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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安问道;“你咋啦?”
陈贵反应过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我能咋办,得亏我儿子厉害,能有外快赚,这才够花啊。”
吴安恍然:“那是挺厉害的,打两份工那也挺辛苦的。”
陈贵赔笑,已经不想说话了。
旁人暗笑,大家又不是傻子,心里明摆着呢,儿子赚的钱不够花,儿媳妇不上班,陈贵能咋办,肯定是要接济的。
这不是变相“啃老”。
陈贵还整天吹嘘儿子在城里多好多好,结果就被吴安三言两句套出来了实情。
其实。
这也不是陈贵儿子不努力,大多数打工人都是如此。
农村人在城里安家落户不容易,毕竟都需要自己来打拼,等站稳脚跟,子孙才能不那么辛苦。
再看人家吴安,之前是挺混账的,气的老子和他断绝关系,可现在人家浪子回头,赚钱了不说,还天天往家里拿海鲜,修缮老屋又是买车,显然是赚了不少钱。
相较之下,老吴的日子显然要比陈贵舒坦多了。
至少他不用担心儿子“啃老”。
而且,俩儿子都在身边,以后老了也有保障,而陈贵呢,儿子在大城市里,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
说得难听点,有个三长两短的,估计等儿子赶回来,人都不成样子了。
有人语重心长的劝说:“阿贵,你也别嫉妒英卫,他之前多不容易,大家可都看在眼里的。”
“现在他好过,咱们这些老哥们应该为
;他高兴。”
“你就别说那些酸话啦。”
陈贵急赤白脸的喊道:“我嫉妒他?”
“不是,没有,怎么可能。”
大家哄笑。
吴安也跟着笑,眼神却冷冷的看着陈贵。
他和陈贵的矛盾,那可大了去了。
不说上一世,陈贵搞手段压了老爹一头,成了老爹领导,专门安排最棘手的工作给老爹,老爹积郁成疾,这老家伙得负一定责任。
上次,陈贵打电话给老谭,还给老谭手下带路,这笔账他还记着,打算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打算等竞选的时候,肯定是要帮老爹竞选上去,狠狠地压陈贵一头。
现在三言两语让陈贵丢个脸,勉强算是收个利息。
只是开胃小菜而已。
吴英卫咧嘴笑了笑,等大家抽完烟,说道:“行了,大家伙还是早些回家检查检查有没有什么隐患。”
“阿贵,咱们也走。”
“接下来几天,恐怕有的忙了。”
吴安也回了老屋。
这会,雨倒是停了,风也不是很大,这架势,倒像是暴风雨的前奏,他不放心,洗漱后坐在床上给李工头打了电话。
李工头给他打包票,台风还离得远着,明天一早他就安排工人来。
挂掉电话,玩了一会手机,雨又下了起来。
风倒是不大。
吴安实在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青蟹过境”,索性穿上雨衣,带好头灯,冒着风雨沿着海边往滩涂地走。
海边。
浪声涛涛,海浪撞击在礁石上,迸溅出巨大水花,扬起来的浪也很汹涌,吴安远远的看着,得有一人高。
他是不敢靠近的,万一不小心脚下一滑,被海浪卷走,除非真有妈祖娘娘出手相救,不然肯定死定了。
一路上,深一脚浅一脚,比平时慢了十几分钟,可算是走到滩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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