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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他们应声。
老人也不需要有人回答。
“走吧,随我出去。”
“首长,”连理急忙出声,“歹人还没有全被抓捕,现在出去实在是……”
在很多人眼里,生命重量的天平两端是平等的。
可在更多人眼里,它们天然就是不平等的!
失去天平一端的那个人,是另一端添上多少砝码也比不上的。
愤怒,更无法止息。
“首长,还是等外面都安定下来……”
“怕什麽。”
简单的三个字,一衆跟在连理後面劝阻的人都不约而同息声。
老人沉静的气息好似给衆人吃了一丸定心剂。
一衆因今夜之事惶惶难安的上层圈子,第一时间发现一号首长的身影出现,也迅速安下心来。
新阳也笼罩在安心之中。
冲天火光还在照亮新阳,他们已经开始庆祝劫後馀生,大难不死的幸运。
防护罩没了,救援队来了,敌人跑啦!
无数欢欣鼓舞和喜极而泣,以排山倒海之势传遍新阳,传到草坪上的人耳中,和那些火舌吞噬一切的杂音合并混淆,最後尽数湮灭无声,万籁俱寂。
仰头,黑云硝烟弥漫夜空,遮蔽那一轮圆月,夹杂着灰质飘落的雪花漫天飞扬。
一段神秘悠远的歌谣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不断回荡在他的脑海。
风儿吹啊吹啊
月光摇啊摇啊
年轻人留下一朵玫瑰
他向黑暗中去
世界永远在沉睡
姑娘永远在沉睡
人们高喊着,让她醒来吧
风儿吹啊吹啊
月光摇啊摇啊
我的宝贝快快睡吧
快快睡吧
窗外的夜莺已不再啼叫
我看见两只鱼儿在云上飞
云海留下没有名字的爱情与生命
年轻的人们啊
在水中找到了永远的家……
无数分不清成分的碎物迎着破晓的曙光片片纷飞,轻柔似羽毛飘扬,遮蔽红日,遮蔽双眸。
一朵雪花飘落在他睫毛,掩去最後一丝光亮。
他的太阳,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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