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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怀中人没了动静,商怀墨呆愣当场,赶到的管家颤抖着蹲下身,将手指搁在他鼻息间试探片刻,满脸悲怆,只能从嗓子眼里费力挤出几个字:“没、没气了。”
“怎么会?”
还没等季窈上前查看,二夫人正好在商雪诗的搀扶下赶到前厅,听见这话直接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娘!”商雪诗瘦弱的身子哪里扶得住她,脑袋靠在少女肩头时,她立刻蹙眉倒吸了一口气,眼看着就要和她一起向后仰倒。
好在商陆和南星眼明手快上去将两人接住,扶到一旁交椅上坐下。少女微弱的呼唤声将二夫人唤醒,她睁开眼第一时间就跑到商怀墨身边,一把夺过商怀砚的尸体将之抱在怀中,不停的用手拍打着他已经变得有紫青的脸。
“砚儿、砚儿你醒醒!你不要吓唬为娘!”
季窈略蹲身下去,手指贴近商怀砚脖颈片刻,眼神闪躲带着不忍,“他确实已经死了。”
嘴唇乌紫,口吐黑沫,分明就是被毒死的。
二夫人却只粗暴的将季窈推开,猩红着双眼嘶吼道:“没有!砚儿他没死!”只可惜,任凭她搂着怀中冰冷的躯体如何拍打、呼唤,他都再没有任何回应。商雪诗此刻也一并蹲下,扶着二夫人的肩膀低声抽泣起来。
“都怪我……要是我昨日连夜带你走就没事了……都怪我……我的儿啊……”
虽然商怀砚的个性乖张,不太讨巧,但说到底只是个十五六岁的懵懂少年,此刻千算万算还是遭凶手迫害,加上这已经是这个山庄之中第三具尸体,若算上侥幸脱险的商怀墨,死人的数目都快要赶超活人,一时间在场诸人皆敛声屏气,心头悲痛异常。
商怀墨扶着自己受伤的腰腹,缓缓站起身,眼中只有商怀砚发紫的脸和痛苦不已的二夫人母女,抬脚差点踩到地上茶盅碎片,季窈出声提醒他才将步子移开,面上是说不出的复杂神色。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谁非要将我们商家赶尽杀绝!”
南星看着大家乱成一团,想起之前嘱咐过大家万事小心,此刻皱着眉头开口。
“不是叫大家相互照应着,哪怕吃食也要格外谨慎,怎么还是出事了?”
二夫人已经哭到说不出话,商雪诗一面轻抚她的后背以示安慰,一面仰起头泣不成声道:“原本我们一直都在一处的,是三哥说自己寻常每日到了这个时辰都要吃些糖果子,吵嚷着有些饿。可恰好娘亲又正好在给我缝补衣裳不得空,他便说自己一个人去厨房找点什么吃食垫一垫肚子就完了,用不着人陪。没想到……”
没想到仅是半盏茶的功夫,三人就已经天人相隔。
朝桌上看去,除了地上打碎的茶盅还有部分茶渍洒在桌面,旁边还放着茶壶和一盘枣花酥。四方竹盘里六个枣花酥缺了一个,季窈回头看去,隐约能在商怀砚沾满黑色沫渍的嘴边看到一点红色的酥皮残渣。
“这果子和茶都是谁准备的?”
厨子林四听着动静到了前厅,一听立刻跪下来,连连磕头生怕大家怀疑到自己头上,“各位郎君、娘子明鉴,这茶点是三郎君来后厨我的房间里找到我,非要我做好了他自己端走的。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在里面下毒,他端走的时候还专门那银筷子试过,确认里面是没有毒的啊!”
商怀墨估计是刚洗完手,双手还沾有水渍,跟着厨子回到前厅。二夫人一听茶点是他做的,抽泣着就要反驳道:“你说验过就验过,如今我儿已死,你就算是说谎谁又能反驳,也不过是欺负他不能说话……”
季窈拔下头上珠钗,用银制的钗尖端扎进其中一枚枣花酥,确认无毒后又接连试了其他四枚,看着银针颜色没有变化,厨子的表情才稍稍缓和。
“既然不是这茶点有毒,那问题必然就出在这壶茶上。”
果不其然,少女将珠钗末端在桌面茶渍上横扫一圈,银制的部分立刻黑了下去,她目光澄澈,将发黑的部分举起到众人面前,“那这壶茶又是谁准备的?”
厨子还没站起来,阿豹又跪了下去,一个响头磕在地上,眼里满是惊恐,“是、是我准备的,但是我准备好之后就立刻放到前厅来,然后就回到后厨和厨子一起劈柴做其他活了……而且……而且……”
他支支吾吾,说话间眼神不停地瞟向商怀墨,后者了略顿首,面色上突然凝重起来。
“是我让他准备的,”他从交椅上站起来,眼神落在桌上茶壶之上,“每日这个时辰,都是之前做法事的和尚,交代要给爹爹诵一个时辰《往生经》的时候,往日这个事情都是交由大哥来做,如今他死了,便只有由我来代劳。是以我交代阿豹每日在这个时辰为我沏一壶茶备着。方才我正准备到灵堂开始诵经,就瞧见三弟端着手里的茶点边吃边进了前厅,嘴里嚼着酥皮一副难以下咽的模样,见着我也不打招呼,径直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去。”
这么说来,这茶原本是给商怀墨喝的?商怀砚只是误服了毒茶,才会不幸身亡?
想起那么大一壶加了剧毒的茶水,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放在前厅桌上,任谁运气差一些倒来喝下,恐怕都难逃一劫。
想到这里,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庆幸起自己没有去碰那壶毒茶。二夫人更是悲痛交加,抱着商怀砚的尸体又哭喊起来,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他的运气不好,替商怀墨见了阎王,如今就这么跟着商老爷和商怀书一同去了。
南星上前来接过季窈的簪子,以防她无意间触碰到簪子上剧毒,沉声道:“照如此说,凶手的首要目标仍然是二郎君,他知道这山庄中每日这个时辰都要有逝者的亲眷念诵《往生经》的习惯,于是趁机在给二郎君备好的茶水中下毒,等待他喝下。却不想临时出现的三郎君吃了枣花酥口渴,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下,成了替死鬼。”
似乎也说得通。
“那么有嫌疑的人仍在这座山庄的人之中。这期间厨子带着人待在后厨,东西厢房也各自有仆人看守,加上管家一直带着人在山庄门口附近看着吊桥对面有无人影经过,以方便求救。如果说知道这一习惯的人就有可能是凶手,那么能做到这件事的人,除了奴仆就只有你了,”商怀墨站起身,走到商陆面前,神色凶狠,“宁行之。”
被突然点到名字,商陆双眼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交情虽浅,却也是自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二哥。
大哥惨死,二哥三弟接连遭暗算,后者甚至丢了性命,四妹和二夫人没有残杀自己至亲的理由,唯一还有嫌疑的便是相隔多年,突然回到山庄还妄图带走商老爷留下的水月玉观音坐像的他。这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
“我没有,”商陆收敛眼中受伤的神色,坦然站到商怀墨面前与他四目相对,“虽然你没有证据,只是靠猜测就这么说,但我仍要为自己辩解几句:自我重回迷望山庄那一刻,便只是为了圆娘亲生前遗愿而已,钱财在我眼里,远不及娘亲梦里的一个微笑来得有意义,至于你们,虽然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眷,但若你们执意要将我想得这般恶毒,我也无话可说。就请以一切证据来说话罢。”
眼看着商陆的情绪低落下去,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许久都未曾落下,季窈赶紧上前岔开话题问道:“山庄中可有懂药理之人,能否分辨出这茶里被下了何种毒药?”
方才被叫去药房找解毒药的丫鬟怀中抱着几个药瓶哆哆嗦嗦上前,将瓶子递给季窈小声答来,“我方才在药房里找解毒药的时候,发现二层抽屉平日里放牵机药的地方被打开,往里看去,少了一瓶牵机散。”
牵机散?
“那是什么?”
商怀墨看一眼仍沉浸在自己悲伤思绪里的商陆,又坐回交椅上,“是一种见血封喉的毒药,以前山庄附近总有野兽出没伤人,是以爹爹交代管家采摘山里一味名叫马钱子的药材制作成牵机散,洒在山庄附近毒杀猛兽。”
“那凶手偷了整整一瓶牵机散,剩下的部分必定被他藏了起来,如果大家没有意见,我建议立刻搜索整个山庄,找出谁的房间回藏有剩下的牵机散。”
接连惨死两人,大家似乎都对季窈的任何提议没了反应,商怀墨目光扫过季窈面庞,冷声道:“连我也要搜?”
他的目光带着恶意,像寒天白雪里一捧刺骨的霜拂上少女面庞,季窈突然嗓子一阵干涩,又咳嗽起来,“咳咳……为保万全,自然是越细致越好。”
少女的咳嗽声显得十分突兀,她想停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心里一面抱怨着这些时日的药都白喝了,一面咳到脑仁都在隐隐作痛。见状,南星赶紧走过来搀住她,手背搁上少女额头,眉头紧锁,“不烧烫,这寒病却也总不见好,到底还是别管了,只好好将养着,其他事情交给我和商陆去做罢。”
就算她不想答应,身体大致也不允许她再强撑下去了,季窈虚弱地点头,被搀扶着往东厢房走去。
二夫人死了儿子,这些便再也顾及不上商老爷的出殡仪式排场大还是小,将先前从商怀书那里拾来的金条悉数交给管家,吩咐他想办法下山之后给商怀砚好好置办一副棺材。商怀墨则是交代下将灵堂最右侧一处位置腾出来,用以停放商怀砚的尸体。
一碗苦涩的汤药下肚,季窈脸色半点血色也无,只撑着自己的额头斜靠在床沿边,等待搜屋的结果。不一会儿,管家苦着一张脸敲门,颤颤悠悠将瓶子递给南星。
“在灵堂外的草丛里捡到的,瓶口没有塞紧,剩余的牵机散已经全部洒在杂草上,此刻已经全部变色染紫,瓶子也已经空空如也了。”
季窈听着这话,强撑着直起腰身,说话时声音尽量大些,“那便再有劳李叔挨个问一下,山庄中每一个人午膳之后都在做什么,可有人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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