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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催客临
“可别!可别!你若用不到这些了我将钱还你!这地方早个两年来你买我的东西我绝对还得再送你句万福,你还是去城南的顺兴堂吧,那可灵验了……”
他也觉得自己可笑,明明来了个买卖却自己狠不下心,这不是头一次,甚至上月他也这麽规劝过两个外地人,还被妻子撞见,让家中不安宁了好几日
“玄黄堂可是有何古怪?”这人似乎没多惊讶,平静问出这句,这摊主瞥了眼巷尾方向,唉声叹气
“玄黄堂的堂主已经半年未见出门了,而且好些高功都已分炉而出有些年月,这些都不是新鲜事,只是最近越发邪乎的一些传闻,听说一些被这陈堂主施恩过的信衆上门去进香後陆续都交了厄运,不是病重在床就是家中被什麽说不清的纠缠得夜不能眠,我看你是个外地人,还是别轻易进去为好!”
于此同时,他也在心中决心而下,明日起便长久闭铺,另谋生计
“您可是也去拜过其中的神明?该是十日之前?这些日子家中多口角,也时常能在夜里被梦魇或者一入夜便能听到些男女哭闹?”
这人的话让他肩头一耸,赶忙点头,若非现在家中实在三餐都拮据得很,他早就想找个灵验的宫庙去瞧瞧自己是否也受了这等破败的晦气,因为不仅是他听到了好似八九甚至更多人的哭闹,听说隔壁摊主的小女儿也是因为如此才下不了床的
但这不见脸的古怪人还是平静得很,只是点了点头,随後不知怎的手中就多出了张黄符纸,借着他那小炭炉子燃起,只见此人手诀两换口中快念,自己便感到脊背之上有什麽活物钻入了衣服在其上用嘴呼气,甚至连叫喊一声的力量都被夺取,就这麽腿下一软地要往後倒,那毡帽人顾不得是否无礼,一把抓向自己的领口将人拉正,他本能地扶上了小桌的桌沿,这才算脱了後脑开花的险
“你……是担心自己遭了更大的恶劣因果才提醒我的这番?”
这瘦高个的人仰了仰头,他瞧见了一瘦削惨白的下颚,但这些都不是他眼下已经口中结巴,腿脚打颤的缘由,他所惧怕的是这人这句没前没後的话
“你身後的这些,看着衣着年岁好似都为哪处宫庙的庙工,如若不是见死不救或是应下了任家心愿不替完善,怕也不会那麽记恨罢?!”
摊主听完猛地一声大呼竟然手脚齐用地钻入了桌底,茅绪寿垂眼先是瞧见被桌下人的恐惧连带颤动的桌面,随後是自己那被人拽紧,补丁大片的褂摆
“先生!先生!您可有办法救救我!我知道自己这样会有报应,可……可我就是个小买卖的普通人家,那陈少爷说了如果我不造做,他就能让我妻儿父母不得好死,我不敢不办,不敢不听他话啊!”
片刻间这人竟已经涕泪满脸得一塌糊涂,身後的车门发出吱呀,随後一不知是死是活的马夫着装男子倾倒而出,那摊主又是吓得一声大叫,头顶撞上了桌面後又爬出桌子,还险些将那炭火小炉打翻,可就在他这一连串仓惶的同时,那倾倒的人被一截湖蓝的袖子给拽住了後领拉回,茅绪寿斜眼看到随後下车的王玖镠与其并肩,一脸嘲讽地打量着这满脸涕泪还粘上了不少散乱头发的男人,一刮下巴很是疑惑地问道
“陈少爷?你说的是陈堂主的儿子?那个洋装的废物?还是他不只一个儿子?”
那摊主没有要答的意思,垂下头去望了望玄黄堂的方向,一阵细小的凉风刮过他耳旁,那已经纠缠多日的细小嘈杂又开始刺入耳中,好似多人正蹲在自己耳旁,一声声地骂他见钱眼开,心肠歹毒!
“你把他留在车里像什麽话!”茅绪寿起了眉头责怪道,王玖镠却还在瞧着这惊恐狼狈的男人,勾了个嘴角故意说道
“那我让他们出来好了!反正到家咯!”他托着长音从布挎之中掏出一老旧泛黑,分不清铜铁而制的法铃,其铃柄之上还封着已褪得不黄不白的黑字符布条,茅绪寿感到一股极强的寒凉让自己浑身汗毛而起,撞上了王玖镠恰好偏眼的一个挑眉
他手腕发力,只听那黯沉的法铃之内撞出低沉尖锐的怪声,随後马匹发出惊慌的叫声,茅绪寿感到眼角穴发涨,脊背更凉
王玖镠淡然地一手摇铃,一手将那忽然爬起,想往外逃窜的摊主给一把拽住,摊主没料到此人就是个一推倒地的单薄身板,这手中力道却让自己痛到了骨头之中,还没等喊疼出口,自己便被这截他的人推回铺中,撞上了一处放置金银纸的斗柜,那小炉果然难逃被掀翻的命运,炭火碳灰泼洒了满地,有几块还滚到了地上堆叠的金银纸边,燃出了一角缺损
“催命响?!可是这个?!”茅绪寿忍着头脑的发胀问道,王玖镠点了点头,瞧了瞧自己持铃那手背之上泛起的隐约青紫斑点,叹气一声
“我也没用过!就是昨夜你们兄妹埋法器时我从绕去了养器的那口棺中拿回的,还未祛尸瘴,怕是里面的也就知道咱们的底子,估计这会儿正在醒镇坛的家夥呢!”
茅绪寿在想这人是用了什麽法子能让传闻祝由尸匠翘楚王添金所持的,收纳了九九满数各类寻来祭炼的横死亡人,铃驱尸起又被铃吞魂入其中的阴法铃,话本之中更是被不知哪个精妙了一句“催命响,三声催,催得精怪不敢追;人间道,法铃催,阴魂无路往哪回!”
茅绪寿在这催命响的身上逗留了一会儿,在那个跌宕的故事之中多次三响退妖邪的神物竟与自己那几身破衣行头有得比较,如若不是修行之人能感觉到其中炁动,在街面上掏出怕还得被人笑话一番为何揣着个破铜烂铁当个宝,譬如这满嘴喊疼的摊主就没太把这响得难听的破铜烂铁当回事,继续高声喊疼希望能招来些附近往来的注意
可没出两声他便又顿下了,只见这两人身後的马车开始颤抖,其中还传来了比他刚刚那阵更要疼痛一般的哭喊,忽然王茅二人脚下机灵地各往一边偏过身子,那白毛已上面颊,瞳孔也蒙上了白的少年连同那睁眼不眨的黄化主齐齐用头撞破了马车一侧的窗户,大半被撞出的残破飞入了那香火小摊之中,摊主随着一声哐当落地猛地抽出,随後那瘫软的两腿之间蔓出一股暖热的湿润,他已不能言语,就连说出一个“黄”字都使出了浑身气力
茅绪寿极其不满地瞧了瞧半截身子悬空,将那车窗框挤得一丝不透的二人,少年已是成僵了八九分因此皮肉僵硬,那黄化主虽也发了毛,可却因不是第一个触碰僵蛊的人,又被了王玖镠坛上炼化的药粉压制,这会已是前额开花,满脸淌血,他毫无痛感,任由泛着黑紫的浑血肆虐地淌出并在下巴处成珠摔地,一边眼中也已血红不已,这时如若随便来个人定能被吓得损魂,可这处是不会来人了!
一来是他们一路打听到玄黄堂而今鲜少有人登门,而来二人各施让狗哑声,让这香火摊子与马车的声响也不能被巷口那边听到半点,这条街巷深长,即便往里望望,也只能看得到车马停下,有人而已!
“怎麽和车行去说?”他有些责备地向王玖镠问,王玖镠却比他高了声调反而责怪道
“这种无足轻重你在这啰嗦!赶紧问问这人玄黄堂的事!再往里走怕是得打得连喘口大气的空闲都没了!”
茅绪寿一抿嘴,二人齐齐再走向那摊主,身影从那人的脚踝蔓延半身,摊主颤抖作揖,随後又顾不得那摊地湿就跪地磕头,满口的“道长救命”“高功慈悲”二人一语不发,这便是王玖镠的用意,他们刚进巷便察觉到这处香火铺之中阴戾极重,一个宫庙的门口能聚集了那麽多亡魂可当是个能脸丢三代的笑话,加之那黄化主忽地一颤,是因为那仅存的一点人魂瞧见了熟悉的人而起,更准确地说,是见着了有仇有怨的人,因此二人才有了停车买香火这麽个临时起意
“你话说快些,立面的人知道有客临门了,怕是你再磕巴两下我们也保不住你的命!”
那摊主又是三个响头落地,随後擡脸而起,王玖镠还有些嫌着污浊翻了翻眼
“我打两年前起就按着黄化主的吩咐给几家香火摊撒他定时夜里予我的符灰,我不懂是怎样的术法,可从此之後我周遭的摊家便各种自己添病,家人有难,又两家想着近便去玄黄堂求助,但最後都因各种缘由闭了摊,我每月能收到三银元或是两大洋的酬劳,是我贪财!我也很後悔这麽猪狗不如地害了这麽些邻里”
他越说声音越因痛苦模糊,王玖镠一声冷笑,心道这种在神明脚下赚黑心钱的把戏到处都有,但以自身不足却诓骗信衆做法事买毫无灵力的神像符纸居多,这黄化主可真是好头脑,还能想出这麽条路子,毕竟香火乃是入神祠必须之物,能坐地起价细水长流,是个又好又稳当的买卖
“可他为何找的是你?能赶人的法子多得去,又是为何动了这麽狠的心思?”王玖镠很是赞同这个问题,又将那催命响做出一副摇动的姿势在那摊主眼前晃了晃
“还有,你说是黄化主找的你,那怎麽又关了那陈少爷的事?!你说的陈少爷,是那个人模狗样,穿着洋装的废物吗?还是陈堂主不止一个儿子?”
摊主没敢耽误,一一答上,但这无疑让人惊讶不已,黄化主已经因为有个摊主告知了陈带白而让陈带白卧病一月多,因此他早在两年前就已被玄黄堂逐出了门,而陈带白只有一个独子也是坐实,那麽这麽个废物如果会点本事,星罗洞前为何那麽副窝囊样子让自己家中遭人耻笑呢?
可二人没能再问,平白一阵无故而起的劲风直冲王茅二人後背,齐齐回头,却为时已晚,只好各自躲闪才没被那张牙舞爪活僵少年碰到,可那摊主就没了运气,二人站稳身形掏出拘魂链血符将其从那摊主身上扯开时,他口中还有一块血淋淋的皮肉,那是已经被咬断了颈脖经脉,腔子喷血的摊主身上的
“嫌我们进门慢了!主人家等不及了!”茅绪寿揩了把自己下颚溅上的血,对着巷尾一处琉璃精良的飞檐咬牙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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