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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的突兀,又有些不对劲,她问的不是你有没有受伤,而是你们谁受伤,似乎是连对方也一并问了进去,山奴了解乐云,知道她不可能因为见了他就语无伦次,这么说肯定就是这个意思,却如何也不明白乐云为何要问敌方将领的安危,一时间愣住了。
旁边小兵却以为乐云是在问他们将军受没受伤,骄傲无比的抢话道:“将军战无不胜!那金面修罗,一见将军出马,便鸣金收兵,将军震慑无边,联军狗夹着尾巴不敢来犯,将军威武!”
小兵后头一句话扬着调子,话音一落,不远处的军营中便有无数人附和,“将军威武——”
山奴冲着乐云憨憨的笑了下,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神色,旁边小兵却是让山奴这一笑笑的傻在当场。
他们奴隶将军天生神力,手持马刀,策马与千军之中,所过之处皆是横扫一片,遭遇骑兵便是马腿上天,遭遇步兵这是头颅横飞,英勇无双。
连那什么金面修罗,也畏惧将军,从不与他正面交锋,现在军中虽说是有其它主将,但势头渐弱,反倒过来听奴隶将军的话,把城中百姓遣散送走,据说这几天就要有大动作!
将军每站必胜,是带人出去最多,带回来的也最全的一个将领,每每出兵必冲杀阵前,得胜都从来不自傲,他们皆是心服口服。
且与他们同寝同食,丝毫不摆架子,军帐都是他们自觉给搭的——但奴隶将军向来冷面冷言,何时笑过?
还是这么——傻呵呵的笑?!
莫非面前这人是……是将军的主人!
将军果然是将军,看样子他的主人便是他的相好!怪不得不肯抹掉心口刺青,这就好懂了——痴情。
信息量太大,小兵感觉自己的脑子不会转,山奴拉着乐云傻笑了会儿,便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这是我的家眷,命人备些吃食热水。”
小兵保持着目瞪口呆的表情连连点头,颠颠的牵着马车,浮夸的冲堵在木刺门里看热闹的士兵喊道:“去去去,都让开,这几位是将军家眷,别堵着门!”
“胖锅子,弄些吃食,精细着点!”
乐云让他喊的一缩脖子,山奴朝着小兵的屁股踹了一脚,小兵赶紧闭嘴,一行人朝着军营里头走,山奴看着乐云的神色,明显是不太对,将青黛和青峰安置好,赶紧拉着乐云进了营帐。
他是想问乐云此行因何而来,总不可能是因为……思念他,虽然他思念乐云思念的几次想要逃回皇城,但是主人肯定不会像他一样意气用事。
“主人……你……”
“你们两个机灵着点,守在这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去,知道吧……”
山奴声音一顿,虽然这声音压的极低,但是乐云和他都听的清清楚楚。两人对视一眼,乐云摇了摇头,乐雨的事情万万不能给这里的人听去。
山奴点了点头,朝外看了一看,他这营帐还是卫兵们给搭的,就搭在卫兵军帐的旁边,不说就跟士兵们隔着两层布,此刻正是吃饭时间,来来往往人多的很,就算有人守着,要想安静说话,根本不现实。
“主人饿吗?”山奴体贴问道。
乐云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是刚才听闻那小兵说的话,知道乐雨并不与山奴正面交手,稍稍放下一些心。
摇头道:“不饿,在车上吃了点心。”
山奴凑近乐云,急不可耐的弯腰照着她的唇狠狠亲了口,压低声音道:“那主人随我去后山说说话?”
乐云心想还是赶紧说清楚最好,就点头答应,山奴拉着她走到木刺门口,吹了个哨子,就见一匹马颠颠的过来,他抱着乐云的腰身越上马,和门口的守卫吩咐道:“敌袭就吹号。”
山奴带着乐云在街道上奔过,手臂紧紧圈住乐云的腰身,乐云让他勒的要上不来气儿,拍了他两下,他才低头朝着乐云的衣襟狠狠吸了一口,咬了咬她侧颈,松了些力道。
一路顺着乐云她们来时的城门出去,却没有按着路走,山奴打马朝里,钻进了城外路边一片林子。
马匹慢了下来,山奴圈着乐云的手又劲头大了些。
“主人,你怎么会来这里……”山奴嘴上问着乐云,唇却是压在乐云的侧脸不停逡巡。
乐云微微侧着头,眯着眼心悸不已,她竟是不知道,她如此想念山奴的亲昵。
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赶紧说清楚,“金面修罗是……唉!”乐云话音戛然而止,改为紧紧咬着唇。
山奴解下身后披风将她整个人密密实实围住,按趴在马身上,从披风里拽出了锦缎腰带,塞在自己怀里。
这一系列动作做的可谓是行云流水,非常能体现其人的急不可耐。
“山奴!”乐云惊慌的挣了下,奈何山奴按着她后背的手劲儿大的很,“你这是……”
乐云咬着唇,竭力放松,但还是疼手指甲都要抠马脖子里。
马匹还在匀速的朝着上坡走,山奴勾着乐云的腰,俯身去叼她耳朵的同时朝后头狠狠一揽,两人同时哆嗦了下。
乐云被山奴抱在怀里,红着眼圈随着马行走的频率,偶然泄露一声哼,山奴则是扳着她的头,胡乱的亲吻她的额头脸颊,呼吸灼热散乱。
“主人……山奴想你。”山奴瓮声堵着乐云的耳边说。
作者有话要说:属下:为什么不与对面那拿着马刀的将军交战?
乐雨手执酒杯,悠悠抿了一口:姐姐的玩物,不能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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