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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刘陵不止伤了阿娇,还祸害了陈须。
“阿母知道了。”陈须坐起身,被腿上的伤口扯到,倒吸一口凉气,悻悻道:“我能抓住她,也是利用这点诓了她,她能伤到我,也是同样一招。”
“哼!”刘嫖扫视地上跪着的奴仆,声音沉沉,“郎君受了伤,你们若是再招惹他,我将你们的皮给扒了。”
“奴婢不敢!”奴仆们连声道。
陈须顿时苦着脸。
未来两个月,可以预见,府中的女奴该躲着他走了。
……
原先刘嫖没将陈须受伤、刘陵逃跑的事情告诉阿娇,奈何长安城中又不少明里暗里想要看刘嫖笑话的人。
在大家的推波助澜下,仅仅半日,长安城就传遍了馆陶大长公主之子陈须贪图淮南王之女刘陵美色,半夜破门将人劫掠到公主府,而后被对方反杀,不仅人没得到,陈须还差点被废,最后还让刘陵逃出了长安城。
此等涉及到达官显贵的桃色绯闻,尤其还是权倾朝野的馆陶大长公主家,另外一人还是诸侯之女,百姓们乐的吃瓜,讨论的是眉飞色舞,然后又助推了谣言的传播。
而这一切的前因,即使堂邑侯他们有心派人透漏辩解,但是对于民众来说,一个心怀叵测的谋反事件显然没有桃色事件更让人又窥私欲。
而且说不定是堂邑侯他们故意往刘陵身上泼脏水。
造成的后果,就是助推谣言传播更广。
……
刘瑶觉得,谣言传成这样,肯定背地里有许多淮南王的人帮忙,毕竟这个谣言也太偏向刘陵了。
虽说让刘陵跑了有些遗憾,但是此事也算投石问路,可以趁机清理城中的一些势力。
刘彻对此事的发展也是无语更无奈,他没想到刘嫖这般冲动。
原先他见对方没有出宫,以为暂时忍了下来,谁知居然暗地里吩咐陈须去捉拿刘陵。
现在是鸡飞蛋打,什么都没有干成。而且还惹了一身骚,长安城百姓几乎都知道了陈须贪图刘陵美色,事后解释再多,在许多人眼里,也是强词夺理。
现在刘陵跑了,陈阿娇中丹毒的事情就不好调查。
刘彻抬手按了按眉心,看向殿中请罪的堂邑侯,有些烦躁道:“堂邑侯,陈须的伤势如何?难道真如外面传的那般伤到了要命地方?”
不会真被刘陵给废了吧,消息若是传到刘陵耳中,对方怕是要笑死。
堂邑侯面露愧疚,“多谢陛下关心,陈须伤到了大腿部位,没外面说的严重。”
只是距离腰臀比较近,可能让人误会了。
陈须将刘陵带入公主府这事,压根没有告诉他。
等他知道消息,刘陵的刀剑已经架到陈须的脖子上,最后还是他们公主府的人眼睁睁看着刘陵离开长安城,还是他们公主府的令牌帮忙开的城门。
儿子又被外面的谣言刺激,现在也是萎靡不振。
他想不通,自己与刘嫖何时得罪了淮南王父女,要他们如此对待,几乎快要毁了他们的一儿一女。
刘彻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之前姑母因为阿娇的事情,怒火攻心,现在又加上陈须,朕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大长公主有微臣守着,陛下不用担心。不过……”堂邑侯迟疑了一下,拱手道:“陛下,微臣现在担心刘陵那边,如果她逃回了淮南王,淮南王若是为她出头又怎么办?”
刘彻眉心锁起,“朕已经派使臣前去淮南国,向其说明事情经过。”
刘陵私底下给陈阿娇献药,让其中了丹毒,伤了胞宫,而刘嫖指使陈须私自捉拿刘陵,最后被伤,还让刘陵逃了,此事虽然前因后果清晰,但是淮南国现下不能处置,即使刘陵最后没逃,承认了,也无法重罚。
这点他知道,淮南王知道,刘嫖也明白,估摸因为这样,才会提前动手,谁知出了差错。
现下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主要是刘陵伤害陈阿娇一事还没有定论,嫌疑人又跑了,一切都是受害者的指控,现下又发生了陈须的事情,民间传言也对刘嫖他们不利。
最后可能他下旨斥责,淮南王上书请罪,也有能淮南王上书控诉,反将一军,大家互相扯皮。
堂邑侯:“陛下,我们需不需要提前做准备?”
刘彻懂他的意思,摇了摇头,“不用,以现在淮南国的实力,不会与朕对着干,只是恐怕要委屈阿娇、陈须一段时间了。还请堂邑侯这段时间受些累,安抚好姑母他们。”
堂邑侯叹气道:“微臣明白!”
“姑母现在就在太皇太后那里,她老人家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马上快要过年,朕不想她太过劳累。”刘彻示意他快去解救太皇太后。
堂邑侯苦笑一声,向刘彻行了行礼,快步离开未央宫。
……
刘瑶来到未央宫时,正好与堂邑侯撞上。
确切来说,她是被宣室殿的门槛给拦住了,隆冬时节,她穿的像颗毛球,手脚都被束缚住,往日努力攀登的门槛就越发难了。
“谢谢!”刘瑶不客气地举高双手,含义不言而喻。
堂邑侯愣了一下,忍俊不禁地将人抱过来,看着粉雕玉琢的女娃娃,目露艳羡,阿娇幼年时,也是如她一样可爱。
若是阿娇有了自己的孩儿,估计也是长成这样。
可惜老天爷不厚待阿娇,如果阿娇早日有了自己孩子,而今之事也就不会发生。
堂邑侯柔声道:“长公主来寻陛下干什么?”
刘瑶微微歪头,“子燕被罚到掖庭,我来找阿父算账。”
“……嗯?”堂邑侯笑容微滞,他上下打量了对方两头身的个头,笑意加深,“如果陛下赖账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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