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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惊变(上)
下班时间,刚刚做完祷告的量子公司员工们都在各自回家,或换身衣服去中城区喝酒,或清洁身体後在家玩趣金公司的游戏。行色匆匆丶蠢蠢欲动的城民们在量子公司域四散着,果斯动了动眼球,放下了全屋的隔音帘,避免外面经过的人听见他家里正在发生些什麽。
果斯拽着乐瑞塔的头发,将她拉到放置有记忆检索机的小房间里。乐瑞塔比他印象中的沉重了许多,这使他的拖行有些吃力。到小房间门外时,乐瑞塔竟然用力地掰开了他的手。她怎麽敢如此反抗?果斯既惊讶又愤怒地回头,看见乐瑞塔已经後退几步贴在了走廊墙壁上。她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惊恐地望向他,卷发蓬乱得像一堆缺乏水分的干草。
果斯劈头盖脸地便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的力度极大,乐瑞塔的头都被打得偏过去,撞在了墙上。看着乐瑞塔被埋在凌乱发丝中迅速浮起红肿的脸颊,果斯愈加愤怒了起来。他高高举起手,第二丶第三丶第四个巴掌清脆而迅猛地相继落下。乐瑞塔在第五个巴掌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一猫腰躲了过去,果斯要打乐瑞塔的巴掌头一回落了空。
果斯惊愕,乐瑞塔对他的拳打脚踢从来都是逆来顺受的,她什麽时候学会闪避了?
趁着果斯错愕的空档,乐瑞塔张口道:“母亲,我的记忆只有七年这件事情,是我刚来到这个世界上时一个客人告诉我的。那时候我还在试表演阶段,客人还只是平民,我都忘了他是谁了——母亲,你要是检查我记忆的话要翻好久,不必麻烦你的。母亲,相信我,我什麽时候对你撒过谎?”
乐瑞塔的眼神真挚而诚恳,这让果斯在更为光火的同时又有些窃喜。他十分肯定乐瑞塔就是在对他撒谎,因为自从她被创造出来後,果斯就没敢怠慢过检查她记忆这件事。她常出去表演,接触各种各样的政府政要,他要保证她没给他惹祸,也没和比他位更高权重的人发展出什麽。
如果真的有人告诉过乐瑞塔,仿生人的记忆只能留存七年,他一定会立马把那段记忆删除掉。毕竟,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乐瑞塔的人格发展无益。果斯希望乐瑞塔能尽量地像自然人一样成长,发展她的人格,说不定有一天还能演化出灵魂——果斯曾经觉得後者是一种奢望,而此时此刻,不管乐瑞塔正在为了什麽而骗他,这都说明了她已经有了她的自主目的,并敢于为了那目的而反抗她的创造者。这样的她,距离拥有灵魂难道还远吗?
“告诉我实话,乐瑞塔。”果斯说道,他已经想好了,无论从乐瑞塔嘴里说出怎样惊世骇俗的事情,无论她有否残忍地背叛过他,他都会原谅她,还会想办法保她在四年後不必重置记忆,前提是她不能骗他。只要她对他还是诚实的,他就愿意尝试着去真正地爱她——就像真正地爱一个女儿一样。
“这就是实话。”乐瑞塔斩钉截铁地说道。
看着乐瑞塔倔强的表情,果斯的脑海中,她的脸庞开始和童年的自己重叠。
“我只是想让你拥有我的一段记忆……谁知道,你连我的脾气也继承了去。”果斯自嘲地笑了笑,“你会变成今天这样,也是我自己种下的因。”
“你的记忆?”乐瑞塔困惑地眨了眨眼,“我什麽时候拥有了你的记忆?”
“你以为你儿时照顾的那个女人,是谁的母亲?”果斯冷笑。
乐瑞塔是果斯制作时最倾入了私心的仿生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乐瑞塔比埃依莎更是果斯私人的创造。埃依莎只是果斯按照想要得到的女人的模子捏出来的一个空壳,乐瑞塔的体内却真正拥有着他的一部分灵魂。
果斯生长在一个困苦的家庭中,自打他记事以来,“家”就是一个破破烂烂丶充斥着药味的地方。果斯的童年,是吃进嘴里的腐烂廉价水果,是穿去学校的由旧花裙子裁改而成的长裤,是趁药剂师不备时潜进柜台里偷的一盒药,是终日躺在床上的母亲声嘶力竭的咒骂。无数不体面丶不光彩丶被小村子里所有人耻笑的片段组成了果斯最初的记忆。待他人到中年,海洋悄然死亡,花朵开始凋零,天空变成灰色时,他是世界上最不感到恐惧的人。他的人生一直是灰黑色的,呼啸的海风和暴戾的海浪是他的旧友,令所有人恐慌不已的晦暗侵袭只是他童年时的日常罢了。
父亲早在母亲怀孕的时候就离开了。果斯见过父亲一面,那时他已经六岁,父亲准备离开立陶宛,临走前来看了他一眼,并给了他一些钱。
“古斯塔沃,你不要怪我。如果换成是你,你也无法忍受她。她怀你的第五个月时生了严重的病,那病让她的脾气越来越古怪。她骂人丶打人,一天二十四小时里有二十三个半小时都在发火……我相信你对这个很了解。”父亲看着他脸上丶脖子上丶手臂上丶小腿上的一处处淤青,原本准备好的话说不下去了。
两分钟的沉默之後,父亲好像下了什麽决心似的,一咬牙,对果斯说:“古斯塔沃,你想和我一起走吗?”
年幼的果斯盯着桌子不为所动,并没有看见父亲递来的要救他出火坑深渊的橄榄枝。
“我要去德国,我被聘请为了慕尼黑大学的客座教授。你会有大房子住,金妮阿姨会对你很好——你不必叫她妈妈,除非将来你喜欢她丶愿意那样称呼她。你可以去社区小学读书,手续会有些难办理,但金妮阿姨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一定可以帮你办妥。而且,金妮阿姨很温柔,真的特别温柔。她是个善良的女人,也喜欢小孩子,她会好好爱你的。”父亲说着激动了起来,握住果斯放在桌上的小手,“跟我走吧,古斯塔沃。我承认我曾经抛弃了你,但我愿意从今天开始赎清我的罪过。”
“不去。”果斯将手缩回,“我叫果斯(Gus),你的名字才是古斯塔沃(Gustavo)。”
果斯回到了那个脏兮兮的被称为“家”的木头窝里,照例每天被母亲打骂,端药时因为迟了一点而被她用滚烫的药汁淋了一身。父亲留的钱很快便在母亲的药上烧完了,果斯九岁的那个冬天,母亲死了。果斯先是松了一口气,随之涌上心头的竟然是悲伤。他失去了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比起被打被骂更恐怖的,是回到家时,迎接他的只有瑟瑟寒风中没有亮灯的黑色门洞。
他被孤儿院带走,老师问他还有没有亲人可以联系。果斯想起那个曾经握着他的手,慈祥地许下美好承诺的秃头男人,说,没有。
在孤儿院的日子里,因为瘦弱和长相丑陋,他成为了所有孩子捉弄的对象。但他并没有觉得日子难过,因为没有一个孩童能骂出比他母亲更难听的话语,能比母亲更狠毒地打他。更重要的是,他在孤儿院找到了照亮他人生的东西——科学实验。那一方小小的实验室简直是他的天堂,在那里,他不再是“虾米果斯”,不再是“臭裤子果斯”,他是一个可以仅用自己的双手就能制作出白色火焰丶青蓝色液体丶红色矿石的创造者。他还自制了炸弹,炸毁了领头欺负他的男孩的床铺。所幸无人受伤,老师严厉警告果斯的同时也发现了他的才华,他开始得到大人们的重视,孩子们也不敢再欺负他。
长大後,他因成绩优异而被当地的大学看中,又因出色的发明而接到了欧洲好几个大学的邀请,请他前去攻读博士学位,其中就有父亲所在的慕尼黑大学。果斯选择了去芬兰读博,之後便自然而然地留在了芬兰,进入了量子公司。海洋死亡的那几年里,他创造出了生命,和其他几名科研员在贾奎尔的带领下一起研制出了仿生人。量子公司轰动世界,受邀迁到了曾经的岛国。後来,岛国被赛克托一号共和国取代,地球经历着剧变,而果斯整日泡在实验室中,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有在面对可控的丶能轻易被他理解的实验时,他才能感受到自己对这个世界来说并非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局外人。
然而,他总不可能永远待在实验室里。每当回到家,面对着空寂的房间时,那股被所有人抛弃了的无力感便会再度涌上心头。
所以,当贾奎尔通知量子公司的核心科研员们,作为福利,公司可以让他们每人拥有一名仿生人的时候,果斯激动得一个星期都没睡好觉。他从现有的型号里挑了“舞姬”,因为这个型号可以出去演出。他不常在家,她可以趁此时间赚些钱来补贴他的实验。虽然量子公司会从演出费里抽取一些分成,但那只是微乎其微的一点损耗罢了。在制作仿生人时,果斯想到这个仿生人之後将会完全属于自己,竟然生出了怀胎的错觉——这是他的作品,他的孩子,他的骨血!他想在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他想通过她找到与世界的联结。他不希望她只是量子公司的另一个流水线舞姬,她身上必须有他的烙印——无论她要给多少人表演,归根结底,她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抱着这样的私心,果斯违反了纪律,悄悄地将自己的一部分童年回忆加入了造梦师制作并经过审核後发来的记忆中。为了让仿生人更加体贴,他剔除了母亲对他的咒骂和殴打,把自己是如何照顾母亲,以及母亲在某些脆弱时刻罕见地用带有一丝爱意的眼神看着他的场景放进了她的记忆中。自此,她拥有了他的一丝灵魂,共享了他和母亲之间那点牵绊。
他用母亲的名字为她命名,叫她乐瑞塔。
他没想到,乐瑞塔分享了他的灵魂,却也继承了他倔强的性格。果斯看着眼前的乐瑞塔,心中既悲又喜——悲她竟然终是不愿对他坦白,喜她确实拥有了她独立的人格。发展出了原生用途之外的目的的仿生人,还能单纯地被判定为仿生人吗?拥有自然人的身体,又拥有自然人的思维,怎麽就能说她没有自然人的灵魂呢?她怎麽就不能被称为“人”呢?
果斯想查看乐瑞塔的记忆,他甚至期待发现她欺骗他的证据——如果他造出的不是仿生人,而是一个真正的人,那他就是比织女还要伟大的存在。织女只能给人编织幻境,但他果斯可以制作出人本身!这个城市里不该再投影大主教的画像,而应该替换成他的!果斯想到此处,眼里兴奋的火焰越烧越旺。他再次伸手去抓乐瑞塔的头发,眼中的狂热却被乐瑞塔解读为了仇恨和暴戾。突然,乐瑞塔双膝一屈,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说,母亲,放过我吧,我可以做任何你喜欢的事情。
果斯一愣,看着乐瑞塔用双膝跪行至自己脚边。他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她伸出了一双肉乎乎的手,开始解他皮带上的搭扣。
即便对人情一窍不通如果斯,也知道乐瑞塔此时的主动定非幡然醒悟。她只是想要逃避後果,企图脱罪罢了。
话虽如此,果斯还是无法拒绝这个只属于他的美丽女孩在反叛之後束手归来,重新屈服在他的胯下。于是果斯没有拒绝,像往常那样,他将手指插进乐瑞塔浓密的黑发中,紧紧握着她的头颅,挺身将自己送进了她圆嘟嘟的嘴唇里。
果斯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蛋,心中涌起的是温情丶爱情丶亲情……起码是他认知中这些情感的模样。他从没见过这些情感的范例和样板,只能凭自己的想法去揣度和理解。
不过还好,他不需要世俗的裁决。她是他制作的,一切标准都由他来制定。她是他的作品,他的女儿,他的情人,他的母亲,乐瑞塔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流着他“血”的人——不,不是他的血,而是更亲密的东西。主宰着乐瑞塔的,是他的灵魂,这比任何事情都更能让果斯感受到与世界的强关联。他心满意足地长叹一口气,闭上眼睛,将头仰起……
突然,一阵剧痛从身下传来。果斯嘶吼一声,低头看去,只见血液如喷泉般从自己双腿之间涌出,刚才还洋洋得意的器官此时已经摇摇欲坠,只剩下一小块皮肉还与身体相连。果斯惊叫一声,双腿一软,向後跌倒在地上。他被吓得猛然感觉不到疼痛了,惊愕地看向乐瑞塔,只见她正偏头吐出口中的血沫,怒吼着,大张着嘴向他扑了过来。她的门牙也快要掉了,两颗岌岌可危的大牙迎风晃动着。
果斯迅速做出反应,伸出双手,掐住了扑过来的乐瑞塔的脖子。乐瑞塔终究是个舞姬,虽然身形健美结实但力气不算太大,看似瘦弱的果斯一刹间占了上风。果斯用力死死卡住她的脖颈,乐瑞塔的双手不停地在果斯脸前乱抓着,妄图挠瞎他的双眼,却连他硕大的鼻尖都够不到。
果斯拼劲全身的力气狠狠掐她,看着乐瑞塔的脸色变红丶变紫,再逐渐变青,她的眼睛愈发通红,如同两颗快要熟透落地的樱桃。性命攸关之时,果斯已然忘却乐瑞塔只是个仿生人,将她的记忆消除便能得到一个全新的模型,根本没有把她杀死的必要。果斯下了杀手,乐瑞塔很快便开始双眼翻白,就要背过气去。果斯见状赶忙乘胜追击,翻了个身,将乐瑞塔按在地板上。这个姿势让果斯的双手更能用上力,借助地板的反力,乐瑞塔不过两秒钟便命悬一线,走到了生死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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