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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葬礼(下)
是埃依莎来了。她穿着一身黑色蕾丝长袖长裙,戴一顶黑色滚边网纱礼帽,银色长发在後脑勺处盘起,庄严而优雅。在果斯死去,长得和埃依莎失去右眼前一模一样“仿生人X”暴露之後,全城都对这桩桃色新闻津津乐道。暗恋埃依莎而不得,做了个埃依莎的替身,还因此丢了命——这件事情竟然发生在量子公司最高级别的科研员身上,多麽可笑。果斯的葬礼,还是在望月绫子的提议下,贾奎尔才想起来邀请埃依莎。“希望你能出席果斯的葬礼,也算是了结他生前的一桩心愿。”给埃依莎在瞳孔晶片上送去请柬时,望月绫子是这麽说的。
埃依莎出席葬礼当然不是为了果斯的心愿,她来是想看看会不会有乐瑞塔的消息。城中到处都是乐瑞塔丶卡尔的舌头丶那名女性外城人以及“仿生人X”的通缉令,埃依莎百分之九十肯定他们四个人是一起的。虽然量子公司对外封锁了信息,但埃依莎直觉乐瑞塔必定也和量子矿失窃有关。事情的真相是如何,埃依莎其实并不在意,她只希望乐瑞塔平安。
埃依莎不知道,此时的乐瑞塔也正在赛克塔拉城中参加葬礼,只不过不是果斯的葬礼。
赛克塔拉湾一处隐蔽的海滩上,一位高大且强壮的银发女人身穿黑色风衣,站在一张简陋的支架桌後。她身边站着一名细瘦的红发女孩,女孩穿一件老旧的白大褂,两人都戴墨镜和黑色宽檐帽,双手交叠,低头看向桌面上一只漆成红丶蓝丶白三色的珐琅彩罐。
安妮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服耶娃让她参加父亲的葬礼,她表明自己不想再在躲藏和恐惧中多过一天了。耶娃一开始极力反对,说已经向罗可保证要照顾好她。後来实在拗不过安妮,只得同意。但前提是如果有人问起,安妮是她已经成年的妹妹,和罗可没有任何关系。
发现罗可遗言的那个早晨,安妮是在恍然中度过的。然而,耶娃不多时便登了门,告诉安妮她是罗可的学徒,也是他托付了诊所和女儿的人。耶娃对还沉浸在震惊中的安妮说,无论你需要多少时间去恢复丶想做什麽都可以,罗可的生意有我接手,在钱和安全方面,你永远不必担心。
今天是罗可的葬礼,也是耶娃正式接手莱克星顿的第一天。对于每一个曾来找罗可隐藏仿生人记忆并出现在葬礼上的人,耶娃都悄悄地说,以後有需求就照常来,她会为他们解决。而那些只是在前厅买义肢丶不知道背後诊所秘密的客人,耶娃只对他们点头致意。沉默不言是暗息区人之间的默契语言,只需一个点头和一个眼神,就能看出彼此的信任与接纳。
前来吊唁的人们排起了长队,他们静默地低头等待着,轮到自己走到桌前时,便将手中准备好的刻有字的金属薄片放入珐琅彩罐中,与罗可的骨灰混在一起。那些金属薄片上写满了人们对罗可下一世的各种祝福:自由丶健康丶富有丶快乐丶幸福丶饱足……晚些时候,耶娃将与安妮一起把罐子里的内容扬洒在海风中,罗可将带着朋友们对他的祝愿去和妻子相见。
罗可的葬礼来人实在衆多,就连後人类进化派的柳执兮都在波维塔的率领下,带了几名手下一起前来致敬。队伍蜿蜿蜒蜒地占了一大片海滩,人们耐心地等待着轮到自己和罗可道别,乐瑞塔也在其中。乐瑞塔远远地看见安妮,从她半摘墨镜擦眼泪这一个动作里就看出了她和罗可一定有血缘关系——他们的绿眼睛和擦眼镜的模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乐瑞塔猛然意识到罗可曾经说过的那句“我去世了以後,如果有需要,希望你可以帮我”是什麽意思,他是在用隐晦的方式请她照顾他的孩子。
轮到乐瑞塔时,她把手中刻有“自主”字样的金属薄片轻轻放入罐中,还轻轻地抚了抚罐身——这里面装着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宠爱她丶纵容她“叛逆”的人之一。除此之外,乐瑞塔还把五张面值一千的炽币丶一盒辐护Q盾和一张布条递给了安妮,布条上面写了她的意念端收信码。
安妮看着面前这个明显是戴了一张仿真面具的奇怪女人,觉得她说话的语气有点熟悉,但怎麽也想不出是谁。最终,安妮谢绝了炽币和辐护Q盾,仅仅收下了那张写有她联系方式的布条。安妮将布条收入怀中时,乐瑞塔看见她白大褂的右胸口内衬上缝着一张过塑了的罗可相片。那是罗可的白大褂,如果没记错的话,左胸口内衬上缝着的,是罗可妻子的照片。
离开罗可的葬礼後,乐瑞塔上了一辆高速轿车。车里,川崎渚正等着她一起去青汀香铺找李莲拿辐护Q盾,然後回银花郡,回阿佩拉山,回无名军三组营地。轿车行驶了一会儿,天空骤然下起了雨,雨水打在车窗玻璃上,将中城区的霓虹灯溶化成一道道荧光色的油彩。
乐瑞塔轻轻地将头靠在冒着寒气的玻璃上,擡眼看向外面的摩天高楼,炫彩的广告牌在播放新的八大公司産品广告和大主教的脸时,还时不时显示着她丶川崎渚丶黛西和玠泽的通缉令。乐瑞塔想起自己曾坐着滑翔车经过这条路上空,去买洋岚香以便给司库大人表演,顿时觉得恍如隔世,想来竟不觉得那是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川崎渚注意到乐瑞塔的寡言,问,在想什麽?
乐瑞塔长叹一口气,轻轻地说道:“葬礼让我想起了罗可曾经对我说过的一些话。自从果斯死後,我一直有些想不明白的事情,罗可说的话与这些事情好像有些关联……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讲,讲不清楚,像是一团乌云那样笼罩在我头上。”
川崎渚早已习惯了乐瑞塔的语无伦次,耐心道:“到莲老那里还有一会儿,不妨说说看。”
乐瑞塔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才终于组织好了语言:“罗可以前总是说,我是他见过的唯一有反叛精神的仿生人,我曾经因此而感觉自豪。但是,果斯死前告诉我,我的体内有一部分他的记忆,继承他记忆的同时,我也继承了他的性格。”
川崎渚隐隐猜到了乐瑞塔想说的是什麽。
“这麽说来,我之所以叛逆,不也是因为果斯吗?是他的记忆植入,让我有了这样的性格。那是不是我越向往自由,就越坐实了果斯给我的设置?越自由,就越不自由?越想成为人,就越与真正的人性相悖?”乐瑞塔说到这里,不自觉掉下了眼泪。她回头看向看着开着车的川崎渚,希望这位将她带出牢笼的自然人能给她一个答案。
看见乐瑞塔流泪,川崎渚找了一处无人的巷子停下了车。她从工装裤的口袋中拿出海藻纸巾,为乐瑞塔擦去眼泪,说:“乐瑞塔,你有想过,我的性格是怎麽形成的吗?”
乐瑞塔接过纸巾擦着鼻涕,看着川崎渚,不解地摇了摇头。
川崎渚笑笑:“我的性格,是继承了我的父母,我的家族,我的祖先而得来的,在成长的过程中,又因为在这个社会上的经历和体验而得到塑造。”
乐瑞塔眨巴着眼睛,试图理解川崎渚所说的话。
“自然人的性格同样受到基因丶环境丶教育和社会的影响,没有人是百分之百丶完全丶纯粹自由的。我们所能拥有的自由,就是在这一分这一秒,聆听自己的心声,做出属于我们自己的决定。”川崎渚说道,“我想说的是,你和我在这一方面并没有什麽不同。”
“那,”乐瑞塔吸了吸鼻子,“到底什麽时候,仿生人才能被算作是人呢?”
“在‘想’成为人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了。”川崎渚摸摸乐瑞塔的头发,温柔地微笑起来,“乐瑞塔,你是你想要成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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