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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颜白首
眼见郭姑娘那头出了乱子,周芷若搂住赵敏腰肢,道:“咱们且杀过去,助上一臂之力。”赵敏颔首应下,身子离开她怀抱,轻功一抖,便踏着明教诸军的肩首而去,身姿轻盈,背影纤纤。周芷若不禁暗叹:多日未见,敏敏的内功又有精进。当下也将袍袖一甩,脚在地上轻轻一踏,身子便已窜出丈远,明教衆人只见她青衣一晃,却连袍角也捉不到一块。
郭姑娘本自指挥作战布阵,却突觉脏腑里一阵悸疼,身子再也忍耐不得,眼前似乎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要朝城楼下栽去,却给黄衫女子眼明手快的搂住,这下再得其真气缓和,平息了内乱,转过头去,见到黄衫女子面无表情的脸色,便又想调笑几句,道:“你不去救郡主丫头,倒守在我身畔,也不嫌救错了人?”
黄衫女子闻言,心中没有旁的情绪,陡然便是一涩,冷着声说:“有周芷若在,赵敏之安危……我无需忧。”郭姑娘听她如此嘴硬,忍不住笑道:“是谁听闻她给朱元璋扣留的消息,整夜整夜的喟然叹气,恨不能星夜飞渡,立马就到了郡主丫头身边,这下怎麽却不着急啦?”黄衫女子面色一愣,惊讶之馀又冷冷一笑,道:“她心里盼见的人,只怕从不是我。”
实则她这样一个薄寒心性之人,便是牵心挂念丶忧虑惮恐,也不会让人瞧出半点破绽,旁人只看她谈吐平常,却不知她心里已为赵敏之事夜夜不寐,可黄衫女子实在意料不到,这郭姑娘竟能将这些都瞧得一清二楚。
郭姑娘跟着她的语声叹了口气,道:“若你心中当真想护着谁,便是那人心里眼里都装了别个,你也总会去的——不图什麽,只是盼望他能安平喜乐。”黄衫女子听她说得似乎深有感触,不禁朝她望了一眼,但见郭姑娘眼中盈盈如水,神情恍然,一时奇怪,嘴唇动了动,道:“我眼下不会去。”
郭姑娘回过神来,道:“为甚麽?”只见黄衫女子一双眸子透着凉意,神色已然复了冷淡,吐出几个字道:“你是个病人,医者仁心。”郭姑娘闻言一怔,随即扑哧发笑,道:“好啊,你自个儿心里别扭,不愿见人家两个卿卿我我,也不必强拉我来做借口。”话音未落,脸色一变,捂住了嘴,不禁嗽了起来。
黄衫女子忙顺她脊背,却见郭姑娘背上墨发竟在眨眼之间变得斑斑驳驳,乌雪交杂,饶是她精通岐黄,素来镇定,此时也禁不住大惊失色,颤声道:“你……你……”
郭姑娘面色苍白,说不出话,慢慢地盘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词,黄衫女子耳闻之下,听不甚清,只觉她像是在运息甚麽高深的内功心法,正自奇怪,却听左首的明教兵士已自碧海潮生曲中恢复神志,悄然爬上了城楼,长剑明晃晃的就要涌来,她冷哼一声,袖风一鼓,当即迎了上去。
周芷若与赵敏此时也径向城楼奔来,没了郭姑娘的令旗指挥,明教兵士又逐挽劣势,王保保骑在马上,忙着下令整军,不至慌了阵脚。忽然听得震天一声炮响,赵周二人纵目四望,却见西首有明教兵士窜出,围住了王保保率领的左路军,这些明教兵卒均使四尺长剑,犹如天降,将护住王保保的部属一个个劈下马来。
“不好,这招先擒敌王之计,倒是奇袭得恰逢时辰。”周芷若顿住脚步,看明教的兵如蚂蚁般涌了上来,不由拉住了赵敏的手。赵敏回掌反握她柔荑,佩服道:“常遇春用兵如神,自然晓得这些阵略,不仅如此,他还早埋了这许多伏兵,当真心思缜密。”
这样一来,似乎胜败又有扭转,赵周二人忙于应付兵马,城楼之上,唯有黄衫女子以一敌衆,妥当了爬上城楼的一队兵卒,回身一看,却见不知何时,郭姑娘那斑驳白发竟自回乌!她不可能不惊奇,忙过去搀扶其起身,正待问询,哪知郭姑娘口中吐出一口浊气,竟自己站了起来,朝她眉开眼笑道:“我是老啦,比前几年不中用了些,让你见笑了!”
黄衫女子满脸惊讶,几乎说不出话来,愣了片刻,才道:“你丶你所习的内功心法……桃花岛的武功……或是九阴真经……何时竟能有此奇效?”郭姑娘抿唇一笑,道:“你曾说我是郭大侠的後人,嗯,便自认将我的武学底子摸了个透,殊不知这世上千奇百怪之事,活的久了,总能碰上一点。”
此时王保保与赵周二人都陷入了明教兵士的包围,范遥也赶近在旁,几人由蒙古兵卒护着,渐渐给围困在了中央。范遥叹道:“常遇春果然是行军作战的良将,佩服,佩服!”王保保道:“只因他们兵多,咱们纵有妙计奇袭,也是拼个陡发突击,方才五行阵法一断,便给了常遇春喘息时机,才有他伏兵的用处,否则胜败倒还不好说。”
常遇春也知此番千回百转,真是凶险,当即不愿节外生枝,便朗声道:“世子奇阵我已见识,当真威势不俗,能妥当好这麽一场阵法,于大战中布置五路兵力,尚且从容自若,我心实在钦佩,恰巧咱们吴国公也是英雄惜英雄,世子何不下令止战,与衆位前来樽酒一续呢?”
王保保明白朱元璋一直有让自己臣服之心,可他生于大元侯门公府之家,自有蒙古汉子的豪气,是绝不会投降归顺的,当下冷冷一笑,回道:“吴国公爱才之心从来坦荡,只是眼下局势如此,再谈此事,会否有些威逼作强的意思?我王保保此刻虽兵力不足,可仗还没打完,胜败尚且未分呢!”
他左右思量,晓得自己独身一个,要想冲出重围自然不难,只怕朱元璋又行其事,再拿赵敏为人质,逼自己就范,那便糟糕,当即俯身一抄,将赵敏身子抱上了马来,自己则跃开下地,把缰绳塞进周芷若手里,喝道:“带我小妹走!”周芷若稍稍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心知眼下赵敏是王保保唯一的软肋,当下颔首,提了马缰翻身而上,二话不说,纵骑就行,蒙古兵慌忙让道,只见两人一马急驰冲出。
“哥哥!”赵敏惊呼出声,心中虽然十足不愿离开王保保身边,但聪慧如她,也明白如此分散冲击,衆人才有生机再会。她面目难掩担忧,却只得任由周芷若带她纵马冲出。王保保这匹坐骑乃蒙古万中选一的良驹,龙背鸟颈丶骨挺筋健丶嘶吼似雷丶奔驰若风,此刻鞍上负了赵周两个女子,更是四蹄翻飞,径向空旷处疾驰。朱元璋如何能不明白王保保的用心,当即喝道:“拦住郡主娘娘!”
他手下亲兵奉命而上,王保保的扈驾兵见涌出的明教兵卒来得势头猛恶,早有两队奉了命令冲上阻挡,只为让赵敏周全脱身。有朱元璋手下大将邓愈,膂力奇劲,见状大喝一声,手里夺过一柄长矛来,从城楼上就高势便往下掷去。这一下不仅带了十足劲力,还借着下落之势,委实非同小可,眼见那长矛又快又准,犹似流星赶月般飞去,周芷若坐在马後,怀里抱着赵敏,这一矛便直冲她後心而来。
“你当心!”赵敏内力不低,自然耳聪目明,也听得这道破风之音,忙出言提醒,一边回头去看。只见周芷若眸风清冷,墨发纷飞,左臂一挥,也带了八成内力,如今她身负九阴真气,又习了几层九阳神功,内力与往日自不可同语,这枝长矛竟给她一拂反向飞掷出去,洞穿了一名明教中将的铁甲,贯胸而过,力道何大。赵敏心惊肉跳,不敢有丝毫懈怠,忙扯过缰绳来策马,她身为蒙古人,骑策的功夫自不会差,在这惊乱之下也能将马儿稳妥,但见那骏马後蹄只在地下微微一撑,便窜出了数丈。
此时邓愈一击不成,还想命人放箭,却给常遇春阻住,喝道:“暗箭伤人,若损了郡主娘娘,倒非吴国公招安王保保之本意。”他这麽说,实是有意放周芷若逃走,邓愈虽怒,却知他乃朱元璋得意大将,不好争吵,只得作罢,加之王保保派来的兵士掩护,赵周两人有惊无险,终是骑马跃出了朱元璋大营。
黄衫女子与郭姑娘并肩而立,于高楼眺望过去,只见马蹄踏尘,明教诸人已是鞭长莫及,再也追赶不上她二人了。
赵敏犹恐追兵再至,不敢停下片刻,一口气纵马奔出数里,方才勒缓稍歇。这一番变故後,她惊魂甫定,周芷若也是心有馀悸,赵敏念及此番走险,不可谓不动魄惊心,想了一会子,道:“目下大哥他们尚未脱身险境,也不知胜败究竟如何。我观朱元璋机谋诡奇,手下又有常遇春那等虎将,实在棘手难应,哥哥一心护我脱险,怎可置他于罔顾?”
周芷若道:“不错,何况还有郭姑娘和杨姑娘,咱们得寻个法子与世子里应外合,救大夥出来才是。”正言间,忽听峦道上马蹄阵阵,踏得烟尘滚滚,有不少人马正朝此来。周芷若心头一凛,忙环抱赵敏,扯了缰绳就要往林丛中躲,却给赵敏覆住了掌背——“莫慌,是元兵。”赵敏开口说道,周芷若心中才安,擡首眺去,只见正东树林里行出一队人马来,果然黑纛良驹,正是蒙古人的兵马战旗。
为首一人踏蹄而来,赵敏见了其面,顿时喜上眉梢,叫道:“阿大!”阿大向其问礼,又自袖中摸出一块符牌来,道:“啓程那日,世子爷拿了这金牌与小人,要我迟上两日,以此令调军来援。”赵敏低头凝去,但见这牌子乃真金所铸,符为伏虎形,首为明珠,而有三珠,两虎相向,上以汉字刻:‘天赐,皇帝圣旨,疾’字样,拿来沉甸甸的,不由喜道:“是三珠虎头金牌,太好啦!大哥他用兵有道,可幸留了这条後路。”
周芷若道:“世子的援兵来的正好,不过想要万无一失,还得布个计策。”赵敏点头,想了一想,续言:“芷若,你带小队兵卒往朱元璋後营绕去,奇袭粮草,放火烧营,我持虎符纵大军埋伏,待你起事便突击冲阵,将大哥他们救出来。”
周芷若当即应下,由赵敏调了小队与她,带兵自西向後悄然而近,见到几处大帐外头囤积着粮草,里头也是黑压压一片,有兵士逡巡,便悄声议定动手时机。此时王保保诸人尚处在明教的包围圈中,黄衫女子并着郭姑娘也站于其内,且听朱元璋朗声道:“世子还不输得心服口服麽?”王保保不卑不亢,道:“大将常遇春果然名不虚传,可我说了,胜败还未分。”话音未落,只听後营呼喊声起,循声望去,但见火光大作,司职粮草的中将丁普郎狂奔而至,嘴里喊道:“敌烧粮草,後营伏兵!”
朱元璋吃了一惊,没料到王保保还留有後招,忙命兵卒赶去扑火,以抵御後侵的元兵。哪知他人马奔去之际,忽听一声炮响,轰隆隆震耳欲聋,只见前营猛地杀入大队蒙古兵来,犹如天降,为首一人立于马上,眸姿睥睨丶英气逼人,正是赵敏。只见她以良驹相配,态若凌霄,手里举着一枚金牌,肃然喝道:“衆将听令,双虎符三明珠重,受我金吾元帅封!”
作者有话说:
国庆假期愉快啊!!郭祖师的身份保不住了郭杨真好嗑!敏若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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