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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好宴别
自打定了远赴蒙古的心思,周芷若便传书上了峨嵋金顶,道与师姊妹们晓得,以至拜别。静玄接到密信吃了一惊,数日之内,还是赶来终南山相送,只为再见这掌门人最後一面,不过为防风声走漏,静玄隐蔽行踪,只带得清如一人。衆人相会,便又歇脚小住了两日。
黄衫女子幽居古墓,从不与外人往来,如今一头子冒出这许多人,倒是将这空空荡荡的古墓里添了不少热闹。
酒席置当,交错觥筹,衆人宴饮开怀。静玄不知郭襄身份,但记着郭姑娘相救峨嵋之情,又念其乃世外高人,便先与小师妹清如恭恭敬敬端盏,向郭襄敬过,再举酒礼过此间主人,最後敬衆,一杯已毕,静玄才道:“周师妹而今旧疾已祛,武功虽不敢妄言天外之天,但也已然独步天下。从前你之作为功绩,大是光耀我派门楣,就可惜你无意再做这峨嵋掌门。”
周芷若微微一笑,道:“我是个『已死之人』,岂可长留中原丶牵累诸位?——更何况,这峨嵋派的掌门之位,早在少室山头我便已抛下,断不翻悔,此生此世,恐怕要辜负先师和师姊妹们厚望了。”
静玄看了旁边的赵敏一眼,道:“我知师妹一片素心牵紧,左不过是为了赵姑娘一人。眼下你要送她前往蒙古,自己也寄迹蒙古,从此不回中土,日後峨嵋执掌之事,若有年轻一辈弟子可居之,也难向你提及。”
周芷若道:“少室山头之际,我已将掌门之位传与师姊,往後诸事,你尽可作主便是。”
郭襄听到此处,手里木箸正夹起一块醋鱼,边往嘴里送边道:“当初呀,你们郭襄祖师就只得风陵师太一个弟子,掌门之位传给谁,根本无需费神如此,挑拣的多了,也是为难。”
赵敏此时已得周芷若复述诸事,知晓郭姑娘之身份,听罢笑着接口道:“如此说来,郭襄女侠当年是早已想好此事,为自己省却麻烦,故以只收了一个徒儿?”
郭姑娘哈哈一笑,顿了顿,目光盈盈,说道:“风陵只一人,更有何求?”
黄衫女子见她说这句话时,脸上的神色像极了当初在峨嵋金顶之上丶二人共看雾凇雪景之时,心中一动,不禁向她凝望,郭姑娘似有所察,目光转过来与其对视,黄衫女子不知怎麽,心下反而没来由一乱,眼神避开,正瞟过赵敏那张艳如生花的脸,她定下神,唇动了动,端起酒盏饮了一口,始终没言一词。
天下好宴终须别。
两日之後,周芷若同赵敏辞行衆人,打马往漠北去了。郭襄并着静玄丶清如一路送出十馀里,方才依依作别。自此风清月白,江湖中再无峨嵋掌门与绍敏郡主,只多了一双璧人。临秋风而驰白马,对夜月而望青鸾,山高水阔,总只有周芷若与赵敏了。
送人归程,静玄自与清如折返峨嵋,郭襄与二人再别,独身立在山道林前,但觉天地茫茫,身边之人总是来来去去。长生不老,原也不必艳羡,又想起自己天涯海角,行踪无定,也不知往哪里去,左右思量,还是先折回了古墓。
送赵周二人出去时已是暮色将至,眼下回来到底是夜月溶溶,几粒寒星斜坠左右,冬日也快过去,不像往日那样子冷了。
郭襄负手悠悠然朝古墓走,还未至墓入口,便听这终南山深处的幽林中传来一阵琴音。她幼受母教,琴棋书画,无一不会,加之生性聪颖,又爱异想天开,因此和母亲论琴丶谈书,往往有独到之见,这时听到琴声,好奇心起,便循声寻去。
折而向北,只见古柏三百馀章,皆挺直端秀,凌筲藤托根树旁,作花桕顶,灿若云荼。郭襄隐身花木之後,向琴声发出处张望去,只见三株大松树下,一个黄衫人影正自弹奏,借月流光,正是映着黄衫女子的脸。
郭襄细细聆听,发觉她奏的是一曲《隰桑》。此曲正是当初黄衫女子在西域见赵敏之时,背坐而奏之音,如今再弹起来,不免物是人非。
饶是郭襄不知其往事,也不禁听得心中一酸,出声诵道:“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黄衫女子忽然听到有人说话,那语声正是郭襄,不住“铮”的一声,断了弹奏,心里暗暗惊奇,想自己武功修为不弱,目光向来又极为敏锐,在这月色初生之际,于她何时潜在身旁树丛中,竟是全然没有察觉。实则是她沉浸心事,对周围风吹林动自然不得关顾。
黄衫女子移眸一望,只见松树的梢在风中来回晃动,那花草之後隐隐立了一个人影,便道:“郭姑娘送人回来了?”
郭襄此刻却是仍回想着她方才所奏的乐曲,只恨那柄碧玉箫没随手带在身边,否则拿来与之一和,实可称一桩风雅之事。这下听她问话,便才收敛好心绪,从花丛中走了出来,笑道:“我就晓得你今日不会去送郡主丫头,不意眼下却独个在这里伤春悲秋。既是心里放不下她,又如何不想去送她最後一程?”
黄衫女子将眉目一敛,轻声道:“事到如今,她总归是称心如意,与周芷若此生长伴丶再无分别,那我当真赶去送了她,看到她最後一眼如何?我眼下在这里抚琴,没与她说上最後一句话,那又如何呢?”
郭襄微微一笑,道:“杨姑娘果然非同常人,赵丫头她没失忆,你知道!”黄衫女子点了点头,道:“我自认医术不坏,一直古怪为何诸多法子都给试过,她总是不得复原,还咬死不愿受我施针,若说她身子有哪里不好,我连日诊脉却是半点没探出来。直到那日她言说了要去蒙古的话,我才瞧见她手里偷偷藏着周芷若的手帕,终是恍然大悟了。”
郭襄笑道:“嗯,你方才的琴音很好听,我母亲从前虽也教过我弹琴,但我最擅是箫,弹起琴来,比起你的神乎其技,却差得远了。不过我既已听过你的妙曲,不回答一首,却有点说不过去。不如我便弹一曲回赠予你,你可不许取笑。”黄衫女子收敛心绪,微微一笑,道:“怎敢?”双手捧起瑶琴,送到郭襄面前。
郭襄接过坐到她身边,调了调琴弦,弹了起来,她的手法自没什麽出奇,琴音柔韵细细,一缕幽幽如深闺私语,比起黄衫女子琴声的惨愁凄切,郭襄此音却是柔媚宛转。
琴曲终了,郭襄回头,却见黄衫女子痴痴地望着自己,不由笑道:“怎麽?是我琴技太劣,竟惹得你心不在焉麽?”黄衫女子听着郭襄奏曲,种种往事便如走马灯一般闪过眼前,混入了琴音之中,只感心中一荡,于心中的愁思悲怀似乎大悟了然,不禁哑然失笑,道:“不,我只是想到人活于世,总归力有穷时,心中所想的事,十九都不能做到,而世事大多早有定数,冥冥难逆。时至今日我终于明白,原来我初初见到她的时候,便已是迟了。”
郭襄将琴放下在地,伸手搭在她肩头,道:“杨姑娘,你本就文事谋略丶琴棋书画,无一不晓,无一不精,又何必作茧自缚,非把自己困在这终南山不可呢?”
黄衫女子闻言愣了愣,继而面目又复平静,仰身靠在身後的松树上,阖眸叹道:“你讲的这些,是我从前就晓得了的……”她喃喃了几句,便再不言语,郭襄静待片刻,依旧不听她说话,轻唤几声:“杨姑娘丶杨姑娘?”却听她呼吸悠长平稳,竟是睡着了。
郭襄心想:看来自从晓得郡主丫头要走,她就再没好生安寝过,如今人真的走了,想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又看她睡得安稳,到底不忍将人唤醒,便也随着靠在一旁,倚树胡乱睡去。
第二日晨早,天还未全亮,黄衫女子睁眼,便见郭襄正枕着自己肩窝睡得香甜,而两人的手不知何时竟交叠握在一处,她心中一个激灵,窜起身来,赶紧整理好衣袍。
郭襄一头子没了倚靠,险些睡倒在地,给唬得醒来,见到黄衫女子一张冷脸,却慢腾腾伸了个懒腰,笑道:“昨夜我怕叫醒你来,你又胡思乱想,再也睡不好觉,万幸你的婢女们也和我一般思量,没来打扰。——怎麽样?眼下歇了一宿,是不是好得多啦?”
黄衫女子冷冷瞪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去拾地上的琴欲走,却听郭襄喊道:“——我就要走了,你不送我一送麽?”黄衫女子动作一滞,琴也没拿,直起身问:“当真?”
郭襄但笑不答,纵起身来,兀自往林里行去,不一会便骑了一匹枣红马过来,那马上还悬着一根碧玉箫。但见她笑道:“我昨夜本就是回来向你辞行的,嘿,你婢女不知我的脾性,备的是马不是青驴,我也只好将就骑了。”
黄衫女子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天地虽茫茫,可如今战事不休,你打算往何处去?”郭襄笑道:“中原只怕要大变天了,朱元璋又是个枭雄,我自然不愿多留,或许等时局稳当些,再归来看看。——眼下我是打算坐船出海丶一路向南,去替我风陵徒弟那怪脾气的徒儿送样物件!”
黄衫女子倒是奇了,问道:“风陵师太的徒儿?你是说哪一位?”郭襄一怔,又是一笑,道:“你问得那也不错,风陵座下的两个徒弟,脾性皆是怪哉。嗯,我此去呀,是到那灵蛇岛上,替小艳青送一件东西。”
“灭绝师太?”黄衫女子笑道:“你一个师祖反倒去给徒子徒孙做这送物的差事,天底下还有这等古怪之事?我看峨嵋派历代的怪脾性,只怕是一脉相承。——却不知你要送什麽去?”
郭襄道:“我先前在峨嵋金顶住时,曾去看过我自个儿。我的灵牌和画像,倒还供奉得好好的。”黄衫女子道:“我料想你当年命弟子作像时,定是画成个不似你的模样。否则你随周芷若上金顶之时,怎会没有弟子认出你来?”
郭襄笑道:“杨姑娘你可真是我的知己!毕竟我可活得好好的,若依风陵之意丶按我的样貌成画,待哪一日我想再回峨嵋看一看,岂非吓坏了弟子们?那峨嵋派历代掌门人的画像,与灵牌一道供奉于祠堂之中,除去定时请能工巧匠前来小心修补外,从没弟子随意翻动……”
黄衫女子不待她说完,便笑:“谁知你这尊大佛从天而降,偏偏要将那些画像动上一动。”
郭襄笑意更浓,道:“我非但动了,更见到了一幅画中画!”
作者有话说:
来了!祝大家开工大吉!学生党还有多少假期馀额呢?
——非花非烟的故事还有人记得吗?猜猜是怎样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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