我来。”黄子仁回想着自己所见过的荣国府图纸,双眸带着些傲然,一步步带着心腹,一副恍若自家的模样,朝东边僻静的院落而去。
翻过院墙,黄子仁刚想站稳身形,岂料下一瞬间便是撕心裂肺的一声嚎叫。
当即他眼神带着死,剐着抱着脚的心腹:“废物。”
手里藏着的匕首还没刺出时,他又听到极其亢奋的一声:“刺客啊!多少年了,终于又盼来了刺客。”
黄子仁瞬间浑身紧绷,还没等他做出反应时,就又听得一声声,几乎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叫喊声:“
“崔家要起复了吗?崔家终于又有刺客了!”
“将军啊,您在天之灵终于可以瞑目了。”
“咱们荣国公还是出息的!”
黄子仁闻言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等他终于反应过来时,便见四周灯火通明,一群又一群府兵,双眸绿油油的盯着他们,活像是饿狠了的秃鹫,双眸迸发出势在必得嗜血的光芒。
“刺客,打个商量。这回不算,让你们重新再来一回。”
“多稀罕啊,自打……自打宣武围场後,都没动刀的机会了。重来三回吧。”其中一个面带褶皱的府兵摩挲着泛着寒芒的刀,“得对得起我连夜磨的刀啊!”
“小心点打,一下子打死了不好玩。”
黄子仁气得面色青一阵紫一阵,双手死死捏紧成拳:“士可杀不可辱!”
“不辱你,我乃五品校尉,跟着将军杀敌无数。番邦将军,本朝皇子都砍过!”
黄子仁迎着四面八方亮起的刀枪剑戟,有瞬间觉得寒芒都逼近自己脖颈了,吓得抽口气,急声道:“我乃昌平驸马爷!”
府兵们听这话,互相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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